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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发怒(1 / 1)

“你以为你在我这里算什么呢。”

“要是自己将自己看做一个人物。那还是轻的。关键你这样的人一点也不看好自己。上赶着往别人那里去呢。”

“你说什么。你才是什么东西。”

“这么说你不是个东西咯。”

“你。”

“花言巧语。狐媚子。怪不得混进来,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怡玲刚才撒的气似乎还不过瘾,忘记了眼前的人是那么的不好惹。

元汐只是不想计较,这并不是意味着她好欺负。

元汐看了看周围,感觉得出,只要面前两个人比较厉害。

面前这个小女子年纪轻轻,也没有感觉得出有什么厉害的地方,看来是狐假虎威了。这里的人不是很多。她现在要离开,也不见得是好的主意。

内力深厚不深厚她不知道,外面像这样的人还有好几个,大概是一起的吧。元汐没有惆怅。只觉得麻烦,这里是什么鬼地方。她也不知道回去的路,现在到底是要她做什么呢。

她现在要从他们手中逃脱,几乎不可能。算了,她也没想着要出去。既来之则安之,她能被人这样好端端地伺候着,说明她还是有一定的利用价值的。

侍卫的注意力没在元汐身上。元汐的注意力也不在这些人身上

元汐也乐得自由。换了一个女子进来替元汐梳妆打扮,元汐一点不想让别人动她。侍女无奈地住了手。

她自己将墨发高高绾起。这样利落多了,要是晚上要逃,这样才轻松。

元汐固执地自己又一下没一下地梳着头发,旁的人也拿她没有办法。公子说了要好生伺候这位小姐,就是给她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忤逆。再说了,她也以为自己头发不需要别人做主。这些人算得了什么。区区几个小侍卫,也想做她的主。

门都没有。

元汐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好像还是自己来的时候穿的那一套。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

唯一的问题就是有一点脏。那几个侍女手里果然端着华丽的服饰。元汐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这些人的品味看来都写在钱财里。是怎么奢华怎么来吗。元汐笑着,这些要是拿来逃跑还差不多。穿在身上太过于招摇。

看来这人的生活很不错。元汐倒有点不知其解了。按理说这么有钱的人绑了她也没用吧。元衡也就几个臭钱,也不见得有多大权势。难道自己连几个钱都不值吗。

她来的意义是什么。

元汐不想穿那些乱七八糟的裙子。索性就翻找了一套男装换上了。

小侍女不敢抬眼看着元汐。这位小姐的脾气行为举止都很怪异。她们可不想被主子责罚。还是安静地待着吧。

其中有个胆大的,也不过是只说了几句而已“小姐,这些衣服都是这城中最好的师傅做的。无论从颜色还是花纹都是一等一的。要是别的衣服,这里还真的没有。”

“繁琐。”元汐穿着这样的衣服。里三层外三层,还怎么跑。先不说逃不逃跑,光穿着已经够呛了。喘不过气来了,这师傅到底是根据什么设计的。元汐懒得去看了。

“小姐,那里面都是些男子的衣服。恐怕没有合身的。”

元汐眼睛一亮。就是要男子的衣服。要不是男子的衣服她还不乐意呢。这姑娘也是,早点说不就好了吗。也不至于她纠结这许久。

元汐翻翻找找,终于拿出一套来。

“姑娘,这苏绣月华锦衫是从中原定的,还有那玄色暗花细丝褶缎裙也同样来自名家。姑娘要是喜欢还有乌金云绣衫可以试试。那两件……”

“不必说了。”元汐只觉得她有些絮絮叨叨。便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

小侍女欲言又止。那几件衣服是公子的。她只是提醒而已,公子虽然让她们几人好好伺候可是他的东西,向来是没有人敢动的。

要是公子怪罪起来怎么办。可眼前这位小姐也不是好说话的。元汐的举动里丝毫没有要停下里的意思,反而翻找的起劲。

“真是奇了怪。怎么男装比她自个的衣服好看那么多。差别对待简直不要太明显。”元汐嘟嘟囔囔地说着。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里的衣服好像跟她作对一般,全都是长长的。元汐套在身上,活像个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子。元汐只得将袖子卷起来,露出了一截手腕。

