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来者是谁后,众人的眼中露出了鄙夷。
唏嘘声说话声混在一起,像嗡嗡乱飞的苍蝇。
“哦,这不是我们班的华大哥吗?哎呦,我就说他本质没变就还是个渣子吧,你们还不信,看看那数学成绩,没把数学老师气蒙了,哈哈哈哈!”
“这次让人家给活脱脱打脸……”
“他么的自己比不过别人还牵扯着我们,想起刘狗那得意的死样我就一肚子气。”
“归根结底不关他的事。是我们软弱好欺负。如果我们不好欺负,就算他华殷再差再差,那刘狗也踩不到我们的头上!”
“呵,这不就因为他吗?因为她我们被全级部人看不起。”
“小白脸儿就长了张脸,空又力气,没长脑子。”
“呵呵,就像根恶心的搅屎棍,祸害38班。”
“就是!”
吴静趴在桌子上,懒得与他们争辩,毕竟人是高等动物,不能与低等生物一般度量。
困意来袭,她打了个哈欠,声音不屑:“一群脑子有问题的傻冒,众目睽睽之下,自己说自己是屎。”
声音过小,因而没有人听到。
依旧有人接连不断的讽刺。
“昨天,面对刘书允说的那叫义正言辞,现在想想,呵呵,什么只有我们自己努力才会得到尊重,不过是他自己算好了自己会给38班丢脸,为自己开脱的理由吧。”
“行了,都别说了,你们不就不能说点好的,要求你们跟刘书允比你们都比不过,况且是华殷!”
王龙实在听不下去了,皱起眉头反驳道。
一瘦弱男生鄙夷道:“切,是他华殷自己找事惹惹人家刘狗了,刘狗跟他比又不是跟我们比,凭什么拿我们来说事,我们又不去招惹是非。”
“就是!数学考了分,华殷道也不嫌丢人,还敢迟到。我们连猜都不用猜了,其他科也好不了哪里去。”
“38班有此人,脸面都丢尽了啊!”
刘产拿了一个凳子坐下,阴沉着脸盯着讲台下面的同学,“你们说够了没有,说够了我再说。”
声音像是低吼的母老虎,阴森可怖。
吵杂的班里慢慢地寂静下来,弥漫着一种诡异的令人脊背发凉的气氛。
刘产突然抬起新的铁教杆往桌子上狠狠的一敲,怒极反笑:“你们都考好了,都进挤前100了?浮躁什么,你们有什么资格浮躁,问问你自己,是谁给你们的脸让你们在这里奚落别人?脸不红心不跳的,这不羞耻吗,我都替你们臊的慌!”
众人都低垂这头,心里一边骂华殷给他们抹黑一边讽刺这刘产是老糊涂了。
对于他们的讽刺,当事人就像一台机器一样,表现的无动于衷。
站在讲桌旁的迟到小三角里,温温和和的。
剑眉下,水眸中似乎含着暖暖淡笑,这种温柔内敛不焦躁的程度,都快赶上他们的数学老师白廖了。
只是与白廖相比,华殷更显得戾气。
吴静今天就想吃了呛药一样,不怕死的在刘产阴沉的眼神下扯动嘴角,“话不要说的太满,不然到时候打脸就太不好了。毕竟还是同班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