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固化(1 / 1)

第4章固化

这群军人中的长官,惊讶地看到被一群军人包围的调整者小孩,举起双手,神色从容淡泊,看不出丝毫害怕的模样。

见到那小孩如此淡漠的样子,中士的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寒气。

这个少年的脸实在太诡异了,一半稚嫩,一半成熟,简直就是天使与魔鬼的混合体。

“不,他就是魔鬼,一个十岁就敢杀人的调整者魔鬼。”

军官立刻咬牙下令道:“逮捕起来!”

军官本人,他也是蓝色波斯菊的成员。

发生在奥斯陆的暴乱活动瞬间轰动了全世界,这只是一个开始。

从那一天起,各国各地都有人效仿暴徒们的大规模地袭击调整者。尤其是在一些经济不好,社会矛盾冲突较大的国家,政府更在暗中推波助澜,趁机掠夺调整者们的财富。

仇恨在蔓延,中产阶级的调整者首先就感受到了深刻的危机。

于是不甘被屠杀的调整者们也联合起来,在各地发起游行抗议,向政府部门施压。这时,也有调整者,开始组织起来,以暴易暴。

这个时间点上,自然人世界也有许多的和平人士,谴责蓝色波斯菊的暴行,尽管多番施压,管制调整者的舆论依旧在自然人世界中占据了主流。

毕竟调整者只是少数人。

明眼人都知道,这个世界已经被割裂了,自然人和调整者之间已经产生了一条极深的裂痕,这场暴乱,并不是结束,而是刚刚开始。

不管暗流如何汹涌,奥斯陆的调整者都得到了全世界各地的调整者组织的救助,尤其是孩子们。

杀死了一个暴徒分子的调整者小孩被送上法庭审判,这件足够引人注目的新闻,立即引发了轰动,阿卡菲尔因而成为了全世界焦点,成为了国际名人。

自然人一方,自然将阿卡菲尔渲染成小恶魔,加上他那副一半天使一半魔鬼的面孔,更是引来了无数诋毁。他们把被杀老头描述成“圣诞节给孩子们送圣诞礼物的善良的老爷爷”,然后被邪恶和心理变态的调整者男孩给杀了。

而调整者方面,则为阿卡菲尔发声呐喊,要求政府方面释放阿卡菲尔,更是要求严惩那些暴徒。

事情已不仅仅止于杀人案本身,而变成了调整者力量和自然人势力的对抗了。

然而冲入孤儿院的暴徒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从来没有过这些人一般。

奥斯陆政府并未花力气寻找凶手,这一切都令调整人方面感到极其的不满,矛盾愈演愈烈。

法庭外,自然人团体和调整者团体们都在大声的抗议。

“杀人犯理应被判处死刑!”

“严惩小恶魔阿卡菲尔!”

“调整者不应以任何理由杀死他们的创造者!”

“反抗暴徒无罪!”

“他还是个孩子,救救孩子。”

两方团体愤怒的抗议声混做一团,若非法庭外面,由全副武装的军队把过现场,搞不好新的暴乱就要再度发生。

法庭里面,控方和辩方也在展开激烈程度不亚于外界的争论。

审判并不是在北欧举行的,因为北欧早早地就废除了死刑,在某些有心人的安排下,阿卡菲尔是被引渡到了还保有死刑的eu联盟的巴尔干法院——理由是受害人是巴尔干人。

事实上老约翰虽然是巴尔干人,但那只是“曾经是”,他早在四十年前就加入了斯堪的维亚国藉了。

这本来就不是一次公平的审判,也不是正常的审判,而是一次明目张胆的,针对调整者的迫害,而且是赤裸裸不加掩饰的迫害。

傻子都看得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为老约翰“鸣不平”的控方代表言辞激烈的大声喊道。

“被告阿卡菲尔虽然只有十岁,但他是一名调整者,他的心理年龄已经自然人的无异,我代表死者向裁判团建议,按照针对成年人的规定,判处他死刑!”