觉得有一点凉飕飕。元汐故作潇洒,穿着又长又大的衣服,在地上走来走去。

虽然元汐是男子打扮,但她身段玲珑,五官精致,所以也无大碍。

元汐身形不算娇小,在普通女子中间已经显得十分高挑。许是这件衣服衬托。所以显得身形十分小巧。元汐自己一点不觉得有什么突兀,这样的装扮是她行走江湖的一贯风格。她又给自己描了眉,真是,这样病秧子的模样,一点威严都没有。

“我留在这里照顾姑娘。你们先下去吧。去做自己的事。”那个小侍女对其他人说道。

元汐可不需要别人照顾。

“姑娘,您瞧。这里都是些大男人,还是由我来照顾才算是稳妥一些。若是姑娘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

元汐暗暗较劲:我说我要知道出口你说嘛。

名为方便照顾,实则近身监视。这点元汐自然明白。不就是害怕她乱翻乱找跑掉吗。要是真的有什么秘密,也是她第一个翻找出来吧。所以才让这么多人盯着她。

她可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大的价值。她往日还是低估自己了呢。这么多人瞧着呢,她哪里有那通天的本事。她又不是那巫女。

元汐索性再不多言,她装束好了自己。便坐了下来,合目休息。说是休息,她是趁此机会好好清静一下。趁着还有力气的时候。

她在等身体慢慢恢复。不说完全恢复了,能恢复一半也绰绰有余了。她自个也发现了,这病发作的间隔越来越短。刚歇气没多久就来了这么一出。迟早有一天她要被折磨死。元汐安静地坐着,她试着运了运气,却发现自己的内力被压制在体内,根本提不起半分劲儿。

为何如此奇怪。她现在软绵绵地,只觉得发困。竟然半分力气也不见了。

小侍女道:“姑娘口渴吗。喝些茶。”

元汐一阵狐疑,她瞧着这姑娘神色闪躲。好像老早知道什么一样。原来是这样啊。

元汐换了个表情。吊儿郎当地坐着,她侧着身子道:“我这身上不知为何乏力的紧。要是这样。我就越是想要干些冲动的事情呢。”

元汐漫不经心地笑着。笑容里有几分轻佻。这件事本来她并不知情。要是有好心人的话,一切都好了。眼前这姑娘看起来很好哄呢。元汐这样想着。

身子已经不由自主地侧了过来。

“小姐……姑娘……这奴婢怎么知道呢。”小侍女往后退了几步,就害怕被元汐看出什么来。

难道是害怕她武功高强。元汐自己都觉得好笑,她这么一个弱女子能做些什么呢。还需要这样的对待吗。

小侍女自然不知道内幕。她只是个傀儡罢了。操纵的另有其人,她就是充其量是一个传话筒罢了。

元汐猜的当然对。饭里怕是有消功散吧。要么就是软经散。她本来就没有什么力气,这倒看得起她。

这下可真的是死路一条了呢。元汐脸上不见紧张的神色。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个份上,还害怕什么呢。

总归与一个普通人无异了。就是柔弱的小女子罢了。便安心随我们走吧,不要再想着逃跑了。”

元汐想得十分清楚。不管是谁,她这门是出也得出,不出也得出了。

“我自己待一会儿。连这点事也不能做到吗。”元汐反问那个小侍女。

元汐谅她不会拒绝。她可没有坏心思呢。小姑娘完全不必担心。小侍女觉得她似乎做出什么大事故来,但是想着要离开她的视线又有点担心了。这样不太好吧。

公子万一回来了。知道她这样对待姑娘,她要作何解释。

“姑娘,既然换了衣服。这就跟我们走吧。这里待不了的。”

“哦,去哪里呢。”元汐似笑非笑地看着小侍女。

小侍女看着元汐的模样,忽然就不知道要怎么做了。这姑娘好似不像寻常女子那般娇羞。

元汐此时像一只提线木偶。这下又要把她送到哪里去呢。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这样惬意的生活倒是还不错。

元汐娇柔无力,在几个侍女的帮助下上了马车。这么水灵灵的姑娘,放着不用多可惜。

马车前后又有人紧紧跟着,元汐当然看见了。没有力气是一回事,眼力还是跟原来一般。这么大的架势,元汐觉得自己像是如同皇帝微服私访一般了。

马车是意料之中的舒适。元汐懒洋洋地坐在马车上,像是被抽去了骨头一般。她神色懒倦,享受这古怪又有趣的人质时间。

小侍女倒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犹豫片刻道:“小姐还是将帘子放下来吧。”

