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高层的决策,时序并不知情,即便不动用能力,时序也能从星球的低语中了解一切!
就如同进化后,时序就能通过星球的低语感知到一千多年前,天使追和鳄神索顿之间的战斗一样,对时序而言这种事几乎如同本能。
但那没意义,如今的时序更在乎的是自己的问题。
实力越强,就离人越远,这似乎是一种定律。
时序却感觉,这不对!
实力越精进,这种感觉越明显。
问题时序也看出来了,简单说明,这是神性的成长严重压迫人性的后遗症。
最终可能导致时序彻底丧失人性,只留神性,那无疑是悲惨且错误的。
或许有人乐意如此,时序却不会那么干。
在错误的道路上狂奔,就算力量真实不虚,但最终只怕会渐渐沦为规则本身,如天道般无私无欲,万物皆刍狗!
然而知道不等于能解决,这几天时序想了各种方法,但不管用就是不管用。
这还是时序本身心灵境界超绝,强行抹平了人性和神性之间的天平。
但时序不敢保证自己最终能走多远。
于是时序放下了自己的修行,甚至连千人千面诞生的那些自己,都放下了手头的一切,尽数回归本尊。
整个人都回归了那种无所事事的状态,情况有所好转,不过,这也只是治标而不治本,情况依然在恶化。
2013年五月的一天,放下一切的时序选择外出,在天河市中漫无目的的闲逛。
观察人、观察事、观察众生。
生而为人,如今却要努力寻回为人时的感觉,时序自己也有点无语了。
就在这漫无目的的观察中,某日路过一商场侧门的时序,突然内心涌起一股悸动,仿佛有什么大事儿即将发生。
时序没多想,只是继续迈步,下一秒......
“当你踏足此地,你将与诸神为敌。”
一张檀木桌。
一个勉强可以说是人的人。
一支鹅毛笔。
一叠看上去一个字也没有的羊皮卷。
一句中二的发言。
时序微微抬手,本能的感觉到光线变化,于是抬手遮眼。
随后便又放下,定定看了眼前之人三秒,时序无奈的叹气一声。
因为眼前之人,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稻草人。
模样很像英雄联盟中的稻草人,只是眼前这只显得落魄些,但又比游戏里那只多了些书卷味。
“居住地:赤乌恒星系,地球星,华夏国,天河市。本尊姓名:时序,性别:男。嗯,以上的资料正确吗?少年?”
稻草人没理会时序的情绪变化,自顾自开口道。
想了片刻,时序叹气后,点点头道:“正确。”
“欢迎你加入法师网,少年。”说着稻草人,露出了一个很一言难尽的笑容,接着道:“看起来很淡定呀,少年,有什么想法或感慨需要发表吗?”
时序微微摇头,然后环视周围一根根直入云天的书架,这些书架的数目数不清,自眼前到目力尽头,无限遥远的彼端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根书架,四面八方,无穷无尽。
抬头看去,那是真正意义上的无限高远,云层环绕之后还是那些书架,视力的极限之外估计一样也是书架。
科技无法做到,这是时序的第一念头,而后觉得有些绝对,又想,至少现如今的已知宇宙,一切科技都做不到。
再想想稻草人刚刚的话——法师网!
感觉上不像是虚空,那就说明自家所在的宇宙除了虚空,头上又多了一个大爹的样子,不过看起来不像是虚空的风格,尽管时序本人也不知道虚空是啥玩意。
话说,这里抛开不科学以外,意外的与图书馆重合了。话说法师.......
这别真是法术吧,时序内心轻叹。
苦笑道:“我想,我得重塑下自己的三观了。”
稻草人轻笑一声道:“这样的感慨,过一段时间都会出现一次,这不奇怪。或者你也可以这样想,难说这里是梦境呢!这也是一种可能。如果这么想,能让你舒服一点的话也不是不行。”
“我的职责是接待,然后记录,最后再指引你渡过第一轮新手测试,然后就不管了。”一幅事情就是如此,破小孩赶快点别浪费时间的表情。
时序不在意,他倒是更在意刚进法师网,听到的第一句话。
“与诸神为敌的......”
“宣传标语而已,少年,就像你们世界的商品广告一样。”
稻草人打断道,表情有种很无趣的意味。
“那测试......”
“顾名思义,测试你有没有资格成为一个法师。”
好吧,再次被打断。
“为什么选中......”
“随机的!”
“.......”