“我有异议!”

调整者这边的律师立即予以厉声反驳:“控方这是严重偷换概念,在此案上,阿卡菲尔是正当防卫,不论他的年龄如何,他都应被判处无罪,更何况,有关于控方所述调整人的心理年龄之类的言论还有待商榷。”

“暴徒们已经攻击伤害了孤儿院里那三个调整者男孩,凶手却一无所获,各位却要在此追究一位受害者,难道各位也是蓝色波斯菊的一员,连这最后一个幸存者也不愿意放过吗!”愤怒的调整人律师最后更是瞪着法官和裁判团的人质问道。

听到这话,法官等人连脸上都露出不自然的神色来。

站在被告席的阿卡尔菲尔,适时的表露出他受惊过渡的虚弱。法庭上的他,象只受惊的雏鸟般,脸色苍白,不停地瑟瑟发抖,回答法官的问话时,时不时表现出受刺激过渡,精神接近崩溃的状态。

判决结果在开庭前就已经决定,政府方面再怎么受到蓝色波斯菊的影响,也不可能在这场判决上判处他有罪,这样会点燃本就愤怒不已的调整者们的仇恨,将局面引导向不可收拾的地步。

——毕竟这个世界,自然人和调整者间的仇恨,还没有象几年后,被激化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正是所谓过犹不及,蓝色波斯菊的人,把审判安排在巴尔干法院进行,已经过于明目张胆地不要脸了,引发全民的反感了。

毕竟现在是矛盾刚爆发的时候,还不是自然人和调整者撕破脸全面开战的未来。

“是善良的圣诞老爷爷给孩子们送礼物?还是邪恶的老头子带着一群暴徒冲进孤儿院强~奸小男孩?”

当辩方律师拿出了那三位被“肛”了的同宿少年凄惨的照片时,恶狠狠地质问法官和陪审员时,即使是再不要脸的法官,也不敢睁眼说瞎话胡乱判决。

最终,果如阿卡菲尔所料,他被那十分不情愿的法官宣告,正当防卫,无罪释放。

“杀死凶手!”

“既然法律不能宣扬正义,我们将亲手为老约翰报仇!”

外界得到结果的自然人们暴怒了,疯狂的冲击军警们的防线。

而在被宣告释放的第一时间,阿卡菲尔就被调整者这方的代表们带走,从秘密渠道离开了法庭。

无论自然人团体如何发泄愤怒,都再也找不到阿卡菲尔。

东亚共和国基隆港,太空飞船发射港口,一艘太空飞船即将启动。

阿卡菲尔跟着一群调整者难民走向飞船,他被告知自己将要被送上了太空的plant基地避难。

上船时,一位高大英俊的调整者男人,对阿卡菲尔道:“少年,你知道为什么自然人和我们调整者之间的矛盾如此之大么?”

“为什么?”

阿卡菲尔故作不解的道。

“世人对世界的不满,都是因为在世上找不到适合自己的位置而来,只有所有人能够提前知道自己未来的作用与命运,就不会出现迷茫,就不会怀疑,这样社会才能安定,战争才能被根绝。”

男人笑着阐述着自己的看法。

阿卡菲尔对这句话不置可否,而是露出微笑:“请问你贵姓?”

男人一愣,似乎对阿卡菲尔的反应有些错愕,下意识的道:“吉尔伯特·迪兰达尔。”

“飞船即将启动,请乘客们尽快上船。”

这时,飞船的警告声响起。

“迪兰达尔先生,我记住你的话了,但我并不是这么看待自然人和调整者间的矛盾的。”

“你的看法是......”

“自然人和调整者间的矛盾,本质上,只是阶级矛盾的具现化而已,最根本的因素,始于阶级固化......”

阿卡菲尔对迪兰达尔笑了笑,

迪兰达尔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什么意思?”

