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洞中,就在所有人还在感叹张泽躲避洪武山掌法时的飘逸身法之际,张泽掌中忽然散出的毒雾再次震惊了所有人。
包括东方旭、赵恒辉等人,无比惊讶地站起身来,高深喝彩!
“这小子,居然连丹决都掌握了。”赵宗主望着自己弟子,目光热。
洪武山掌门自是心头一紧,望着赵恒辉激动的身影,再望着那不知为何也站起身来的东方旭,眼中闪过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奇异色彩。
比武台上,洪武山弟子钱勇一番奋力打击落空之后,不等招式完全用老,便继续进招,如今比武虽然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时辰,但是作为锻骨高阶修士,钱勇有用充足的灵力和体能,如此打击一天也不觉得疲惫。
只是让钱勇万万没有想到的时候,就在自己后退之际,迎面一股秽浊之气钻鼻而来,灰色而冰冷的烟雾瞬间将自己笼罩,无数绿色星点落在身上,一阵灼痛。
洪武洞内数千万人虽然目光不如东方旭毒辣,但此时此刻也看出了端倪。
“居然是施毒丹决!“无数人心头一动。
”这小子究竟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压箱之宝!“
要知道,在观武之人中,不少人年纪要比张泽大上许多,有些人的年纪甚至是这位剑宗席的数倍,多少人为了将一门法术炉火纯青地掌握而花去数十年光阴,可这些日子以来,张泽不断带给大家的震撼,残酷的告诉很多人,原来年纪轻轻,也能够将这许多本事统统掌握。
当然众人也不会清楚,为了掌握这些法术,张泽所花时间并不别别人少,甚至在以往时候很多时候,由于资质太过糟糕,为了掌握一项保命本事,张泽需要日以继日,数千万次练习,才能最终掌握。
原本张泽对于许多法术的掌握只是停留在入门阶段,却因为剑匣造化之功,有了千年降龙的经历,所有法术都得到了岁月的锤炼和打磨,终于量变产生质变,达到了令人惊羡的地步。
擂台之上,面对突然出现的烟毒,洪武山弟子大吃一惊,连连后退,摒弃凝神之间,不忘隔空劈出两道混元掌打击对手。
然后就是这短暂的后退给了张泽喘息的空间,这是两人字擂台开打以来,次拉开丈远空间,张泽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三柄飞剑出巨大轰鸣,突破音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轰然攻击洪武山弟子。
飞剑来得极快,钱勇虽然心底有所准备,动作上却滞后了一分,勉强以掌法结出的厚实土墙在飞剑打击之下,顷刻间化为齑粉,灰色骨剑一马当先,正中钱勇护在胸前的双臂。
只听一声巨大的金属碰撞之音,尘埃之中,数道烈火、雷光闪过,连续三声闷响,带到众人看清之际,钱勇双掌上的黑铁灵器已经完全破碎。
“怎么可能!“钱勇受着三柄飞剑攻击,只感觉胸口一闷险些喘不上起来,再观双臂,已经血肉模糊。
洪武山弟子毕竟以掌法见长,在土墙与灵器的硬抗之下,钱勇索性保住了最重要的本钱——他的手掌!来不及后怕,钱勇那硬如铁石的双掌已经凝聚全身法术,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防御!
那灰色骨剑确实太猛,已经失去灵器的钱勇仅仅抵挡了一个喘息,便觉得浑身无力,再不能招架,冷汗从心底冒出,这么多年了,钱勇又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
在这极快的电光火石之间,就在钱勇将将脱力之际,忽然间灰色骨剑进逼势头不再那么汹涌。钱勇顿时觉得似乎有一座大山从肩上挪走一般,脑海里刚冒出“是不是那位炼体期弟子力竭“的念头,忽然重心一失,被两柄黑色飞剑一推,钱勇往后跌了几步,踉跄之间,竟掉落擂台!
比赛胜负决出!
一见洪武山弟子掉出擂台,洪武洞核心观武区域最先爆出一阵海啸般的惊啸,远处许多人尚未缓过神来,意识还停留在张泽开始反击之际,如何这短短的晃神之际,胜负已经分明?
只有少数修为高深之辈看出了门道,自从张泽获得喘息,施放疗愈术之后,这位剑宗弟子便逐步掌控了比武的节奏,利用合理的机会,施放毒雾,逼迫对手防御,拉开空间之后,便是剑修疯狂的反击,所有这一切一气呵成,没有任何停顿,仿佛排演过千遍一般,这得对战斗这件事有多熟悉,才能做到如此地步!
洪武山弟子钱勇重新上台了。
若从高空俯瞰,偌大的比武擂台上,只有张泽、钱勇以及三名比武判员,不免有些空旷,但擂台上四处可见的疮痍却深刻地提醒着众人,这里方才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战斗。
“洪武山师兄承认,张泽多有得罪。“擂台上,张泽先见礼。
望着剑宗席淡然而尊敬的模样,钱勇心气颇有些不畅,脑中还在回想这刚才一幕,至今仍旧不能琢磨出其中味道,为什么自己进攻了这么久,将面前这位炼体修士压制得毫无喘息之机,可如何却连这人的一次反击都扛不住呢?
灰色灵剑强悍的威力还在钱勇心头打准,忽然之间,这位洪武山弟子脑中冒出了一幕颇为耐人寻味的画面,便是当日张泽初入黄麟山时,面对没有还手之力的丹宗弟子,及时收起飞剑的经过。
联想起比武中灰色骨剑忽然撤力,哄得自己失了重心,最终被另外两柄飞剑驱逐下了擂台。
如今细细品味,却仿佛当时也是这名弟子及时收回了灰色骨剑,否则按照那飞剑强悍的进逼势头,如今自己恐怕已经胸口洞穿,命丧黄泉。
想到此处,洪武山弟子刚刚止住的冷汗又冒了出来,风一吹,一想到自己方才已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一阵寒意从钱勇脚底升了来。
终于不再纠结比武结果,望着张泽拱手道:“张席修为高,钱某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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