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亚维还一脸意犹未尽的时候,就听到了海曼暴躁敲门声和喊声从外面传来。
“亚瑟!你在搞什么啊?乒乒乓乓的干嘛呢?一下子想那么多东西,好歹给我个提醒啊!疼死我了!还有,那两个死老头让我催催你,叫你赶紧过去了。”
“抱歉啊!刚刚做实验呢。机会难得,就没时间提前通知你了,要不,以后给你补偿?”盛亚维有些内疚,一边安抚海曼,一边整理自己的仪容。
一听有补偿,海曼声音里的火气就降了八度:“嗯哼!~先开门呗。”
“就来。”将自己清理干净,正好怀表提示音响起,盛亚维便将实验台上的东西全扫进储物手镯,走向实验室的门口。
“走吧,我们边走边聊。”打开门,盛亚维笑着道。
“我怎么觉着,你好像有点不一样了?”没走几步,海曼从侧面觑了觑盛亚维,狐疑道。
盛亚维揉了揉海曼的脑袋,笑道:“挺敏感的嘛!我晋阶了。”
“哎?怎么可能?我都没有感觉!”海曼瞪大眼睛侧头望向盛亚维。
“是副职。所以对你没有直观的影响。”盛亚维好心情的解释道。
“...你还有心情弄你的副职?还晋阶了?你不会是挨揍挨多了,准备放弃你的正职了吧?”海曼一脸复杂,说不清是羡慕,是同情,还是鄙夷。
“...我的正职是法师,不是沙包,也不是战士。”盛亚维睨了海曼一眼。
“哈哈...看你跟那个傀儡‘对战’太久,再加上我老妈的洗脑,我都快忘了你的主职了~”海曼一笑。
“瞧你那小样儿!看我倒霉你就那么高兴?凝神果还想不想要了?”
“看到你不高兴我就高兴了!谁让你之前那么狠的?嘿嘿...我现在已经转化完全了,神魂开始自动修复,凝神果对我没那么重要了,所以这个威胁对我没以前那么有用了哟!”
“...小人得志。”盛亚维撇嘴评价了一句,然后道,“你以为就你有收获?我也有新思路了。我估摸着,我完成任务的日子也不远了,你也看不了几天热闹了...话说,你老妈还没死心呢?还琢磨着拐我转体修?”
“这么自信?你也不怕把话说的太满!到时候你丢脸的时候我笑出来,你可别说我没有同伴爱啊!”海曼知道盛亚维的性格,如果不是真有了办法 不会是这口气,只是习惯性的嘴贱而已,得了盛亚维的斜视,海曼笑的更贱了,“我妈那性格,你又不是没见识过,可执着了。”
“...也是。”盛亚维默默无语,能够因为一个不确定的猜测守着一个破村子上千年的人,已经不能用执着来形容了,简直就是顽固,而且,还真被她守出个结果了!也不知道是老天开眼了,还是老天没长眼——想起尼罗村那堆被祸害了几十代的村民,诅咒一被解除就对芙娅和他们几人感恩戴德的样子,盛亚维又想吐血了——到底是她太阴暗,还是那些村民太纯良?要是是她,她肯定依旧恨死芙娅。
※时间跳到盛亚维再次挑战傀儡的分割线※
此时,玛金、玛索、海曼的表情都是这样的——⊙口⊙!
只见盛亚维像一个蹒跚学步的孩童,以跟傀儡一模一样的动作,跟傀儡硬碰硬着!一改往日的灵敏,就像已经被打傻了一样。
结果可想而知,盛亚维学的再像,但终究会比傀儡慢一步,挨打的频率比第一天挑战傀儡时更甚!
因为没有启动法袍、炼金物品的防护罩,盛亚维现在的样子可寒碜了,鼻青脸肿不说,嘴角还时不时溢出暗红色的血渍,左边胳膊以非常扭曲的角度挂在左肩上,盛亚维甚至站都站不稳了,因为左腿软趴趴的,明显被傀儡捏碎了膝盖骨。
然而更让旁观三人觉得骨头寒的是,盛亚维仿佛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一样,即使整个人都摇摇欲坠了,依旧调动着身体能动的部位学着傀儡的动作迎战着它,眼神是外露的兴奋、狂热!
又一次对轰过后,盛亚维躲闪不及,被踹中右腿,终于不支倒地。
早就看不过眼的玛金,几乎是在她歪倒的瞬间就暂停了傀儡的动作,伸手一扶,盛亚维整个人就像被空气托着一般,缓缓躺地,好歹没有摔实了。
玛索也终于收起了一脸的震惊,眉头紧皱,狠狠地瞪着盛亚维。
“这就你让我们在你只剩一口气儿的时候再救你的原因?这就是你想的新方法?你可以再愚蠢一点!”玛索磨牙道。
喝了被海曼塞进嘴里的生命恢复剂,盛亚维喘着粗气,五彩斑斓、让人不忍直视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or哭笑?):“办、办法蠢是蠢了点,但有、有用啊!呼...至少我现在抓住一点头绪了。玛索前辈,这套战技,根本就不属于我们这个位面吧?”
“现在才猜出来?说你蠢还真是抬举你了,刚开始我们就提醒过你了,这是特殊战技!”玛索白了她一眼。
盛亚维苦笑:“我不是猜出来的,是感受出来的。而且我以为你们说的特殊是指杀伤力、学习难度之类的,没成想,它居然特殊成这样!这套战技来源的位面,应该比米斯特瑞更高级吧?竟然只凭几个动作就能形成‘势’...怪不得之前跟它对战,总觉得有点别扭、不顺手呢。” “哟!还真被你看出门道来了?!你怎么知道...”玛金惊讶道,被玛索横了一眼后,玛金果断收声了。
“是不是更高级我们不知道,她也没说过。我现在只知道——如果你再用这个蠢方法,就算你有再多的英雄级药剂,也难保不留下什么暗伤。”
试探被打断了,盛亚维也不惋惜,至少她知道了一件事,两位老人跟西尔维娅的关系比她想象中更亲密,于是盛亚维微微一笑:“我也没办法啊,你也知道我学的东西太多太杂,而且有了固定的思维模式,如果我不将自己设定为一片空白的初学者,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将这种战技融会贯通呢!我等不及了啊...”
“唉...”玛索叹息了一声。
玛索知道,不是盛亚维等不及了,而是盛亚维看出他们身上的怪异,知道他们快等不了了,所以才用这么激进又有效的方法,玛索对盛亚维的聪慧懂事感到满意,但又忍不住心生酸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