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闻名的纽约华尔街“85号大楼”里正在举办的一场小型欢送会,已经接近尾声,但就算到了此刻,全场穿着高级定制西装的男男女女们仍是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的疑惑。
“我是真的没想到,ling居然选择在这个时候离开gs,他已经是gs历史上最年轻的md,而且很有可能在明年就成为史上最年轻的artner。”id的金发劳拉到现在还是有几分不敢相信,“更何况,他从入职到现在,一直表现游刃有余,能力不足无法胜任、精神压力过大、生活工作失去平衡等等,这些常见的离职理由他半点都站不上边。”
gs对于md的待遇很好,但同时也对他们要求非常严苛,任何md离开时,都需要签署全美最顶级律师团拟定的竞业协议。所以,有的旁观者认为无法继续呆在投行之中的ling,是去了某个其他行业内的头部公司。
“其实,我怀疑ling是接受了某个大佬的挖角。”端着酒杯小酌的查理坚信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毕竟我们gs的人根本不需要投递简历,排名前几的猎头公司都会随时关注我们,只要我们稍稍表现出离职的意向,什么买方公司硅谷新秀都会立即通过猎头来联系我们。而ling的出色有目共睹,所以,他肯定是收到了某个顶级公司的offer。”
“可这也有说不通的地方。ling不仅仅是gs史上最年轻的md,也是整个华尔街有史以来最年轻的md。不管他加入哪家公司,对方肯定会为了他开新闻发布会的。头版头条的标题我都替他们想好了:‘华尔街史上最年轻md加入xx公司,顶级资本重仓押注xx行业’。”劳拉带着几分不相信的口气反驳道,“可到现在为止,行业内连半点ling下一家公司的风声都没有,他应该不是跳槽去另一家公司了。”
“其实,我之前听过风声,说a的创始人对ling很是青睐,曾经直接在linkedin私信问他愿不愿意加入自己的team。另外,据说r的ceo也很看重ling,有段时间他的秘书一直盯着ling的timetale,希望可以约到ling空闲的时候共进晚餐。”别的部门同事劳埃德也过来插了一嘴,“不过我倒是觉得,那个ceo是看上ling了,毕竟他的性取向在整个硅谷都不是秘密。”
“ling的相貌堪称是上帝最完美的杰作,从这个角度来说,任何靠近ling的人都有可能是贪图他的美色。”对于堪称gs高岭之花ling那出众的美貌,劳拉深深表示认同,“我之前有次跟着ling,一起回母校做讲座。你们都不知道,ling一出场,整个大礼堂都沸腾了。”
“哈哈哈哈,可以想象,毕竟有ling出席的会议,客户都温柔多了。”没办法和劳拉一样,和ling属于同一部门,只能在会议上看上几眼的劳埃德深表羡慕,“你不知道,其他部门有多羡慕你们id,有ling这样随时会被制片人和导演塞名片的绝色,就算再苦再累,都不算什么。”
“ling虽然长得好看,但工作要求超级严格,简直是魔王一样的存在。”提起那人的工作画风,查理都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相信我,ling只适合远远看着,根本不适合近距离相处,只要和他共事过,都会被逼疯的。”
整个华尔街都知道,和ling美色艳绝金融界同样著名的另一个传闻,就是他的大魔王作风。
堪称金融行业顶端的投行,本就以严苛到近乎变态而出名,而gs的ling严谨与高要求却能令所有他的同僚们都感到可怕。不过,这也是无人质疑,ling如此年轻就能成为md的原因。毕竟,在一个平均入职年才能达到md级别的行业,仅花了三年半时间就成为md的他,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
但是,ling出色的工作能力和强硬的处事手段,让所有质疑他的人都乖乖闭上了嘴。整个世界的顶级金融人才都认为,他就是得到上帝偏爱的宠儿,财富之神的眷顾者,华尔街未来最明亮的星辰。
