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洪兴现在的话事人蒋天生中枪住院,生命危在旦夕,他靓坤有望成为洪兴的话事人,所以,对于碾死大佬比也不急于在这一时。
靓坤有自己的打算,所以这次他没有跟随骆驼索要地盘。但这招致了骆驼的不瞒,当场瞪了靓坤一眼。
靓坤则假装没有看到。
冯敬尧便对靓坤的表现非常满意。
既然没有靓坤和骆驼并肩发难,骆驼也就显得势单力薄了。
“这的确是个问题。”冯敬尧承认了骆驼的困难,他抽着烟,眯着眼睛故作沉思起来,但他的眼睛却瞟着骆驼。
包房里一片安静,只有骆驼一个劲儿的瞪靓坤。
骆驼身材又高又瘦,脖子长,还有些驼背,猛一看有些像骆驼,因此得名。
这家伙以功夫好,能打,为人凶残而著称。韩琛活着的时候他在帮中的名气就很高。只是因为韩琛的实力更强,而且有意压制他,才让他默默无闻。
是龙总有一飞冲天的时候。
韩琛一死,骆驼便立刻冒出来了。他击败了韩琛的两个兄弟,登上了东联话事人的宝座。
其实,他能坐上东联的话事人和祥叔没有什么关系,这也是他在冯敬尧面前硬气的原因。
只是祥叔看到东联的话事人已经定了,他也不好再反驳,也就顺水推舟,赞同东联兄弟们的选择,并且给了骆驼很大的资助。让骆驼把东联话事人做的更稳。
毕竟帮会里的兄弟们要吃饭的,赚不到钱就不是一个合格的话事人。
而骆驼又是渔歌不善于经营的人,这一点他和韩琛比就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了。
但有了冯敬尧的钱财的支持,他也就轻松了许多。当然还有冯敬尧的货。虽然香岛的销量不行,但养活兄弟们还是够了。
相比九龙的合威还有新界的和联胜的富有,东联便是一个标准的穷鬼了。
同样,洪兴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比东联更糟糕。蒋天生身为话事人,不允许社团里的兄弟做衯挡生意。
靓坤曾提起几次都被蒋天生拒绝了。
接着便有一个月南的毒枭亲自登门拜访蒋天生。
蒋天生三十多岁,一脸和善,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位社团的老大。
他接手洪兴的时候,正是洪兴最弱的时候。当然洪兴从来就没有强过。
不过,在他的带领下,经过几年的经营渐渐的可以和东星对峙了。尤其是去年的一场大战,直接打的东星四分五裂,直到韩琛的到来才重新整合了东星,改名为东联。
既然冯敬尧找了东联自然也找了洪兴。
蒋天生为此还犹豫许久,不过听说冯敬尧要他做衯挡生意,他变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这让韩琛有了发展的机会,有了冯敬尧做后盾,立刻反压洪兴,成为香岛的第一大社团。
之后便自然而然的发生了战争。
这一战虽然洪兴没有就此消亡,但实力大减,导致人心涣散,有很多人投奔就东联。
蒋天生在帮中的威信也减弱了不少。为了和东联对抗他不得不招兵买马,但很少有愿意加入的,知道遇上靓坤。
此时的靓坤有人也有些钱,能以最快的速度壮大洪兴。
为了拉拢靓坤,蒋天生不惜以下一任话事人的条件来劝说靓坤。
靓坤最终接受了,他的加入让凄惨的洪兴立刻重焕精神,至少可以和东联抗衡了。
但是钱的问题依然困扰着蒋天生。
单单靠开几个场子,收些报货费显然不能养活更多的兄弟。但即便如此,蒋天生也没有放口做衯挡生意,这也招致了靓坤的不满。
蒋天生还是接见了来自月南的毒-枭,他叫黎生雄。
黎生雄和一半的月南人不同,他身材很魁梧,还长着路腮胡子。
来的都是客,蒋天生特意摆了一桌酒,作陪的有靓坤,大佬比,还有霸王基,还有宾尼虎韩斌。
这四人就是整个洪兴了。
席间,黎生雄提出了要和蒋天生合作的事情。
“蒋先生,我们可以四六分账。你六我四。”黎生雄说道。
蒋天生笑了笑,起身亲自给黎生雄倒了杯酒。
“呵呵,多谢黎先生看的起我蒋天生。只可惜我蒋天生励志不做这种生意。所以我恐怕要让黎先生失望了。”
这时候,靓坤忍不住说道:“蒋先生,机不可失啊!”
蒋天生眼神带着几分严厉看了靓坤一眼。靓坤只好闭口作罢。
“呵呵,来,我敬黎先生一杯,祝愿黎先生的生意红火兴旺。”蒋天生端起了酒杯。
黎生雄非常失望,毕竟他的货打不进九龙,东联的货又全是冯敬尧的,蒋天生是他唯一的希望。
但却被蒋天生拒绝了。
不过蒋天生还是给黎生雄出了一个主意。
“黎先生不妨去找一下东联,他们对这生意应该很感兴趣。”
“这个就不用蒋先生操心了。”黎生雄说道。
一场酒席最后不欢而散。
靓坤立刻以此事在帮中发镖,扬言蒋天生是给钱都不要的傻瓜。
蒋天生知道靓坤的不满,但他没有做出过多的表示,作为龙头必须要以大局为重。
倒是大佬比出头为蒋天生说话,引起了一场帮内的火拼。
大佬比看的是夜总会。此时香岛的夜总会完全没有九龙的气派,消费也不高,客人多却赚不到大钱。
这天晚上,夜总会里劲歌热舞,彩灯绚丽。
忽然进来一群人开始打杂。
客人们惊得四散而逃。
夜总会里一个长头发的高大青年抄起一把长刀前去阻挡,他身后跟着七八个人,其中一个光头小眼睛。
长发青年很能打,眨眼间砍倒了数人,打砸的人被赶出了夜总会。
长发青年带人追了出去,却被几十人包围了。
一个身穿枣红色西装的人点了一支烟,打火机的火光在黑夜里竟然有些耀眼,照出了一张面瘫的脸。
“靓坤,自己人砸自己的场子,你好他妈的操蛋!”长发青年怒道。
靓坤啪嗒关掉打火机,深深的抽了一口烟,十分陶醉的做了个深呼吸,然后身子微微一沉,低头凝视着长发青年。
“陈浩南,你算个吊啊?敢跟我这样说话,让大佬比滚出来。”靓坤沙哑的声音依然沙哑,懒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