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豫王府的世子和世子福晋!”
盈玥大喜,连忙放下筷子:“修龄和宝容?!我都大半年没见宝容了!”
门外的宝容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瞬时喜出望外,再也等不得,二话不说便闯进了雅间中,“月娘,是你……呃!”宝容一双妙目瞪了个滴流圆,眼前这个一身太监服的……可不正是月娘么!
“噗嗤!”宝容笑喷了,“月娘怎么成太监了?”
好不容易见到宝容,原本她还也不稀奇,毕竟修龄是永瑆的伴读呢,修龄知道了,自然宝容就知道了。
“可不是么!”盈玥煞有介事地道,“这事儿就算成了,也是两败俱伤。这对母子,真真是疯魔了。”
宝容笑着道:“好在他们母子已经发配盛京,如今咏絮可都是郡王福晋了!而且还临盆在即。”
是啊,咏絮现在跟宝容是一个品级了。亲王府的世子,等同郡王。
宝容的话刚落音,豫王府的一个小太监快步跑了进来,打千儿道:“十一爷、世子爷,定郡王福晋发动了!”
宝容一喜:“这还真是说来就来,月娘,反正你都出宫了,不如咱们去瞧瞧吧!”
盈玥赶忙要应,永瑆却黑着脸斥道:“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该回宫了!”
盈玥一脸郁闷之色。
宝容叹了口气:“你如今诸多不便,可别误了宫门落钥的时辰。”
盈玥唉声叹气,才见面一小会儿,就得告别了。
目送修龄宝容夫妻离开,盈玥一脸恹恹。
永瑆忙伸手握住的他,柔声道:“好了,咏絮发动,你也帮不上什么忙。一有了消息,肯定立刻报与宫中知晓,咱们回去等着便是了。”
盈玥眼巴巴瞅着永瑆:“那以后,你能再带我出宫吗?”
永瑆露出了为难之色,“这事儿若是被人发现了,可不是小事。”
盈玥更加郁闷了,她也知道,作为皇子福晋,扮作太监出宫,一旦被抓个现行,事情就大条了。
“我知道你惦念着咏絮,等她出了月子,肯定会进宫看望你的。”永瑆忙安慰道。
旁人想进宫不容易,但咏絮是皇帝陛下最疼爱的外孙女,哪怕是皇后也不敢在这上头卡着她。时日久了,哪怕皇帝陛下忽略了,太后也会念叨呢。
马车辘辘,原路返回。
到了西华门,盈玥正要下车,却听外头的刘昶疾呼道:“忠勇公从偏门出来了!”
盈玥一呆,老爹?他老爹如今是领侍卫内大臣兼领班军机大臣,所以说他几乎每天都要进宫,如今西南起了乱事,老爹几乎都是呆在军机处!而军机处位于太和门外。若是离宫,通常会就近走午门的偏门,怎么今天竟走了西华门偏门?
盈玥狐疑地瞅了永瑆一眼。
永瑆叹道:“我出去打个招呼,你呆在里头别出声。”
盈玥小鸡啄米般点头,若是叫老爹瞅见她这幅模样,肯定要暴走!虽然她很想念老爹,但这会子绝对不能照面!
永瑆飞快下了马车,朝着傅恒拱了拱手:“真是巧了,岳父怎么今儿走了西华门?”
傅恒忙还礼,板着脸恨恨道:“惠伦那小子,才刚进了官学,便跟人打架!我去教训了一通。”咸安宫官学就在西华门内,因此傅恒训了那孙子之后,便就近自西华门偏门而出了。
永瑆恍然大悟,讪笑道:“小孩子嘛,难免淘气些。”
傅恒恨恨道:“我看那小子是被他祖父给惯坏了!真是不像样!”
车里的盈玥暗笑,惠伦的祖父可不是正是四伯父承恩公傅文么!
没错,惠伦正是宝容二哥明瑞的长子,承恩公的嫡孙。
那孩子的确是娇惯了些,不过如今进了咸安宫官学,就等同是到了阿玛眼皮子底下,若是不乖……老爹一定会把他修理得很乖很乖滴!
忽的,傅恒眼神一凛,他发现十一阿哥的袍子上有奇怪的压痕……这个痕迹表明刚刚有人坐在了他的袍角上。
因此,十一阿哥的车里——有人!
傅恒脸色一板,目光冷冷瞥向马车,那目光简直如实质一般,让里头的盈玥都泛起了不妙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