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芮倩多番试探,却都被芮颜不冷不热地挡了回来,最后她才笑吟吟地带着两个贴身丫鬟香菱与香禾告辞了。中文()
芮倩越想越懊恼,索性没有回自己的居所,而是直接去了莺语阁。虽说柴氏去了,但是莺语阁还是保持了原先模样,一切都没有改变。
周嬷嬷见自家小姐来到这,有些老泪纵横,哽咽地行了礼,“二小姐,今日您怎么过来了,难免触景伤情,你还是快些回去吧。”
芮倩脸色有些伤感,忙扶了周嬷嬷起来,温婉地说道:“你可是母亲身边的老人了,别行这些虚礼,快起来快起来。”
周嬷嬷拉着她的手有些欣慰,随即想到从小服侍到大的夫人已经不在了,不禁悲从中来。
芮倩看着一脸难过的周嬷嬷,随后向身后的香菱使了使眼色,瞬间,一屋子的丫鬟都退了出去。等只剩下芮倩与周嬷嬷两人时,她才伤心地问道:“嬷嬷,你就别瞒我了,我知道母亲是一定不会自尽的,你快与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日博远侯府来人的时候,我们都不知道,但是那日你可是在场的。n∈八n∈一n∈中n∈文,”
周嬷嬷看着一脸伤心又悲愤的芮倩,嘴唇动了动,到底没有说什么,而是劝了她快些回去。
芮倩看着欲言又止的周嬷嬷,伤心地哭诉道:“嬷嬷,难道你对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母亲去了,在这后院中我还有什么依靠呢,如今连嬷嬷都不肯对我坦言了,这让我以后还怎么过下去。”
周嬷嬷见到芮倩伤心的模样,心一横,决定把什么都告知于她。因此也不再隐瞒,从十六年开始的所有事情,周嬷嬷都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等说到柴氏自尽的那日,她的声音也是充满了疑惑,“老奴也觉得奇怪。那日夫人明明还吩咐奴婢要去办几件事,就是为了化解那时候的困境,可是等我回来时,夫人竟然就已经……所以我也一直在怀疑。可恨的是纱儿那丫头一口咬定是夫人吩咐她端了银耳粥来,随后自尽的,那丫头为了证明清白,还一头撞死了。”
说到这,周嬷嬷都有些怀疑。可是纱儿身边的人一个都没有看出她的异样,连纱儿的家人都没有一丝可疑,这件事怎么看都是夫人自己自尽的。
芮倩听了周嬷嬷道出了所有的事,之前有些疑惑的地方都得到了解释,只不过她又继续问道:“真的没有人威胁纱儿或是收买了她吗?”
周嬷嬷苦涩地摇了摇头,“没有,她的家人依然还是这么过日子,生活没有一点富裕,而纱儿一直都是安分守己的,不曾有一丝的逾矩。n∈八n∈一n∈中n∈文,每日和她相处的绢儿都没有现她异样的地方。”
从种种迹象看母亲还真有可能是自尽的,但是芮倩依然不相信,她相信她的直觉,这件事一定和芮颜脱不了干系。还没等她想出什么所以然来,有一个身影走进了内室。
看着走到自己眼前的瑞国公,芮倩俯身行了一礼。
“起来吧,我听说你在这儿就过来看看,我还听说今日你去容华居了?”芮学容淡淡地询问着芮倩今日的行踪。
芮倩不敢有所隐瞒,一一说了出来。
看着眼前明显哭过的女儿,芮学容也说不出重话。最后只让周嬷嬷先行出去,他想与芮倩单独说几句,“我知道由于你母亲的死,你很难过。甚至还怀疑她是被人给害的。”
芮倩也不敢有所隐瞒,而是凄然地直接看着瑞国公并说道:“父亲,我是真的不相信母亲会自尽,刚才我已经问过周嬷嬷了,我知道母亲以前做的不对,可是逝者已矣。难道博远侯府与大姐姐一定要咄咄相逼吗?”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就止也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芮学容看着一脸伤心难过的女儿,他也觉得难受,可是最后只能叹道:“如今你母亲已经不在了,你更要过的好好的,让你母亲在天之灵也能安慰。”
“父亲,难道……难道你就这样让母亲死得不明不白的吗?”芮倩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瑞国公,眼神哀戚。
芮学容有些动容,只能缓了缓口气说道:“我知道你难过,可是如今你母亲的死找不到任何证据,你又能如何呢?”
芮倩咬着嘴唇有些欲言又止,最后她还是双眼哀伤地说道:“爹,我知道我这想法不对,可是我总觉得是大姐姐……是她害了母亲。刚刚周嬷嬷都告诉我了,是大姐姐找到了那三个人,而大姐姐身边还有几个人都是武功高强的高手,因此我才有所怀疑。”似乎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不应该,芮倩有些懊恼地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芮学容看着一脸为难,眼神却又肯定的女儿,知道她必定是怀疑上了,因此也不再隐瞒,沉声劝道:“我知道你有这些想法是正常的,但是,芮颜并不如你所看到的这般简单,你先不要打草惊蛇。更何况如今还没有证据,你即使心里再如何怀疑也是没用的。”
芮学容前几日把自从芮颜来到国公府之后的事情一件件都回想了一遍,从当初茶楼内芮瑶设计不成,反被设计的事,再到廉侯府内的闹剧,又到如今惜语的死,一桩桩事情都让他心惊,当初芮瑶与惜语的事都有芮颜的影子,如果廉侯府内的事芮颜也真的插手了,那么他不得不小心应对了。
芮倩听闻父亲如此说道,心里已经完全肯定了自己的猜想。想到母亲就是让芮颜给害的,她的心里充满了怨毒,但是父亲说的对,如今他们没有证据,不能打草惊蛇,但是她一定会想办法让芮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想到这,她的双眼满是怨恨,只不过她低垂下的头遮挡了这一切。
话说到这儿,父女两都没有了谈下去的想法,看着莺语阁内的情景,芮学容叹了口气,最后与芮倩又说了一番,两人都各自回了自己的居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