“这帘子是自己起来的,与我何干。”

“风吹起到时候,可没问我的意见。”元汐带着撒娇的语气。

小侍女将帘子拉下来。要是有熟悉的人看见今日便是走不掉了。虽说偏僻,可是她还是比较细心的。

马车走了有一段后。元汐又开口:“不说说我们去哪里吗。我都已经成了这个样子。”

元汐半勾起唇角,眼神轻蔑却不嘲讽。

她半眯着的眼睛含着几分威慑:“你们这样对我,可是你们家公子的吩咐。这件事也是他吩咐的吧。那我跟他可是老朋友了,这样对我不太好吧。”元汐故意说着反话,她可不认识她的主子是谁,这小丫头单纯一定不会知道。正好被她骗骗,省得路上这般无趣。

他们一直在赶路。元汐只觉得好没有意思。

她现在只能透过那一点点的缝隙我朝着外面看去。看也没什么用,因为她根本不认得这里是哪里。

所以就当是一场旅行。元汐自认为自己已经十分看得开了。

“小姐,别吹风了。小心身子。”小侍女十分体贴,她劝告元汐的时候已经拿出两个软垫子放在元汐的身后了。

“路上颠簸,小姐忍耐些。很快就到了。”

元汐心想:这简直不要太舒服。哪里来得难受一说。她也不是娇生惯养长大的。这公主般的待遇好像并不符合她本来的生活状态。

外面是一贯地嘈杂。

陆续有流民经过。这事情在靖国元汐也遇到过。她不禁感叹:“这流民看来是哪里都有啊。百姓都逃不掉的命运唉。”

也不知道这次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那些流民端得是衣衫褴褛。满面风霜。也不是从多远的地方迁徙而来,元汐只觉得这些事应该让拓跋连知道。尽管她现在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有了上次的经验教训,元汐这次也不会傻乎乎地被骗了。奇怪,怎么又想起他了呢。

元汐正思考流民之事时,宣清和好死不死那张脸竟然浮现在了元汐的脑海里。

“倒了大霉了。怎么会想起这么个人。”元汐觉得十分不甘心。为了防止继续胡思乱想。元汐决定将视线继续转移开来。

元汐静悄悄地瞧着那些人。其中好多携家带口,几个小孩子还在襁褓之中。也不知道这一路的艰苦生活是怎么撑下来的。几个稍微大一点的小孩跟在大人后面,衣服也是破破烂烂。虽然已经开春,可是天气一点没有回暖。反而有些倒春寒的意思。

故而天气更加地恶劣了。这些小孩子的浑身冻得通红。元汐肉眼清晰可见。

短小的衣服那里能遮盖他们的身体。本来就是长身体的年纪,总是窜个子。家里又没有多余的布料或者衣物给他们。现在姑且连吃得饱的食物都没有,哪里顾得上其他。

元汐看着看着,心又软了。遇到这样的事情不管也不行。她总是瞧不下去的。

瘦骨嶙峋的几个小孩,有气无力地走着。

定是饿着肚子呢。元汐这样想着。手已经不自觉地去摸索自己的钱袋了。

小侍女也不明白这条路上怎么会有这么一大群流民。

元汐只当他们一定不被城中人看得起才会这样苟且偷生。

摸索了半天也没摸出一文钱来。

元汐才惊觉自己可是个人质呢。哪里还有财富自由。

可是哥哥怎么还不来找她。莫不是忘了还有她这么一个妹妹。元汐不再胡思乱想,又重新将视线投在了流民那里。

元汐虽然虽然知道这次灾害引发了大规模的饥荒,但是亲眼看到此番情景,感受总还是不同。毕竟亲眼所见。

“有钱吗。”元汐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厚颜无耻。跟押送她的人伸手要钱。这件事放在一年前元汐是做梦也想不到的。谁也不知道今天的她说起这话的时候有多么的理直气壮。似乎那个人就是她的跟班一样。