“任何一个社会,当社会矛盾开始激化时,最先被割肉放血的,皆是中产阶级。这个世界,现在正在被迫害的调整者,其实全是中产阶级!他们不过是最上层精英阶级转移社会矛盾的替罪羊而已。”

随后阿卡菲尔进入了飞船,不再答理面前叫迪兰达尔的男人。

仗着主体王昊留给他的记忆,他认出这个男人了。

迪兰达尔,未来的plant的议长,一个政治手腕非常老练成熟的政治家,同时也是一个“可爱”的理想主义者。在高达seed动画里,他被漫迷称为狐狸议长,靠精明的政治手段,玩死了蓝色波斯菊的对手。

最后,他死于作者福田贱~人和两泽婊~子给他们的“亲儿子”鸡拉大和滥开主角光环和敌方弱智光环......

在这里遇上狄兰达尔,阿卡菲尔很高兴,但是他并不想现在就急着贴近他。

这人是只狐狸,表现得太多,会被他看穿的。

飞船内部,都是跑到plant避难的各国调整者难民,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对未来的忧虑,一些失去了亲人的调整者们则沉浸在悲伤与仇恨当中。

在这里,看不到一丝笑容。

阿卡菲尔低调的独自坐在一边,有人认出他就是那个杀死了暴徒的小孩,纷纷向他表示友好,尤其是那些失去亲人的调整者们。

在他们看来,阿卡菲尔是个英雄,一个在蓝色波斯菊迫害调整者时,奋起反抗的英雄。

飞船到达plant基地时,阿卡菲尔的去向已经被安排好,依旧是被一家孤儿院收养。

专门人员开车将阿卡菲尔送达到孤儿院报道,阿卡菲尔对别人的安排倒是毫无反对意见,孤儿院门口,已经有一名中年人在等待。

那次审判,对于现在的阿卡菲尔也是好事,让他成了调整者们的“标志”之一。

“他就交给你了。”

送阿卡菲尔来的人对着中年人道,随后正要给阿卡菲尔打招呼,谁知这时,阿卡菲尔的脸色惨白之极,一下子软瘫在了地上。

“该死的主神。”

阿卡菲尔昏迷之前,无奈地在心里低声骂了句。

“阿卡菲尔!”

旁边传来惊呼声,阿卡菲尔的意识渐渐模糊......

醒来时,周围一片白洁之色,阿卡菲尔发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手上还插着输液管。

“醒来了吗。”

一名年轻医生轻笑的声音响起。

“我怎么昏迷了?”

阿卡菲尔看了医生一眼,又望了望自己,明知故问的道。

他注意到,旁边床上,也躺着一位金发病人,正在安静的看书。那是一个模样看似有四十岁的“中年人”。

医生叹息了声:“你得的是基因调整病,这是基因调整失败的结果。”

“这样吗。”阿卡菲尔会意的点了点头,并不意外。

“安心在这里养病吧,不会有事的。”医生安慰似的拍了拍阿卡菲尔的肩膀,随后起身而去。

病房安静了下来。

“你也是人类制造的悲剧吗,阿卡菲尔?”

旁边的金发病人突然开口道。

“你知道我的名字?”

阿卡菲尔早已注意到旁边之人是谁,却故作意外的道。

“当然,你是反抗自然人的英雄,在我们的世界里早已家喻户晓。”

金发病人扬了扬手中的杂志,其中一张插页,就是阿卡尔菲尔的照片。那是一份调整者出的杂志,宣扬的是自然人对调整者的迫害。

金发病人露出一丝友好的微笑,“没想到,我们的英雄,竟然和我拥有着同样悲惨的命运!怪只能怪那些可笑的人类,为了自己的欲望,将悲惨施加于他者,制造了我们,却又害怕,试图毁灭我们,这样的人类,有什么资格,自喻为万物之主。”

“难道,你也患有基因病?”阿卡菲尔明知故问地看着金发病人道。

金发病人作不以为然状叹息了声。“基因端粒缩短,染色体残缺,所以老化异常,医生是这样告诉我的,我的病,可以称之为衰老病,也就是说,我活不了多久。”

“克隆人?”

