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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煜难桃(14~7000+)(1 / 1)

大约过了七八分钟,电吹风发出的‘呼呼’声才停止。

卓擎煜放下电吹风,用手指给她梳理了一遍已经七八成干的长发,随后在她身边坐下,双手交叉随意搁在腿上,终于开口“对不起,昨晚的事我很抱歉。”

顾西涵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拽紧床单拧成了一团,脸色更是足以媲美身上那件白色的睡裙。

果然他昨晚是因为醉酒才和她发生了那样的误会,可笑她刚才还因为他温柔的举动滋生一丝侥幸,以为他多少是有些喜欢她,原来是他自作多情。

“你不用抱歉,我不会因为这件事而逼你为我做任何事,更不会要你负责。”她颤声回他,声音低得几不可闻斐。

“是我的错,我该负责。”

他不是那种做错事便逃避责任的男人,更何况在那种情况下他毁了她的清白之身,别说顾西辞知道了不会放过他,就是他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

“如果——镎”

“你去上班吧,我知道你很忙,我也还想休息。”顾西涵打断他,神情流露出一丝疲倦。

卓擎煜又沉默了一会,终于抬眼看她“你为什么会爱上我?”

明明刚认识时她还信誓旦旦说绝对不会爱上他这样大她十几岁的老男人,而她和他之前相处那么长时间她也没表现出对他有什么特别,怎么消失了大半年后再偶然遇上,她就已经爱他爱得死去活来了?

顾西涵摇头,其实她也想知道她为什么会爱上他。

从察觉她对他的感情开始她就在想这个问题,可是至今她都没完全想明白为什么会爱上他。她只知道和他在一起很舒服,很有安全感,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会有他替她扛着。他还会纵容她做很多事,在她求他时会很容易心软……他有太多太多值得她爱得,多到连她不知不觉心里就已经住进了一个叫卓擎煜的男人。

“昨晚的事不怪你,我知道你喝醉了……”她有些艰涩的启口,“你走吧,我累了还想再睡一会。”

她没等他回应就侧身上了床背对着他躺下。

卓擎煜微微转过头望着她,只看到她闭着眼的侧脸,长长的眼睫覆下去,像一排黑色的翎羽。

他站起来“那你好好休息,这件事等我晚上回来再谈。”

听见关门声,顾西涵眼眶里隐忍的泪水终于滑落,却还是不敢哭出声,怕他听见,怕他以负责为由对她做出补偿。

她知道他是个责任心很强的男人,他或许会因为这件事和她结婚。

可这不是她想要的,她的婚姻必须是她爱他,他也爱她。

她在床上躺了一天没下楼,也不吃不喝,芬姨上楼敲了好几次门她都回应不想吃,最后大概是芬姨打电·话给卓擎煜,他很快回来了,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一个小时前公司旗下一名当红的男艺人患上抑郁症从公司顶层跳下当场身杀,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这个消息便弄得人尽皆知,现在满城都是有关这则新闻的报道和议论,他本来忙着处理脱不开身,偏偏顾西涵又因为昨晚的事闹情绪不吃不喝,他怕她也出事,所以抛下公司的事立即赶了回来。

敲门没回应,他找来钥匙开门。

此时已经是华灯初上,房里没开灯,门打开时整个房间都是黑漆漆的,被厚实的窗帘覆盖的落地窗透不进一丝光线。

他摸索到门口的开关开了灯,然后看到躺在床上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装睡的顾西涵。

走进去关上·门,在床边坐下时他抬臂推了推她“桃桃?”

顾西涵一开始没回应,他又推了一次她才转过身来,迷迷糊糊睁开眼来看他,眼底布着血丝微微泛红,连脸颊都透着一股不寻常的红·潮。

他怔了一下,下意识去摸她的脸,竟然有些烫手。再去摸她的额,也是一片滚烫。

“你又发烧了?怎么也不告诉芬姨?”他倾身去扶她坐起来,却发现她后背的睡裙湿湿的几乎可以拧出水来,显然是发烧热出了一身汗睡裙都被汗水浸湿了。

“你换套衣服我送你去医院。”

顾西涵有气无力的摇头,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他怀里。

“不要去医院。”

“你现在发烧,如果又烧到四十一度会烧成傻子。乖,听话,我去给你拿衣服。”

“就是不要去。”她抱住他的腰不让他起身,“你陪陪我,只要你陪陪我就好了。”