局势严峻。元汐不得不拉下老脸

小侍女显然惊呆了。

这女子做起事来果然惊世骇俗,不拘一格。小侍女拿出一个银丝线编织的钱袋,元汐顺手接了获取。

“以后十倍还你。”元汐大方地说道。

小侍女没答应,要还也是给公子还,与她没有什么关系。

寒风又起,马车外的人脚步变得更加沉重。元汐的心也有些低沉。可悲她什么都做不到。

沉重的消息压得元汐喘不过气来。

元汐又在小侍女的搀扶下了马车,她拢紧身上大氅,哈一口白气,有些犯困。

元汐体力恢复一些了。可是她就是不说。这是她一贯的做事风格。

正朝候在外头的软轿走过去之际,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

“公主。”冯卿安身形一顿,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身后不远处祝清蝉和一个中年男子并肩而立,那中年男子眉宇之中透着一股巍然正气,不怒自威。

见冯卿安看过来,那中年男子含笑抱拳:“末将参见公主殿下。”

冯卿安目光在祝清蝉脸上转了转,很快推测出他的身份,遂颔首柔声应道:“祝将军无须多礼。”祝将军摆摆手朗声笑道:“末将还未感谢公主当日救了小女一命。”

冯卿安一愣,有些想不起来,经祝清蝉几句话提醒才知道是狩猎赛遇险那回事。她微笑道:“不碍事,将军不必言谢,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祝将军摇了摇头:“我这个女儿,别的不会,就知道给我惹是生非。”他眼里对祝清蝉的宠溺和无奈怎么也掩饰不住,“如若不是公主相助,她指不定会捅出什么大娄子来。我就这一个傻女儿,还指着她早日嫁出去,让我抱上孙子呢!”

“爹!”祝清蝉难得又羞又气。

见祝将军说话直爽,冯卿安不禁弯唇一笑。

祝将军正色道:“以后公主若有所求,祝某定竭尽全力助公主一臂之力。”

“公主你无须客气,那日如果不是公主出相助,恐怕我……总之,我和爹一定会报答公主的——哎哟!”祝清蝉委屈地揉了揉被祝将军敲了一记的头顶,“爹!你干吗呢?!”

祝将军瞪了祝清蝉一眼,皱着眉训斥道:“没大没小,怎么对公主说话的?”

祝清蝉吃瘪,她撇了撇嘴,乖巧地低下头不说话了。

冯卿安眉眼弯了弯,有些艳羡,祝清蝉与祝将军之间的相处模式,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温情。

“那就多谢将军了。”她颔首应道。祝将军望向面前这个与自己女儿年纪相仿的公主,满眼的慈爱,他含笑叮嘱:“夜已深,公主小心。”

即将上软轿之际,她余光注意到许故深和冯襄也一同走出了芳华殿,一脸焦急的冯襄正在许故深身旁耳语些什么。祝清蝉眼尖,面上一喜,正想过去找他们,却被祝将军一把拉住。

“爹!”祝清蝉有些不满。

祝将军看也不看许故深,冷着脸斥道:“跟我回去,少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鬼混在一起。”

“爹!故深他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祝清蝉试图辩解。

……

冯卿安轻轻扯了扯嘴角,眉眼冷却下来,她不再理会,提起裙摆上了软轿。

帘子合上的那一瞬,许故深猛然抬眼望向那个方向,正好看到冯卿安的软轿起驾,他平静地看着冯卿安一行人渐渐远去消失在夜色之中。宫内冷冷清清,宫外却是热火朝天,新年将至,街头巷尾的百姓们忙着庆祝新一年的到来。

一个头戴斗篷的黑衣女子行色匆匆自宁旸的大街小巷穿梭而过,她轻车熟路地绕过当街吆喝的几个小贩,朝巷子深处走去。她身后尾随的几人对视一眼,加快脚步追了过去。可不想,刚刚走入巷子却不见了那女子的身影,正犹疑之际,他们头顶传来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

“嘿,你们是在找我吗?”

那几人还没来得及回头,那声音的主人便手持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了过来。

“偷偷摸摸跟踪我做什么?想偷袭?你们家四殿下就是这么教你们的?!”刀剑之声传入巷子围墙后的宅子里,围墙里的人早已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只安排几个人在暗处盯着,别让那几个四殿下的人伤了她便是。

住宅深处,听了外头人的禀报,阿连有些无奈,他推开一扇门,一边往里头走一边冲里头喊道:“殿下,那祝姑娘又在咱家后门杀人玩了,前前后后不知道是第几批了。四殿下的人为了打探您的消息,还真是不遗余力。”

“嗯。”许故深神情淡漠,并未有过多反应。桌上香炉熏香袅袅,他此刻身披大氅,眉头微微蹙着,正在书桌前写些什么,“随她吧。”

见自家殿下又在处理公务,阿连自言自语埋怨了一句:“这祝姑娘也真是……明明您都拒绝她了,非要偷偷跟着您来淮照国。这下好了,咱们本就忙得焦头烂额的,还得分神来照顾她。”

“忙得焦头烂额?”许故深似笑非笑地抬抬眼,低咳了一声,嘴唇又白了几分,“我怎么看你清闲得紧?”

