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群人出现时,他还以为是来找自己的。
虽然虚惊一场,但杨鸣知道,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还是得小心为妙。
……
扒拉完最后一口米线,杨鸣抹了把嘴,环顾四周。
店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但他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盯着自己。
甩了甩头,他起身离开,朝着旅馆方向快步走去。
现在这种情况,他哪还敢去车站晃悠。
那两个可疑的人,究竟是冲他来的,还是为了箱子?
他不确定。
“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虽说那个秦爷很牛,想把爪子伸到滇南来也不容易。
可杨鸣不敢赌……
站在旅馆房门前,深吸一口气,他手指摸向门把手。
刚碰到冰凉的金属,一股寒意顺着指尖窜上后背。
所有的毛孔瞬间竖起,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
有问题!
杨鸣僵在原地,眼睛死死盯着半开的门缝。
他屏住呼吸,慢慢向后退了一步。
突然!
“砰”的一声,门猛地拉开!
两个彪形大汉从里面冲了出来!
“草!”
想都没想,杨鸣转身就跑。
可他刚跑出两步,就看到走廊两头涌出五六个人,黑压压地朝他包抄过来。
杨鸣咬紧牙关,被逼到了墙角……
……
沧江边的沙场上,一栋破旧的吊脚楼孤零零的立在那里。
楼下堆积如山的沙石在夕阳下泛着金光,衬得这栋木质结构更显破败。
吊脚楼里,浓重的烟雾缭绕。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半躺在竹椅上,他那件花里胡哨的衬衫上沾满了油渍和灰尘。
男人粗糙的大手紧紧抱着一个水烟筒,时不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呼——”男人吐出一口浓烟,眯起眼睛望着门外。
沧江的水声混合着沙场上机器的轰鸣,仿佛在唱着一首粗犷的劳动号子。
突然,楼梯处传来“吱呀”一声,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宁静。
“文哥。”一个瘦小的身影推开摇摇欲坠的木门,钻了进来。
这人肩膀缩着,一米六七左右的个头,瘦瘦小小,不过那双眼睛却非常凌厉。
孙文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又深深吸了一口水烟:“找到了?”
花鸡点了点头:“嗯。人是找着了,只是东西不在他身上……”
“不在他身上?”孙文猛地坐直了身子,眉头紧锁。
“嗯。”花鸡说,“我收拾了他一顿,可那小子嘴巴硬的很,什么也不肯说。”
“他妈的!”
“文哥,你说那小子会不会是冯斌有派来的?”
“冯斌有?他知道个鸡枞!”孙文骂道,“这是我们瀚海的事,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插手。你真当明哥是吃素呢噶?”
“那这小子是从哪冒出来的?”花鸡不解的问。
孙文,呼了口气,站起身:“带我过去看看再说。”
“好。”
很快,两人从吊脚楼里出来,来到沙场边上的一个简易仓库。
此时的杨鸣被五花大绑丢在地上,身上全都是灰尘,脸上好几个地方也挂了彩。
“你叫喃?”
孙文走到杨鸣身边,蹲下身问。
杨鸣死死的盯着他,一言不发。
“小子,我不管是哪个让你来呢。你最好把东西交出来,不然到时候有你受呢。”
“什么东西?”杨鸣问。
“你说什么东西?”
杨鸣刚才被打的时候,已经猜到了对方是冲着箱子来的。
至于他为什么没有直接说,是担心两个事。
第一,妹妹的骨灰盒,能不能找回来。
第二,这群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自己要是说了箱子里的东西在什么地方,他们会不会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