生病的人心里都很脆弱,顾西涵连说话的声音都软软的,带着一丝瓮声瓮气的童音。她抱着卓擎煜脸还在他胸口蹭,卓擎煜感觉她身上的热度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几乎能灼伤他。

“那你先换衣服,你身上睡裙都湿透了。”

“不要,我放手了你就会离开。”顾西涵固执的抱紧他嘀咕。

卓擎煜望着她,她烧得红艳艳的唇微微有些发干,表面绷直了连唇瓣上的纹路都被撑开来,失去了往日健康的光泽。

他揉揉她的发,她的发特别软,他的心也有些软了,放柔了声哄她“我不走,我陪着你,但是你要换衣服。”

顾西涵点点头,乖乖放开他。

她其实被烧得浑浑噩噩,也不太分别得清楚现在是现实还是她想象的梦境。

只是听到卓擎煜温柔的说他不会离开,会陪着她,她就信了。

卓擎煜从她还没整理的行李箱里找了套居家服让她换上,可是她被高烧烧得反应都迟钝了,他把衣服拿给她让她自己换,她也只会茫然地望着他,雾蒙蒙泛着水汽的水眸像是迷路的小动物。

他抱她起来把她转过身去背对自己,然后闭着眼摸索着给她换衣服。

虽然闭上眼眼睛看不到,可是昨晚的记忆在触及她细腻柔滑的肌肤时一点点被勾了出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像昨晚那样释放过,明明都已经醉了,可是他脑海里还是清晰的记得她的美好,记得她情动时一口咬在自己肩上达到高·潮的迷人表情……

他及时打住思绪不再继续往下想,专心给她换好衣服又去浴室拧了热毛巾来给她擦拭身体。折腾了一番后顾西涵又睡过去了,卓擎煜怕她又烧得意识模糊,连忙带她去医院。

值班的医生很年轻,给顾西涵检查时频频去看一旁的卓擎煜,卓擎煜一开始还莫名其妙,后来才知道对方频频看自己是因为顾西涵身上那些暧·昧的吻痕。

也许是因为出过一身汗,护士给顾西涵测的体温并不高,最后只开了些退烧药。

他又带她回家,途中接了好几通电·话,都是公司打来的。

他接完又打给李助理吩咐他按自己的意思去处理。

回到住处抱顾西涵回她房间时她醒来了,下意识就拽住他的衣服,似乎是怕他会走。

他把她放到床上“你一天没吃东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她松手“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她刚才在车上隐约听到他接电·话的声音,似乎是公司有很棘手的事情。可是因为照顾她,他连公事都顾不上了。

“我已经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下楼去吃点东西。”

卓擎煜看了眼时间,都已经十一点多了,打消去公司的念头“你先坐一会别睡着了,我去弄吃的。”

他煮了白粥,又做了两样开胃小菜一起端上来,陪着顾西涵一起吃。

也许是因为这些是他做的,顾西涵很给面子的吃了两小碗,卓擎煜把剩余的全部解决了。

他把餐具端下楼又给她倒了杯温开水上来。

“睡前吃一粒退烧药,免得半夜烧上来。”他按医嘱拿药给她。

她乖乖接过来和水吞下去。

“现在好好睡一觉,别胡思乱想,不论多大的事都有办法解决,我不会逃避我该负责的事,知道吗?”

顾西涵握着水杯微微仰头望着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什么,可最后什么都没说。

卓擎煜主动问她“你想说什么?”

“……我想知道,你对我是不是也有一点喜欢?”鼓起勇气问出这一句,顾西涵马上又后悔了,“算了,你不用回答,你出去吧,我要睡觉了。”

她鸵鸟似的放下水杯就拉过被子躺下把自己从头到脚藏了起来。

过了许久她也没听到卓擎煜的回答,最后只传来关灯的声音,在她视野陷入一片黑暗时又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

她的心沉下去坠入无底深渊,被黑暗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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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很早顾西涵就起来了,洗漱完下楼,芬姨询问过她的意思后让厨房煮了白粥,她刚想问芬姨卓擎煜还在不在家,就听见一阵从外走近的脚步声。

她抬眸,西装革履的卓擎煜从外头进来,显然是已经出去过一趟了。

他径直走向顾西涵,先探了探她的额,确定她没有发烧了他才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放到她手心里“这个在72小时内管用,你一次吃了。”