见时序沉默,稻草人道:“法师网在每天,都可能会在覆盖范围内随机某个世界,随机选中一个生灵,作为候选对象。同时因为法师网的扩张,一些新的位面宇宙也会加入这个流程,所以少年,作为刚刚并入法师网新位面后的第一个法师候选,你很幸运哟!”
顿了下,稻草人接着道:“看你的样子不像是弱渣,不过作为法师网职工我得明确的告诉你,这也许不是好事,我见过的新人%都死了,在第一次试炼之中死的。所以如果你死了,在你的宇宙,一秒后你也会死,具体的话,嗯一个吊灯砸死也是可能的。”
时序无fack可说,通过了当然就没问题,但要是挂了,时序虽然不觉得自己会那么惨,但想想,一个强力到快比肩已知宇宙各个有名有姓的大神的——终焉律者,因为一个吊灯挂了,啧啧想想那种场面,时序简直无法接受。
那画面实在是太骚了,不敢想。
稻草人一边书写一边将一份文件递给时序,接过后没来及反应一滴鲜血自动从指尖跳出,落在羊皮卷上,随后变化为一个血色指纹,然后整个登记流程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完结了。
“好ji儿骚啊。”时序内心无奈想到。
稻草人收起文书,右手掌心四个光团诞现。
“土水风火。”看着那四枚元素符文,时序内心有种明悟。
只听稻草人道:“成为法师一共三个步骤,第一,信仰确立,你本身没有神明的信仰碎片,所以只能选择四种基本原始信仰。所以请选择,虽然我确实很闲。”
时序无语道:“我不信神,所以可以不选吗?”
“我也不信。”
“......”时序一时也不知如何接话了。
只能无奈道:“水吧,请继续。”
刚说完,下一秒,那枚淡蓝色的光点融入时序体内,在时序左手心处留下一个淡蓝色的印痕,看上去不明显。
同一时刻,时序略感惊奇的感受着脑海浮现的信息:获得初级水神信仰,法力值上限提升1点。获得流水精通,水流术增强100%效果,获得基础水咒“水流术”,施法要求1点发力。
同时时序也感应到,体内多了一个极其细微的光点,似有无限可能蕴藏的小小光点,显得有些飘忽不定的小光点。
“能说明下,水神到底是谁吗?”
稻草人一脸莫名的说道:“水神?谁?!没有啊,如果不满意的话可以换!”
“啧,三观重塑不严谨,好吧,信仰可以换这种设定......”时序表示一言难尽。
“当然可以换,少年,比如你出门可以换西装,也可以换国风潮服一个道理,不满意初始信仰随时找我换,未来要是能收集到什么兽神、龙神、战神之类的碎片自己就能更换。”
稻草人表示,信仰本质就是这么廉价和随意,想怎么搞就怎么搞,各随心意的样子。
“看你不像是早死的样子,少年,多跟你说一句,信仰同时只能存在一种一个!你可以这么理解,一颗爆竹和一颗火柴同时塞进你嘴里,想来你不会那么干。”
这个描述就相当到位了。
“第二步,请随机抽取一个天赋法术。”
稻草人自顾自干活,一点不打算理会时序目前稍稍混乱的三观。
下一秒无数无尽的法术符文升起,简直了,时序感觉连视野都快给淹没了。
“天赋法术的意义是什么?”
时序不着急,他希望对法师网了解更多一些。
“法师网的法师一直都是左手信仰,右手天赋,缺一不可。因为职责问题,我得告诉你少年:这些天赋法术都是法师们的遗产,所有法师网的法师死后都会选择一些东西留下,可能是某种法术包括天赋法术,也说不定是大招什么的,故意报复社会大量投入一些低级法术或者玩笑法术也是可能的,总之什么法术你都可能选到,如果试炼过程中你挂了,那么你的天赋法术将会自动回归法师网作为你的遗留。”
难得,稻草人解释了这么多,时序倒是更相信,这是必要环节。
时序也没继续询问,直接选择抽取,过程意外的简单,就一个念头,那堆层层叠叠的法术中,某一个飘落在时序身上。
微微扫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手心,那里一枚法术符文正缓缓留下印记,正打算开口,却被稻草人抢先了。
“少年,不要对任何人说明你的天赋到底是什么,任何人包括你未来的魔工机偶、分身、投影、魔宠、父母、儿女、爱人等等,都别说,一旦说明,你未来的某些敌人就可能掌握住你的弱点。”
时序微微沉默,查看天赋法术——0法力施放?!
时序表示不明所以,感觉上法术像是子弹,法师像手枪,法力值类似火药,没有火药子弹怎么发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