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柔将手一抽,背过身去,「你这一次可不能再食言了……昨儿个表姐带着她那两个调皮捣蛋的小鬼来探望爹爹,一个劲地拿我玩笑,说她儿子娶媳妇,我还不定能当上娘呢……」
严玉阙当然知道她这话里的意思,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好柔儿,回头生个一群,气死她……」
这么一说,徐柔微微耸动肩膀轻笑了起来,但严玉阙脸上的笑意却像是刷了一层米浆那样蓦地僵住,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
回府路上,严玉阙坐在轿子里思忖事情出了神。,明明一开始自己被徐柔身上传来的馨香勾挑起了一丝欲念,但拥着她的时候,为什么冷静了下来?
徐柔漂亮,贤淑,家世又好,这样的女子倾心自己,等了自己这么久,自己应该不至于一点都不动容,但是方才……
牵起徐柔双手的时候,自己下意识地去找指尖上的茧子,拥着她的时候,也是下意识地去闻发间淡淡的皂角味,而不是清甜的头油香味。
所有的特征都指向那个人,虽然那之后自己又和他发生了几次关系,但仅仅只是因为想要宣泄欲望,而他又是身边值得信任的人。但这个人留给自己的感觉始终萦绕不去,所以现在隐隐地影响了自己的意识。
他想过和刘琦保持距离,但每次都禁不住诱惑,有时候站在门口看他专心致志地挑弄纺线,看他端起茶杯喝茶,这些简简单单的动作都能令他腹下胀痛难忍。
他以前不是这样容易动情的人,如今却好像有泄不尽的欲望,又或者说,那个人好像打开了自己身体里的某一处阀,让情欲不再受自己的控制。
不行!
严玉阙心里这样想着。
自己绝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
去到绫锦院的时候时辰已经不早了,白日里「唧唧咔咔」的织机现在只有一半还在运作,站在廊上,远远地就见刘琦那间房里还亮着灯火,摇曳烛火下,一个身影一起一伏,显然他还在挑花绷子前编结那幅花本。
对着那扇门看了一阵,脚便不由自王地往那里挪动,走到门口的时候,严玉阙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门推了开来,从门缝里吹进去的晚风,让蜡烛一阵剧烈地跳动。
「大人,麻烦请把门关上。」刘琦头也不抬地说道,依然全神贯注在花本之上。
在宫里御医的诊视下,手上的烧伤已经好了大半,很严重的地方上了宫廷秘制的药方,缠着纱布,御医说不多时日就能好了。
严玉阙背着手踱步走了进去,站在挑花绷子前看他干活。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看他专注在挑花绷子前了,每每此时,严玉阙都觉得映在烛光下他的侧脸轮廓精致而漂亮,刘琦并不是一个长相惊艳的人,但这个时候,那专注而神采熠熠的眸光为他增色了不少。
严玉阙看了一会儿,突然弯(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