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珂雪道：“那你讲来吧。”一面转而招呼起那名端花生米的丫鬟，说：“玲儿，瞧这些树长得这等茂盛，你说里头该不该躲有鸟儿？”
那叫玲儿的丫鬟道：“夫人，该有的，要不咱引引看？”
沈珂雪笑笑，道：“那好，你把花生米撒到那几株树下，数数哪边吃食的鸟儿来得多。”
玲儿冬冬冬一溜烟下了楼，在东南北各选了一株树，每边均撒了两把花生米在那里，后又急急忙忙跑上来，趴在一边歪着头等着鸟儿落下树啄食。
曾老头刚允得讲话的机会，还未及开口，竟见沈珂雪主仆居引上了小鸟，根本就没打算认真听他讲上一讲，当下怒及心胸，不知讲还还是不讲的好。
只听沈珂雪小声询问：“玲儿，有鸟儿下来没有？”
玲儿这边窜窜，那边看看，三面都瞧了下，小声欢乐道：“有了有了，南边最多，来了六只，东边也不差，共五只，北边可就不大好了，才一只。”
沈珂雪道：“你持续数着，可别看少了。”回过火，向曾老头道：“曾老板不是有话要讲么？怎么又不说了？”
曾老头喉间缓咳了两下，正要开口，那叫玲儿的丫鬟赶紧回过火来，眨了眨眼睛，右手食指往唇边一竖，嘘了一声，道：“小——声——点，小鸟——都要吓——跑了。”
沈珂雪凑将上往，道：“我看看，我看看。”
这主仆一来二往的，浑然就是孩子一般。实在沈珂雪虽贵为辛家大夫人，但年纪比得身边这几名丫鬟来，高低实就相仿，倘不是她的身份使然，若此时论谁见了，当也会认为她还是哪家待阁未嫁，调皮顽皮的千金大小姐呢，全无平常那般威严冷静的样子容貌。
曾老头心急如焚，瞧着她们胡里胡闹，似也无更多的主意，但他毕竟久历江湖，心下烦躁却不露表，当下向沈珂雪后背一抱拳，道：“大夫人，可否一边听老夫讲说几句。”
沈珂雪未加回头：“曾老板讲来就是，咯咯咯......怜儿，珑儿，你们也过来瞧瞧，这里来了一只很好看的鸟儿，快来快来......”她手向后招了招，要另两名丫鬟同往观看。
怜儿原心在嘀咕：“我家夫人本日是怎么了，家中有丧事，刚刚还逝世了人，又在外人眼前，怎还有这般闲心引鸟儿玩。”心中奇怪，却一时也想不明确，正在匪夷所思，见夫人招呼自己往观鸟，还说有一只很好看的鸟儿，当下也不想那么多了，小女孩的生动本性顿起，赶忙挤了上往同观。
曾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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