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芸温婉的福了一礼:“请王爷容我凑凑,我会尽快给王爷这笔钱的。”
她的眸底悄然划过恼恨,王爷拿着她的嫁妆乱花不说,还要她帮忙还印子钱,更是经常狮子大开口要银子。
当她是钱庄。
顾智鸣阴森森的样子缓和了几分,他满意的拍了拍余芸的脸:“你最乖了。”
“芸儿,你是知道不乖的后果的,要是你不想成为欧阳柔儿那样,便不要打不该打的主意,知道了吗?”
他的大计,要用很多的银子,而他没这么多银子,但芸儿有,她的钱便是他的。
余芸的身体抖了下,她光是想起欧阳柔儿那副生不如死的惨状,便不敢在明面上反抗王爷。
“王爷,臣妾不敢的。”
顾智鸣丢下一句‘最好是这样’,便离开了。
余芸身体发软的扶着芽儿,她低声道:“去准备一万两。”
“准备银子的时候,务必要‘悄悄’的让人知道,明白了吗?”
她的银子,怎么可能无限的给王爷。
过了两日。
胡老太爷父子俩到了欧阳素锦位于郊外的庄子,找胡淑兰谈事。
庄子大门口。
胡淑兰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胡老太爷,身穿一袭轻便装的她,大刺刺的站在那:“不知,胡老太爷,胡大人找我何事?”
胡老太爷父子俩看到胡淑兰毫无礼仪规矩的样子,气了个倒仰。
“孽障!”胡宣扬手便要给胡淑兰一耳光。
胡淑兰往后退了几步,躲开了这耳光:“胡大人就是要与我说这个?那我回去忙事了。”
胡老太爷阻止了胡宣,他板着脸看胡淑兰:“随我回去,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胡淑兰讥讽道:“这里不是我该待的地方,那哪里才是我该待的地方?胡家那种充满腐朽与阴谋的地方吗?”
“我也不怕告诉两位,便是我死,我也不会再回胡家的。”
胡老太爷闻言,当即便吩咐家丁强行带胡淑兰走。
然而,家丁刚往前走了几步,便被人掀翻在地。
“哟,在我家小姐的地盘闹事?”从头顶,传来一道满是杀意的年轻男子声音。
胡老太爷父子俩一抬头,便看到一江湖气息颇重,横坐在围墙上,吊儿郎当的年轻男子,他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用看死人的眼神看他们。
“大胆,你是何人?”胡宣怒声道。
年轻男子一跃将胡宣踩在地上,他用力的碾了几下:“我啊,这个庄子的管事。”
“你太呱噪了,我听得很烦,想要剁碎了你,知道吗?”
胡宣知道此人是认真的,他怒不可揭:“你竟敢殴打朝廷命……”
‘嘭’。
管事干脆利落的将胡宣踢飞出去,胡宣重重的砸在田里,半晌都爬不起来。
这一幕让胡老太爷明白,眼前的年轻男子不好招惹:“走!”
管事挥了挥手:“胡老太爷,欢迎你们父子再来,我一天到晚无聊得很。”
胡老太爷在家丁的搀扶下走得更快了,他带着受伤的胡宣来到胡家的庄子,准备暂时住在这里,再图谋如何带胡淑兰回去。
可是——
“抱歉,这庄子是我家小姐的,不是胡家的。”门房笑不到眼底的说道。
“胡说八道!”胡老太爷气得够呛:“这是我胡家的庄子。”
门房拿出了字据,在胡老太爷的眼前晃了晃:“胡老太爷看清楚了吗?上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这庄子是我家小姐的,不是你胡家的。”
当胡老太爷看清楚胡家的庄子在不知何时易主时,给气晕了过去。
但更让胡老太爷愤怒和不安的是,胡家名下包括奴仆在内的所有资产,已是全变成了医神的产业了。
胡老太爷一家子,流落街头了。
于是,胡老太爷准备暂时借住在欧阳家,在图谋后续的。
可他带着胡家人刚到欧阳家,便看到欧阳易等人被奴仆赶了出来。
似曾相似的一幕,让胡老太爷连忙走上前:“欧阳易,出了何事?”
正愤恨的欧阳易转头,便看到了胡家的所有人,这让他的心里咯噔一声:“岳父,你们,你们也被赶出来了?”
也这个字,让胡老太爷明白了,欧阳家名下所有的资产没了:“是不是名下的资产变成了医神的?”
欧阳易极为想不通的点了点头:“岳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胡老太爷也百思不得其解,好端端的胡家和欧阳家的资产,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变成了医神的产业的?
这时,有几个路过的百姓说的话,引起了胡老太爷等人的主意。
“听说没?昨日医神出手,治好了和亲王妃的脸。”
“真治好了?可和亲王妃的脸是陛下罚的,医神敢治?”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前几日医神可是得了陛下不少的赏赐,且医神又有着极高的医术,陛下不会怪罪医神的。”
胡老太爷等人听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来是和亲王妃用两家的所有资产,请医神帮她治脸。
两家人怒气冲冲的来到了和亲王府,找欧阳柔儿算账。
欧阳柔儿哪里肯承认,她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正在恢复的右脸,哭得梨花带雨:“外祖父,爹,舅舅,我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拿得到两家所有的资产啊。”
没想到此事这么快便暴露了,但她可是和亲王妃,外祖父他们奈何不了她的。
胡老太爷看着躺在床上,鼻青脸肿不成样子的欧阳柔儿,第一次发现自己压错宝了,这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和亲王妃,我不介意请陛下圣断此事,你是最清楚的,真闹大了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欧阳柔儿心里一沉,她刚要开口,便听到了丫鬟慌慌张张的声音。
“王妃不好了,王妃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