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鸭舌帽男人从外走进来,吱了个音便不再动作。
南宫伊微颔首,将手腕上一块瑞士名表取下,扔到了桌上,“送你。”
肖楚晟靠在椅背上,发出一声鼻嗤,“你觉得我会稀罕你这一块表?”
“你稀不稀罕,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南宫伊走到门口,脚步略压,“你若是不想要,大可扔了它。”
语气散漫随意,就仿佛那块瑞士名表分文不值。
肖楚晟又气又闷,差点咬碎钢牙。
他平生最恨两种人,一种是先将他甩了的女人,比如刘玉钰;一种便是这种从气势上完全凛压他的人,比如眼前这个家伙!
想他商战了几十年,也不是没有卑躬屈膝过,但这样能一句话气死他的人,南宫伊绝对是第一个!而且,这人居然还是他的儿子!
“别动怒,”南宫伊侧头,却没看他,脸色若明若暗,“再怎么样,也要撑过这三日呢。”
“滚!你给我滚!”
肖楚晟去抄桌上的茶杯,本想将其扔到这个不孝子的身上。
但只听得“哐当”一下,那茶杯就摔了下去,正中了他自己的脚背。
“混账!!!”
他的手臂剧烈颤动,尤其是手肘处,明显难以弯曲。
南宫伊用余光扫至,眉心稍蹙。
通过监控,他知道,这都是奚筱干的好事。
不然,他也不会选择亲自前来捉拿。
只是刚才的那一番试探,却让他更加失望。
六年了......她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或者,她还会回来么。
“爷......”鸭舌帽男人刚想问一下这么处理这肖楚晟的胆大妄为行为,就被泠爷的冰块脸给噎回来了。
咋回事,爷刚才的心情不还挺正常的吗?!
唉,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他倒觉得泠爷的心那就是个回形针。
平时绕来绕去,让人捉摸不透。
本身金属的材料虽然可塑却也倔强;有着锋利的两端,虽大部分时候平滑却也暗藏着锋芒。
而唯一能将它捋直的就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奚筱,当然具体点,应该是没有失忆的奚筱。
似乎只有这样的她,才能将泠爷那回形针一般的心给掰直,然后重新给折回成一颗心的模样。
不过虽然被嚇回来了,他也不能忘了自己的职责。
便跟上去:“爷,若是那肖楚晟真的将您的手表给扔了呢?”
南宫伊只是将黑色西装脱下,搭到了手下人的臂弯里。
走道的光,于此时沿着两壁攀上了在他露出的斜纹软呢西装背心上,随后破碎开来,显得影影而绰绰。
他低垂睫毛,在眼睑处落出一层灰青,眉尾几分上扬,“扔?你倒看看他有多少本事?”
鸭舌帽男人附和点头:“没本事。”
现在的肖氏集团,董事长一职虽然挂还是肖楚晟的名字,但其实早已名存实亡。
所以这个老男人,如今(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