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暖东风轻轻拂过,将长丰丘小公主的八卦散遍六界。
“长丰丘居然真实上演了一场真假公主的桥段,真公主被奸人所害,以妖身所现。万幸小公主勤加修炼,再度修炼成仙,历经雷劫。”
“这小公主可厉害了,妖身修仙那得多难啊!”
“可不是嘛!”
“但小公主也算因祸得福了,历经雷劫却被镜湖仙君所救!”
“镜湖仙君?仙君不是隐居镜湖山不问六界俗世吗?”
“是啊!可你们知道吗?镜湖仙君竟要求娶那小公主!”
“不可能吧!你可莫要造谣镜湖仙君!”
“怎么是造谣呢!我可是听说了,这次长丰丘小公主的生辰宴,镜湖仙君已经准备好聘礼提亲了!”
“我不信!”
“不信就去小公主生辰宴看看!”
“去就去!”
……
六界八卦之风吹满街,长丰丘里也都在热烈讨论着,甚至当事人也在洞府里谈论着。
“小和尚,你会不会把我的生辰礼和聘礼二合一?”
司马侧躺在贵妃椅上,眼汪汪地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俊美仙君,仿佛下一秒就要落泪般。
王寄松和祭司商议来商议去,最后决定在生辰宴这天将司马身份昭告六界。
而尹尔白也不知如何说服了王寄松两夫妻,竟同意了他在那日下聘。
尹尔白给她的理由很是敷衍:那天是个好日子,宜嫁娶。
司马不乐意这敷衍的答案,自然也就开始各种小性子缠着他。
“我会这么敷衍吗?你可是我求娶两世才得偿所愿的妻子呢。”尹尔白含笑的眸子里带着宠溺的无奈,若非他看着她吃了颗酸梅才泪眼汪汪,怕是都要以为是自己欺负了她。
“我还不是你的妻子呢。”少女娇笑着,别过脸不去看他。
“迟早会是的。”
不过片刻,少女又转过头,欣欣然地看向他,好奇问道,“对了,魔族新君……就那个乐菱,这次我生辰宴,会来吗?”
“她给王上的回信说会亲自到。”
听到尹尔白肯定的回答,司马嘴角扬起抹狡黠的笑。
“我去洞府外找二哥。”
少女愉悦地起身,抛下一句话就往外跑去,飞扬的裙角如翩跹的蝴蝶,伴着她的步调起舞。
留下尹尔白在原地,看着那窈窕身影渐远,眉眼笑意却渐深。
随着洞府外的榕树绿叶由嫩至鲜,生辰宴终于到了。
筵席间,琴瑟鸣鸣,珍果玉馐佳肴布满桌席。
宾客里,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笑语连连。
而生辰宴的主角,司马同学跟着王寄松走了一圈,在这些六界中颇有声望的人里走了一圈,刷了一遍脸后,就端着微笑坐在席位上,娴静得很。
但紧挨着她身边的老三却瞧见妹妹目光扫至某处时,嘴角的笑意味深长。
“妹妹,你不对劲。”老三以他这些时日的观察,妹妹这笑像是要搞事!
这可是她的生辰宴啊!她竟然想要在自己生辰宴上搞事,真是……刺、激!
“我哪里不对劲了?”司马瞥了一眼老三,拒不承认。别以为她没看到老三眼里的跃跃欲试。
“妹妹好得很,我倒觉得你不对劲。”老二以同款眼神瞥了瞥老三,语气里带着兄长的威严。
老三噤声,二哥都觉得没事,那就是没事了。
出于对老二的盲目信任,老三歇了跃跃欲试的心,却没瞧见司马朝老二眨了眨眼。
不多时,老二离开坐席,往某处而去。
“我去问问仙君到哪了。”司马撅着嘴,神色不悦地跟身边的两个兄长道。
看着自家妹妹这恨嫁的模样,他们已经不想说话了。
即便父王母后没有去招待来宾,此刻估计也不会劝妹妹,这些天他们都看出来了,妹妹找镜湖仙君找得多殷勤。
然而,司马根本就没联系尹尔白,而是到达宴席附近的一座山丘旁。
她绕到山丘背阴处,拨开比她还高的杂草,便瞧见一处荒废的洞穴。
入口仅容一人进去,司马牵起曳地的长裙,微弯着身子,走了进去。
一进去,洞穴内便豁然开朗。
老二盘坐在一块大石上,大石旁是一面干净却呕吐不平的石墙。
瞧见司马进来,老二扬起温润的笑意,“她就在里边呢,你都惦记一早上了。等宴席结束再来不也一样吗?”
“想见魔君的心按捺不住了。”司马心情愉悦地开起了玩笑。
老二被司马这不正经的模样逗得一笑,催促道,“赶紧去吧,宴席主角可不能离开太久。”
司马莞尔,直接朝那面石墙走去,整个身子融入石墙内。
石墙内却是一片漆黑,司马早有准备,掏出怀里的夜明珠。
夜明珠散发的莹润光亮让司马准确无误地找到坐在角落里的黑衣女子,细细一打量,双眼顿时一亮。
乐菱靠墙随意地坐着,一腿屈着,一腿伸直,手轻搭在屈起的膝上,见有人来,随意地抬眸一看。
借由夜明珠的光线,看清是司马,她也没有半分惊讶,似是早已知道一般。
“魔君果然还是好身材,婀娜多姿,怪不得狐族少年也都拜倒你石榴裙下呢。”司马缓缓走近乐菱,轻佻地娇笑着。
乐菱没多大反应,只轻声问道,“他在哪?”
“唉,魔君可真是痴心。你在这待够时间,我自然会送他过来的。不用客气,如果要谢我,可以多送些礼物给我。”
司马愉悦地说完,还顺便伸手在乐菱脸上摸了一把,心里直叹,什么叫肤若凝脂,魔君这脸就是啊!摸到就是赚到!
被摸了一把脸,乐菱诧异地愣住,等她回过神时,恼羞成怒道,“林斯,你这色狐狸!”
司马瞪着一双杏眼,惊讶地开口,“我只是摸摸脸而已。我更想摸的地方……可是没动手呢。你怎么就说人家是色狐狸了。”
那表情好不无辜,就仿似在说“你怎得如此颠倒黑白”般。
乐菱气得直接从地上蹦起来,眼看就要动手,却听到司马夸张道,“你打啊,你若伤我一根毫毛,你那日思夜想的心上人可就要备受惩罚呢!”
话落,乐菱出招的手直接就顿在半空,然后悻悻然收了回去。
“这就对了嘛。我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只不过是你们俩的恩怨情仇非要拉上我,我这不回报你俩能行吗?对了,你们要是办了喜宴,可得请我啊。”司马满眼笑意,说的话却令乐菱直翻白眼。
不是什么小气的人?对,你只是睚眦必报而已。
而且,哪可能有什么喜宴。对方躲她都来不及,若不是他被眼前这只臭狐狸抓住,她怕是根本都不知道他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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