阿连不好意思地咧嘴笑,这才想起正经事来:“殿下,王上的人都来这里传唤您好几次了,您真不打算入宫觐见?”

许故深弯了弯嘴角,神情却冷了冷:“这不是病重在身,卧床不起,有心无力吗?”

阿连撇撇嘴:“那四殿下也没伤到您要害,倒是您借机上书到王上那里,重挫了四殿下一把。”

见许故深眼神有些危险,阿连赶忙改口:“哎呀,属下的意思是,怕消息传到盛燕国,公主知晓了会担心您。”

许故深手中动作一顿,他搁了笔,低声笑着道:“她会吗?”

许故深何尝不清楚,淮照王突然召他回淮照国,无非是用他牵制他野心勃勃的四哥罢了。淮照王厌倦了他四哥,怕他四哥对自己不利,于是在他面前表现出一副慈爱的样子,妄想要他顾念昔日的父子之情来。如若他表现得顺从好拿捏,她余光扫到桌上那幅墨迹未干的画,画中再熟悉不过的眉眼让她心中一颤,她的笑容险些挂不住,她怔了怔,这才继续道:“你这一年来不知道骗过我多少回了,就知道赶我走,我跟你讲!在看着你继承王位之前,我是不会走的!”

见许故深平静地看着她,祝清蝉有些口干舌燥,顺手拿起他桌前没有动过的茶,将其一饮而尽。

“还有啊,你千万别误会了,我才不是因为喜欢你才留在这里的,我是为了……为了在不依靠父亲的情况下名扬天下才留在这儿的。若是在我的协助下,你成功当上了淮照王,那我岂不是很有面子?日后回了盛燕国定可以当上女将军……好了好了不说了,”祝清蝉摆摆手,不再看许故深的反应,径直朝外走,“我还有事呢。”

“对了,”临出门前,祝清蝉脚步停了停,她赌气扭头笑道,“忘了告诉你,是三殿下,你的三哥约了我呢。”子温和,各方面都很是优秀,只可惜是个瞎子,对任何人都没有威胁。他一直游离于权力旋涡之外,对王位之争看得很淡,此次许故深返回淮照国,他倒是出乎意料地出手帮他做了不少事情,他们现在所居住的宅子也是三殿下名下的。

祝清蝉刚一踏出门口,便听到阿连急切地问:“您为什么答应她啊?”

祝清蝉加快了脚步,匆匆离开了这里,不想听许故深的回答。房内沉寂了许久,许故深才淡淡道:“为了让她解脱。”

直至走出许故深的书房很远,祝清蝉脸上僵了许久的笑才渐渐消散。

她伸手抹了一把脸,无所谓地扯了扯嘴角。

转眼,她已经在淮照国宁旸待了整整一年了。

她不是不知道许故深已经与卿安公主成婚了,却还是在偷听了父亲的属下传给父亲的密令后,不管不顾地追随着他的脚步来了淮照国。她从小到大一直肆意妄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征战杀敌也不是没有过。父亲很宠她,只要不犯什么大错,便一直随着她的性子来,唯独,在她喜欢许故深这件事上,父亲很是反对。

她其实心底里清楚父亲反对的原因,许故深是一个无权无势被淮照国舍弃的世子,无法妥帖地照顾她一生一世,父亲希望她找一个良人,过上安稳的日子。

可她却不这么想,只要许故深也如她喜欢他一般喜欢她,颠沛流离又能如何?

她不在乎。

小剧场

宣清和:我是男主吗。

月某:大概姑且是的吧。

宣清和:你知道我有多久没出来了吗。

月某:这个剧情需要。你毕竟是靖国人。这里是拓跋的主场。

叶珏:看我换个马甲。

月某:(喜笑颜开)欢迎叶小将军!

叶珏:(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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