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筒顿了一下,询问道,“系统,有没有解毒剂?”
“嘀嘀嘀……扫描中……”
“无法检测玩家所中毒药种类。”
连系统也不行吗?
陈一筒蹙眉。
系统紧接着又道,“建议玩家购买洗髓伐经液,可摒除身体一切杂质。”
洗髓伐经?
陈一筒眼眸一亮,迅速点开位面商店界面,搜索洗髓伐经。
品名:洗髓伐经液。
作用:提升体质。
价格:100积分/瓶
注意事项:该液体初次使用会产生极大痛感,依体内杂质数量,疼痛长达1~24小时不等,请谨慎使用。
24小时?
这么久?
如果她现在使用的话,不说会不会错过最后的决赛,反正这一轮是输定了。
陈一筒咬牙,正犹豫不决,脑中忽然灵光一闪。
对了,气味。
既然是气味的话。
陈一筒扫了一眼,同样吸入气体,却并没有什么异样的666号弟子。
他身上应该有解药才对。
体内灵气越来越多,撑得陈一筒恨不得把自己扎破。
没办法了,只有提前暴露修为了。
原本想以练气四层的实力,低调取胜的陈一筒,为了能制住皿丹宗弟子,拿到解药,不得不解开身上的压制。
血液在体内沸腾翻滚,灵气节节攀升,冲破了练气四层一瞬间达到练气五层,而后又急速上升,直逼练气六层。
直到修为解开到练气六层巅峰,体内沸腾的血液才暂时得以平息。
看着陈一筒忽然停下,连打斗都难以为继,红长老愉悦的勾起嘴角。
然而,不待她笑容荡开,原本以为终于要死的陈一筒,忽然浑身气浪激荡。
修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上升,一连提升了两个层次才堪堪停下。
红长老脸色变得难看,自己的药液不仅没有毒死陈一筒,竟然还助她突破了。
这怎么可能?
旁的弟子费尽心思,一年才能提升个一两层,而她居然靠着自己的药液连升两层。
若不是对自己研究的药液有信心,她都要怀疑自己研究的不是毒药,而是助长修为的灵药了。
红长老愤恨地捏着拳头,可恶,这也能让她占到便宜。
不过,感受到陈一筒重新开始波动的气息,红长老安下心来。
突破又怎么样,中了我的毒,你迟早得死。
先让你尝点甜头,等会儿你才明白什么叫从天堂坠到地狱。
一尘四人相视一眼,讪讪地摸摸鼻子。
被打击的多了,忽然有点淡定了呢。
看着旁边人目瞪口呆的表情还有点小窃喜是怎么回事?
别说现在一天连升两层,就是连升三层他们都不觉得意外。
按照师妹的说法,这圣体就是个bug,不能用常理来推之。
感受到众人纷纷望过来的求证目光,一尘四师兄弟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的的欠揍表情。
一直都面无表情坐着,在这场大比中十分安静低调的刘山木也不由多看陈一筒一眼。
他微眯着眼,看不清眼底的情绪,不知在想什么?
陈一筒捏了捏拳头,感受着练气六层的力量,微微松了一口气。
此时,她身上贴的防御符也刚好消耗完了。
陈一筒大步上前,一道水绳术冲皿丹宗弟子打过去。
这是新解锁的招式。
数条水绳像绳索一样将皿丹宗弟子牢牢缚住。
皿丹宗弟子愣了一下,身体微微一挣,就将水绳挣断。
就这?
搞那么大阵仗,接连突破两层,就学了个这种招式。
他不用灵力都能挣开好嘛,根本困不住人。
就在他从陈一筒连升两层的打击中醒过神来,觉得就算对方升级也不过如此的时候,他忽然瞥见陈一筒微微勾起嘴角。
皿丹宗弟子顿感不妙,每次她一笑就没好事。
果然,只见陈一筒拍下一张电符,皿丹宗弟子身上的水绳化作电绳,电得他滋滋作响。
皿丹宗弟子痛苦地嚎叫着,用尽全力想要挣脱水绳。
然而此时他才惊恐地发现,虽然想要挣断水绳很容易,但他却无法摆脱它。
断裂的水绳犹如附骨之蛆死死粘在他身上,每次挣断,不一会儿又重新爬拢合上。
陈一筒微笑着上前,“忘了说了,这水绳与别的绳子有点不同,它不在空间上困人,它在时间上困人。”
又是一道电符拍下,皿丹宗弟子浑身抽搐。
陈一筒问道,“疼吗?把解药交出来,我就帮你解开。”
“什,么~~~解药,我,不,知~~~道~”皿丹宗666号弟子艰难道。
陈一筒冷冷一笑,“我知道你有很多丹药,这电符电不死你,但是你别忘了,我也有很多符箓,你喜欢被电得滋味,大可以多熬一会儿。”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认~~”一个输字没说出来,陈一筒几张符箓拍下,皿丹宗弟子立刻被电得舌头打结。
陈一筒道,“这样吧,我也不想浪费时间。既然你不肯拿,那就别怪我。”
她咬破手指挤出一滴血,又划破皿丹宗弟子手臂,将血滴了进去。
拍拍手道,“要死,大家一起死。”
然而事情出乎陈一筒的预料,皿丹宗弟子虽然也同她一样中毒了,却始终不肯拿出解药给自己解毒。
陈一筒微微蹙眉,这么狠?为了杀了我连自己也搭上。
“噗~”陈一筒正想着,忽然捂着胸口喷出一口血。
虽然已经通过提升修为减缓了经脉的压力,但毒始终没解,体内的血液又开始重新沸腾起来。
她现在已经压制不住开始喷血了,没多少时间就给她了。
皿丹宗弟子更不好过,他不像陈一筒能够提升修为缓解经脉压力,全身沸腾得灵气都积攒在身体里。
此刻,肌肉鼓得跟个气球似的,随时要爆炸的感觉。
眼看着陈一筒还没拿到解药,皿丹宗弟子就要陨命时,一旁咬牙看着的红长老终于忍不住了。
她大喝一声,“住手。”
不顾裁判的阻拦飞身上台,将手中一瓶药剂灌到666号弟子嘴里。
暴?动的灵气立刻平息,皿丹宗弟子身体重新焉了下去。
陈一筒眼神闪了闪,诧异地看向红长老
“是你?
为什么这么做?
解药给我。”
红长老抱着弟子别过头,“什么解药,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陈一筒语调平静,“刚刚你给你弟子喝的那种。”
红长老嗤笑一声,“我们皿丹宗的药,凭什么你要就给,我给我弟子喝那是我乐意。
你算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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