“对,某个自以为是,妄想长生不老的混蛋的弄出来的!”

金发病人咬牙切齿的道,他涨红了脸,眼角周围青筋根根暴出,显然极为愤怒。

“真是可怜啊,一群贪婪而愚蠢的人类。”

阿卡菲尔无奈的道。

“所以说,我们是同类。”金发病人敛起愤怒,冲着少年友好地笑了。

“我叫劳·鲁·克鲁泽,你可以叫我克鲁泽,我们是同类,我想我们能够成为好友。”

“会的,克鲁泽。”

阿卡菲尔微微一笑,他已经认出这个男人,知道他是谁。

这个男人是地球上一位极有钱的权贵艾尔·达·佛拉达失败的克隆体。

艾尔·达·佛拉达作为商界的成功人士,一直对自己的独生子穆·拉·佛拉达不满,他始终认为穆的才能远远不能达到他的要求,唯一能继承并发展已有家业的人只有自己,于是心生了克隆自己的念头。

很多年前,他找到了当时正处于资金危机的尤连·响博士(也就是现在的阿卡菲尔基因上的的生父),希望他能利用现有的研究成果来克隆自己,克鲁泽随后诞生了。

但是,克隆人最大的问题就是线粒体极短,生命极有限,很容易患上一系列的“克隆病”。

劳·鲁·克鲁泽成长后,就是一直长期被克隆病折磨。而现在的阿卡菲尔,因为主神空间做的手脚,身体的基因结构也是一塌糊涂,染上了所谓“基因漂移病”。从某患病的角度来说,两人的确实是有着“同病相怜”的感觉。

原著当中,克鲁泽纵火烧死了艾尔达佛拉达和其妻子,随后便投奔了plant,结识了迪兰达尔,两人成为至交好友。

因为自己不幸的命运,克鲁泽身上的“反人类”人格极其严重,他仇恨自然人也恨仇恨调整者,人生理想是“毁灭全人类,把全人类拖着和自己一起进地狱”。他是高达seed这部动画第一部里的终极大反派,一个可恶可怜又可悲的男人。

这家医院的院长,正是他在飞船上遇到的迪兰达尔,阿卡菲尔和劳克鲁泽都是他的病人。

克鲁泽这位高达大反派,因为在阿卡菲尔身上感受到了同病相怜的命运,故而对阿卡菲尔非常的亲近,不多久,就将阿卡菲尔当做了好朋友。

阿卡菲尔从克鲁泽的口中听到了不少关于对自然人的仇恨等等言论,虽然心底颇为不胜其烦,阿卡菲尔表面上却还是虚与委蛇。

劳.鲁.克鲁泽(以后简称克鲁泽)没有告诉阿卡菲尔自己的身世,但阿卡菲尔却通过觉醒的记忆,了解这个男人的一切。

未来的克鲁泽,将成长为高达世界的王牌机师。

而现在的他,需要这个男人的力量。

少年对着克鲁泽伸出了友好的右手,然后自我介绍道:“我的名字叫阿卡菲尔,是孤儿院院长给我取的名字,很高兴认识你。”

知道了这个男人的“反社会人格”本性后,阿卡菲尔很快就和他攀谈起来。

如果没有觉醒王昊的意识,阿卡菲尔同样也是一个深具反社会人格的“同类”。

即使觉醒之后,这份人格也没有消失。

反社会人格再邪恶,也是人道的一部分,王昊的意识不但没有将他抹刹,反而有保留并且和自己融合,甚至不惜让其影响,令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转生体,变成一个更加邪恶的男人。

天道的极致是忘情而最终无情。

人道的极致,则是爱到痴恋成狂,恨到刻骨铭心。

两个同具反社会人格的男人,很快就臭气相投地成为了好病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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