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夏雁摸了摸胡子,眼睛笑的只剩条缝道:
“臣许久未见皇上,甚是想念皇上啊!”
梅罂绝略微挑眉,故作不解:
“哦?咱们不是天天早朝上见吗?何来的许久未见呢?”
“臣虽然老了,可心不老!臣日日在早朝上见的那个人啊,与皇上一比,那气质简直一个天一个地!咱们皇上啊,那是神勇威武,霸气侧漏,风流倜傥,万人敬仰,雨露苍生,登峰造极,刀枪不入……。”
只见夏雁摸着胡子,便开始一脸陶醉的夸夸其谈,完全没有要停的意思。
梅罂绝听着夏雁的这些话,嘴角微抽:
“好了好了!朕知道了!夏爱卿啊,朕在你眼里简直不是人了,都刀枪不入了那是神啊!”
“皇上此话真是说到臣的心坎里了!皇上在臣心中那就是神啊!”
夏雁话音刚落,一名侍卫就通报道:
“皇上,秦宰相,苏丞相,兵部尚书,席将军,太史令,还有张太傅求见!”
闻言,梅罂绝凤眸深邃,太傅张琴?
“让她们进来!”
“是!”
“臣等参见皇上!”
待几人进来后,确定眼前的人就是梅罂绝,便齐刷刷的跪下来。
见此,梅罂绝眸中划过一丝趣味,走到木凤椅前坐下,声音沉稳道:
“免礼!朕倒是好奇的很,几位爱卿是如何知道朕今日回来了?”
秦叶然提步道:
“臣等发现皇上离宫时,御林军统领雪朝也跟着一并不见了,今日得知雪大人出现,臣等就笃定皇上也回来了!”
闻言,梅罂绝嘴角抬起一丝了然的笑:
“原来如此,不知爱卿们找朕所谓何事?总不会像那位一样,是想朕了来看看朕吧?”
说着,梅罂绝抬手指了指边上的夏雁,夏雁见此吹了吹胡子,一脸不服的样子。
太傅张琴站出来,皱巴巴的脸上尽是不屑,瞥了一眼夏雁开口道:
“哼!臣怎会同那个老顽童一般!”
见此,梅罂绝桃花眼微迷…。
这个张琴是三朝元老,因得先帝极其宠信,位列太傅,是为重要的辅助大臣,亦是帝王之师,只是受人尊敬,实际上位尊职虚,平日里连上朝都不常去,如今怎会突然出现?
夏雁听张琴如此说自己,便不忿的瞪着张琴,回应道:
“哼!张琴你个老顽固!我还不乐意同你一般呢。”
张琴一边摸着胡子,一边将佝偻的背脊,给硬生生的挺的溜直,眯着眼睛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是老顽固?…自古以来,御史大夫在朝中是多么重要的位置!执掌群臣奏章,下达皇帝诏令,理国家之监察事务,辅佐相臣…,可你呢,一天到晚…那是满嘴跑马车啊,如此严肃的职位,竟给了像你这般轻浮不正经之人…。”
“我轻浮?我轻浮?这两年你来上过几次朝,你你…你这个倚老卖老的老家伙!一天到晚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这些年看群臣奏章,那是看的老眼昏花,一把年纪了再不乐呵乐呵,那还不得这个这个…两腿一蹬!”
“哼,你就算不看奏章啊…也该老眼昏花咯!”
梅罂绝看着两个一只脚都迈进了棺材里,却还像孩童般争吵的二人,无奈的叹口气,故作认真的开口道:
“朕也认为太傅言之有理,如今朝中太尉一职空虚,不如就让夏爱卿调个职罢了!”
闻言,张琴吓得手舞足蹈,立刻佝偻着背,拱着手说道: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皇上!太尉是朝中掌管军事的最高大臣,怎可给这个满嘴跑马车的!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话落,张琴便反应过来,梅罂绝这是故意为之,而后便在心里想:罢了,皇上是个聪明的,用不着她太操心!
苏惠芙摇了摇头,眸中闪着睿智,声音沉稳:
“皇上!臣等来找皇上,主要是因为不久后便是皇上的生辰,遂前来找皇上商讨!”
梅罂绝拿起桌上的一个折子,看了几眼,便随意扔在皇案上,声音沉稳平和:
“嗯…此事就交与苏爱卿与秦宰相操办吧!“
苏惠芙与秦叶然声音掷地有声回应道:
“是!臣等遵旨!”
“哼!她们是为这事而来,老臣可不是!”
只见,张琴的身形那是昂首挺胸,眼睛都老的像个皱巴巴的小豆子,嘴角也下垂耷拉着,神情倔强的说着。
见此,梅罂绝轻笑,有时这张琴还真是与夏雁有几分相像,都是孩童脾性,怪不得二人总拌嘴!
“哦?不是为此事来,那是为何事啊?”
话落,梅罂绝便又坐回木凤椅上。
“老臣是为皇室传宗接代的大事而来!皇上啊,您看这历来登基的皇帝,哪有一位登基两年了后宫还空无一人的!”
而后,张琴声音顿了顿,眼睛里似有晶莹,又开口道:
“老臣昨日做梦,梦见先帝!梦醒的时候啊,老臣这心里着实不好受啊,总觉得对不起先帝!老臣决定了!在未诞下皇女之前啊,老臣得回归朝堂!”
不管怎样,张琴这话的意思,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的意思,就是赶快娶几个夫,生几个娃,要么,她就不走了!
梅罂绝微微扶额,还未开口,就听席霜也一脸认真的说道:
“皇上!臣也觉得这是件大事!还望皇上重视啊!”
凌椒在听到张琴与席霜的一番话后,眸中转瞬即逝的划过一丝光芒……。
“是啊,皇上!过几日便是您的生辰,届时几国使者都会来祝贺朝拜,到时皇上的后宫无人,难免…会引发使臣们的‘想象’啊!”
只见魏华裳摇着扇子,一脸的温润如玉,风度翩翩,只是眸中的狡猾,却令其更像是一只狐狸!
闻言,梅罂绝凤眸微迷,想象?好,很好!
“看来魏大人果真是心系我朝啊!朕看在魏大人如此为君为民的份上,不赏点什么…朕心里都过意不去啊!来人…拟旨!太史令魏大人,在职期间,为国为民,功劳不断,实乃国之栋梁,深得朕心,今赐美人儿三十人!”
梅罂绝声音威严沉稳,响彻在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