顾西涵望着手心里躺着小药丸,整个人都僵住了。

“就算是我们会结婚,这种情况下我们也还不适合要孩子。”卓擎煜解释。

“公司有很多事,我先走了。”他习惯性的抬腕看了眼时间,又来揉她的发,却被她偏头避开了,他的手扑了个空,僵在半空中。

她脸色苍白得骇人“我从昨天早上到现在都没有想过逼你和我结婚,如果你不爱我,就算你提出和我结婚以示补偿,我也不会同意。所以你的担心太多余了,我不会用我的婚姻捆绑一个不爱我的男人。”

卓擎煜本来抬步要走,闻言又看向她“你不要想太多,我只是以防万一,现在的情况的确不适合要孩子。”

“是不适合要还是你不想要?”顾西涵有些动怒,连声音都有些抖。

卓擎煜皱眉“我现在没时间和你讨论这些,等我忙完回来再说好吗?”

“你还没回答我昨晚的问题,你对我有没有一丁点的喜欢?”

和昨晚一样,卓擎煜再度陷入沉默。

顾西涵自嘲的牵牵嘴角,垂眸把手心里的药丸从模子里抠出来扔到口中硬生生吞下去。

“现在你放心了?”她昂起下颌问了句,也不等他说什么就往楼上走。

卓擎煜望着她,心头不知怎么的堵得厉害。

其实他买事后药让她服用真的只是单纯的认为以两人现在的状况还不适合要孩子,并没有像她那样想太多。

口袋里突然振动的手机打断他的思绪,他掏出来看了眼电显是李助理,没立即接,而是又看了眼楼梯的方向,然后才边接听电·话边往外走去。

芬姨上楼来叫顾西涵下楼吃早餐时,顾西涵刚把行李收拾好。

她从小就脸皮薄,家人的呵护备至让她受不得半点委屈,爱上卓擎煜以后她已经隐忍太多,甚至放低了身段求他给她机会让她等他……她做了这么多,自己都觉得丢脸,可他无动于衷。

她回到金海湾,中午的时候卓擎煜打电·话来她没接,晚上打来还是没接,这样过了一个星期,顾西辞从香港回来了,可他是特意回来签公司的文件,只在a市呆了不大半天就又飞去了香港。

这几天卓擎煜没再打电·话给她,大概也没时间。她透过电视和报纸知道他公司接二连三出事,他自己尚且自顾不暇,又怎么会顾得上她。

倒是蒲恪贤经常约她出去吃饭,而因为来金海湾接她的次数多了,管家都以为蒲恪贤是她正牌男友。

自从和卓擎煜在那家本帮菜餐厅偶遇,顾西涵就再也没去过,这次是蒲恪贤嘴馋了想喝那里的冰镇青梅酒,所以一声不吭把她载到那里去了。

她对和酒精沾边的东西深恶痛绝,连用米酒炮制的菜肴都不沾筷子,让蒲恪贤啼笑皆非,笑她是惊弓之鸟。

转瞬又过去大半个月,煜东传媒接二连三闹出的风波终于平息。

顾西涵是和一个刚从澳大利亚回来的高中同学约在南区见面时被坐在车上的卓擎煜抓住的,当时她就站在路旁等她同学,只顾着低头玩手机,也没注意到有辆车停在自己面前,直到一道黑影压下来挡住了她的视线,她抬头看到卓擎煜的脸才惊觉。

而卓擎煜二话不说拽住她手腕就把她拉到了车上。驾驶座上的司机是李助理,他把车开到一块空地上便下车离开了。

顾西涵望着身边男人的侧脸,这段时间煜东发生的事大概让他吃不好睡不好,脸都明显瘦了。

“你怎么一直不接我电·话?”卓擎煜一开口就是兴师问罪,边问还边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弹出一根咬住烟头,又掏出打火机点燃。

他还没把口中的烟雾吐出来,顾西涵已经在咳了。

他瞥了她一眼,把烟雾全咽下去,又把烟捺熄了。

“还在生气?”都气了这么长时间了,气也该消了吧?

顾西涵别过脸去“我有什么好气的?这段时间我过得不知道多好。”

这话一听就知道是气话,卓擎煜揉着后颈说“你想好要我怎么补偿了吗?”

补偿两个字刺痛了顾西涵,她回过头来恼怒的瞪他“你能补偿我什么?拿我的第一次还给我?还是像我爱你一样爱我?大概这两样都不能吧?那你还说什么补偿?你连喜不喜欢我都回答不了!”

