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上前行礼。
“你叫做倾阿郎?”夫子抬眸问道。
面对夫子一个人,阿郎倒不紧张,点了点头应了。
夫子指着他写的诗句问道:“这是你写的?”
阿郎写了一首杜甫的《春望》,是容紫陌在来的路上,临时抱佛脚,让阿郎背的。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陈华胥念着这诗句,冰冷的表情慢慢地龟裂,竟然忍不住流露出真正的情绪来。
承德皇帝已经故去两年,若是他能提前两年回来,也不会连最后的血脉都保不住!
阿郎抬眸望着陈华胥的表情,低声说道:“是我母亲教我的,母亲说故国山河是最不能遗忘的。”
陈华胥一愣:“你母亲?可是刚才进来的那女子?”
阿郎点头。
陈华胥愣怔了一下:“一介女子竟然有这样的胸怀与胆识,的确让人刮目相看。”
陈华胥低头看着那诗许久:“你可以留下!”
阿郎说道:“可是这诗不是我做的,是我母亲做的。”
陈华胥笑道:“你有这样的母亲,从小对你的教育自然不会差,而且你虽然用的是你母亲教你的诗句,但是你的字体工整,倒颇有大家风范,行笔流畅干净,也能瞧出做事条理,所以我有信心你能成为我最优秀的弟子!”
阿郎犹豫了一下问道:“那夫子要我,不光是因为这首诗对吧?”
陈华胥捋了捋胡子:“不全是。”
阿郎这才有了笑脸,赶紧道谢。
最后一批出来几十人,全都愁眉苦脸,可以看出全都落榜。
容紫陌将抓倾十七的衣袖改为抓他的手臂,紧紧地抱在胸前。
倾十七的手臂触到了一抹柔软。
倾十七皱眉,抬眸望了容紫陌一眼:“你想勾引我?”
容紫陌正紧张着,听到这话一愣,勾引?
容紫陌这才注意到自己紧紧抱着倾十七手臂的动作,她赶紧放开,“我只是紧张!”
倾十七冷笑:“如果这个夫子选不上阿郎,这夫子也是徒有其名,不如不上。”
容紫陌懒得理他,眼巴巴地踮脚望着。
“出来了,出来了!”容紫陌终于看到了阿郎,只是一见他那模样便微微地皱眉。
或许是因为孩子没有考上学院,有的家长比较激动,有责骂孩子的,有与书院的书童求情的,还有想要挤进去再去恳求夫子的,当场乱做了一团。
阿郎本来就有社恐,人多的时候总会躲起来,如今四周环境这么乱,他抱紧了双肩,缩着脖子,想要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但是却被一个人一下子推倒在地。
容紫陌穿过人群,迅速地上前将阿郎扶了起来。
阿郎紧紧地低着头,捂着耳朵,根本不愿意去听四周嘈杂的一切。
容紫陌心疼地望着阿郎,她将身子站在阿郎的上空,为阿郎挡着前来挤他的人,却没有让他立刻起来,而是一(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