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最终找不到她的家人,他有点舍不得把她送出去自生自灭。她太单纯,又太漂亮,手上又有这种种不平凡当然东西,在这样的乱世中,注定过不了安宁日子,也许,连活着都难。
看着对面大床的床幔里面,苏音音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孟楚砚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然后把床头灯关上,卧室内瞬间暗了许多。
早年他留过学,可是这样的履历,却很可能成为被攻击的借口。要是国内乱了,家人都身居要职,他就是有能力走也走不出去,因为出去了势必会连累他们。
其实孟楚砚也睡不着,他白天睡了一天,现在还不算太晚,也没有困意,而是闭着眼睛思考事情。
“不可以,以后不要叫我帮你擦药了,叫我帮忙做事的时候,你必须穿着衣服才可以。”
所以他只能守在国内,最多能在国内彻底乱了之前,为自己找一个比较好的退路。最近做了一段时间准备,已经差不多了,只要出了问题,他随时能退下来。
苏音音由着他动作,却嘟着嘴不满地娇声道:“叔叔,穿衣服很麻烦的,人家不喜欢这样。”
那个院子里,只留下还在晃晃悠悠的秋千……
孟楚砚也躺了回去,床头灯不是很亮,开着对他应该没多大影响。
他把她放回到秋千之上,扯开她的腰带,开始解她镶了很多精致扣子的衣服。
孟楚砚声音嘶哑,两手努力解着衣服,最后没了耐心,用尽力气撕开,只留下她昨天晚上费尽力气才系上的肚兜。
没有再说话,苏音音拿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放在床边打开放好,然后躺下。
苏音音的出现,是一个意外。
可是现在孟楚砚把灯全关上了,他肯定就不喜欢亮着睡觉,苏音音不敢说话,只好缩在被子里,努力让自己睡着。
“不过什么……”孟楚砚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再听到挑战定力他的问题,他怕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了。
床头灯还在亮着,略微带黄色的光暖暖的。外面可能已经开始亮了,晨光透过窗帘,让室内比夜晚更亮一些。
虽然才相处了一天,她还那么麻烦,可他还是对她起了怜惜之心,盖因她“好。”苏音音觉得哥哥真的是太善解人意了,放下床幔擦了眼泪,乖乖继续睡觉。
那个两个系在上面的小铃铛,一直“叮铃铃”地响个不停。
这种奇怪的梦,是独属于少年时代的,他成婚以后,就再也没做过了,没想到今儿被一个小丫头破了。
孟楚砚本来没有困意,后面却隐隐约约地闻到一股香味,之后模模糊糊地也睡着了。
他看得眼热,听得烦躁,突然出手,就抓住了那只小脚。
卧室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苏音音有点害怕。她平时睡觉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她要在床外面放一个夜光灯,有一点微弱的光她才能放心的睡。
之前的事情看起来是解决了,其实还是留下了后患,他不得不考虑退路。
她那么乖,又那么傻,真的像一个小孩子,他这样,应该是太久没找女伴了……
孟楚砚的爷爷在中央工作,他还有两个叔叔,他们都身居要职,他的父亲在对外战争中战死,他是和爷爷长大的。
……
孟楚砚打开床头灯,然后走到门边,把吊灯关了,他躺下以后,卧室瞬间进入了黑暗之中。
“没什么……”苏音音识相地闭了嘴,她好怕哥哥生气。
孟楚砚听到苏音音答应了,还挺满意,他喜欢这么乖的孩子。可是她又说了后面那句,他又怔了一下,什么叫哥哥也不可以吗,难道就一天时间,他就不是别的男人了?
她看着他,眼睛亮亮的,他觉得很渴,很热。
现在是一九六五年五月初,新一轮对外战争刚刚结束,外面是平静了一些,可夏国内部,却开始有了乱的迹象。
梦里,他家的院子里安了一个镶着鲜花的秋千,她穿着一身精致的旧式服装,没有穿鞋子,露出了小脚。
她因为被抓了脚,轻飘飘地扑到了他怀里,娇滴滴地叫:“叔叔,你干什么呀?我还想坐秋千……”
“没事,待会叔叔帮你穿,以后都帮你穿……”
有了微弱的亮光,苏音音很快就入睡了。
苏音音系好梅花型扣子,然后点头道:“知道了,不过……”
早上先醒过来的是孟楚砚,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他还有点茫然,可下一刻感受到身下多年未曾感受过的奇异触感时,还有空气中不一样的味道,他脸黑了……
秋千没有人推,她在秋千上荡来荡去,笑的开心极了,眼睛弯弯的,粉嫩的小脚在他眼前晃过来,晃过去,晃过来,又晃过去,一会儿离他很近,一会儿又离他很远。
轻轻地下床,到衣柜里拿了衣服,孟楚砚悄悄开门出去,进了卫生间。虽然苏音音很傻很单纯,她不一定会懂,可他还是有一点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