她一口气说了一大串,卓擎煜眉头也蹙紧“既然你知道我回答不了还一再追问?”他不回答是的确不知道怎么回答,说不喜欢是违心,说喜欢也是违心,因为喜欢还不到爱得地步,怕说了喜欢都时候又让她失望。若说不喜欢她还是会失望,所以干脆不回答。

顾西涵气极发笑“我就是知道你回答不了所以才不接你电·话,我不缠着你你不是应该偷笑吗?”

“我说了我不会逃避自己该负的责任。”

“我不需要你负那该死的责任!”

怕自己继续和他说下去会忍不住骂人,顾西涵转头去开车门,卓擎煜却抓住她“说清楚了你再走。”

“你还要我说什么?”她觉得心力交瘁,“我知道你不爱我,所以我不要你负责,哪怕是你要和我结婚,我也不稀罕没有爱的婚姻,除非是你爱上我了。”

卓擎煜不说话了,只是眉头依旧紧蹙。

“你看,一涉及你爱不爱我的问题你就沉默。”顾西涵苦笑,“卓大哥,你能忘了橙橙爱上我吗?”

“你别这么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人?”顾西涵嗤笑,“如果我咄咄逼人,那天我就会逼你对我负责,你如果不负责我就打电·话给我哥,让他给你施加压力,总之我可以不折手段逼你娶我。可是我不但没那么做反而不要你负责。”

“……”

“蒲师兄一直说你多少是有些喜欢我的,我不知道他这么说是不是在安慰我,所以我才问你。卓大哥,你扪心自问,你对我有没有一丁点的喜欢?”

卓擎煜被她三番两次问相同的问题问到心烦,脱口便说“我这辈子不会再像爱橙橙那样爱别的女人。”

他话一落,空气一下就凝固了。

顾西涵望着他有些紧绷的脸,心寒而绝望。

“好,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我会把自己好好藏起来,永远不让你看见不让你心烦!”

眼泪决堤前,顾西涵打开车门冲下车离去。

卓擎煜透过后视镜望着她掩住嘴边跑边哭的身影,突然有种想下车追过去的冲动。

可他最终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望着她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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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爱到痴迷

却不能说我爱你

在印度最后一班去象岛的游船上,带着遮阳帽掩住大半张脸的顾西涵听其中一个美国男游客用英文对他女朋友朗诵泰戈尔的一段情诗,最后赢得他女朋友主动奉上的一记火·辣·辣的热吻。

她望着在阳光照耀下波光粼粼的湖面,心想对于她来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她漂洋过海逃到海角天涯,却一闭上眼眼前就浮现那个人的身影。

从那天在车上分手后她赌气瞒着所有人躲到国外来,到现在已经四个多月了。

这一百多天的时间非但没让她对那个人的思念减少分毫,反而越来越浓烈。

这让她想起《烈焰情人》中的女主人公,她对男主人公的感情压抑到临界点时终于压抑不住爆发了。而她呢?她的临界点是什么时候?

上个月接到哥哥的电·话,原以为他对她和卓擎煜的事毫不知情,没想到他一清二楚。

他劝她回国,劝她再对卓擎煜努力一次,要么让他爱上她,要么让他再伤害她一次,从此对他死心。

其实她不怕被伤害,只怕被伤害了还是不肯死心。

这段时间她流连于非洲各个国家的旅游景点,想通过旅游的方式放逐自己的心让时间治疗自己的心伤忘了卓擎煜,可是每到一个地方不论那里的风景多么壮观,她心里都还是牵挂着他。

没有卓擎煜,她的心也不自由。

又过了半个多月,在顾西辞威胁她不自己回国就让人来绑她回去的威胁下,她重新回到a市。

在非洲呆了将近半年,即使很努力防晒,她还是无法避免的被晒黑了一些。好在是健康的蜜色,加上a市已经步入秋天,穿着长袖也不觉得和以前有太大的变化。

她回到金海湾的时候顾西辞和藿岑橙恰好带着他们才四个多月的儿子回b市藿家了,她回自己房间整理好行李后洗了个澡又睡了一觉,十点多醒来下楼吃了点东西,也没和管家说一声就出去了。

她没自己开车,也没让司机送,而是打车直奔卓擎煜的别墅。

在车上她想打一通电·话给卓擎煜,最后想了想还是作罢。

她想事情还是要当面说才能说清楚。

不多时计程车在卓擎煜住处前停下,她付钱下车,正要走向那扇黑色铁艺门,左侧忽然一道强光照过来,她本能地抬手遮挡,这时一辆车从身边开过,最后停在那扇铁艺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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