“虽然ling要求很严格,但跟着他真的可以学到很多东西。”劳拉想起了一件往事,面上不由浮现了一个极有魅力的微笑,“我有一次负责配合ling的team,当时ling还只是v,客户是一家新型科技生物制药的公司,当我们收到客户的资料时,有一段不加图片的纯文字说明就有三十多页。其他的更别提了,大段大段的医学术语,精密科技,我当初备考法律科目都没那么头痛。结果ling的团队在三天后就开始正式工作了,而我们整个grou还都是一团混乱。我的leader就去请教ling,然后ling就把他前天的视频会议备份抄送了一份给我们grou。”
“你们敢相信吗?ling明明也不是相关专业毕业的,也没有从业经验,但他居然在三天内把客户所有的资料都彻底弄懂了,然后做了简析的框架和t,一边给他的team培训一边分配任务。”见周围人都聚精会神听着,劳拉的笑意也越来越深,“当时我的leader马歇尔,之前不总是吹嘘自己一周之内学会西班牙语吗?就那之后,他再也没说过自己是quick-learner的事。”
“这点我是真的很佩服ling,他是我所见过的md中,专业度和技术性最强的。绝大部分md都会转型为资源型或中间者,因为他们要做的不是解决deal,而是争取deal,而ling走的却是technical的路子。”一直沉迷的旁观者哈利开口说道,作为仅比md低一级的director的他见过很多md,也仔细考虑过自己日后的晋升途径,但不得不承认,ling依旧是他所见的md中最罕见的存在,“ling只要随便进入一个会议室听上五分钟,他就能指出哪些assumtion有问题,哪些data有问题,哪些rate不合理。实际上,gs所有的deal都需要通过他的审核,只要他继续留下来,就绝对可以成为artner。”
“所以,我们又回到了开头,”查理一针见血地发问,“那就是,ling为什么要在这个时间离开?”
众人陷入了沉默,的确,这是所有人都想不通的问题。
“也许,ling是回去继承家业?”环顾四周,劳埃德哈哈哈大笑着打破沉默,“毕竟,imd的几个老大想挖ling过去不是一天两天了。特别是卡洛琳,她手下可全部是超级富二代啊。”
“这倒不一定了,也许卡洛琳是看重ling的颜值和能力了呢。毕竟对于他们服务顶级富人的imd来说,容貌可是非常重要的。”明显掌握了更多情报的哈利反驳道,“而且除了imd,加州office的人也希望ling可以调任去他们那里。加州的巨富阶级有大量的亚裔,据说他们更喜欢同属于亚裔的员工,那边的主管觊觎ling很久了。”
“不过ling当初选择在我们纽约office而不是加州office,真的很令我意外。比如我最开始选择gs,也是因为它是整个华尔街对女性最公平的那个,但是ling却选择了全美盎格鲁-撒克逊氛围最浓的地方。”劳拉简直是ling的狂热粉丝,一个office的选择都能让她夸出花来,“作为一个亚裔,他的选择真的很勇敢,而更令人意外的是,他也成功打破了天花板,改写了整个华尔街的历史。”
“也许,就和他当时选择入职纽约一样,ling是为了我们目前看不出的某个重大缘故而离开的。”哈利喝了一大口手中的气泡水,才慢慢悠悠说道,“我从不怀疑ling出身上流社会贵族家庭,因为他整个人时时刻刻表现出的气度和涵养,绝不是一般人家所能培养出来的。所以我相信,ling的离开肯定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并且,他那样的人,无论最终去了哪里,都将会再次获得成功。”
“嗯嗯。”众人连连点头。
而此时,在众人斜上方贵宾室里的露台上,gs多年神隐的董事长正端着酒杯,带着和蔼的微笑看着自己对面的年轻人:“ling,我本来以为,你的离开是你父亲的意思,可昨天我和老朋友通话的时候,他表示对你的决定毫不知情。”
“所以,ling,你愿不愿意和我分享一下你离开的原因呢?”老贝克堆满了皱纹的眼角遮挡不住眼里闪过的狡黠,如老狐狸一般循循善诱道,“毕竟,我很善于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