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吐2合1(1 / 1)

几个魔族虽然说了一条路走到尽头,但是龙甜甜走了很久,也还是看不到头,这魔域的黑暗很奇怪,光亮很难穿透,龙甜甜手上提着系统化成的灯,看上去已经很亮了,但是也只能照亮脚边一片路。

越走,周围越是一片浓黑的寂静,寂静比浓黑的夜还要深沉,好像天地间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这样的氛围是很吓人的,连风声都没有,看不到具象化的东西,就连恐惧似乎都散入这无边无际的黑暗,让人除了脚下站着的这块殷实的地面,感觉不到周遭的一切。

不过龙甜甜倒是没有受什么影响,继续慢悠悠地走着,也并不害怕自己是被那两个魔族给坑了,从周身散发出一些魔气来试探着周围。

一直到这样的路又走出了不知道多远,身边突然间传来了动静,细微的风声从侧面卷过来,裹挟着一种难以形容的腥臭,猛然朝着龙甜甜所在的地方抽过来。

龙甜甜将手中的灯甩出去的瞬间,系统再度变化为一把软剑,剑身如流动,剑锋的银白撕裂这一方死寂和黑暗,也撕裂了朝着龙甜甜攻击而来的不明物。

被击落的东西掉在龙甜甜的脚边,终于能够看清了是一条柱状的触手样的东西,猩红色粗糙的皮肤上面,裹满了恶臭的黏液,被砍断之后掉落在地上,还能如蛇一样的扭动。

龙甜甜怕倒是不怕,只是恶心得够呛,她朝着旁边侧了一步躲开,但很快,又有趁着黑暗朝着她这边呼啸而来的东西,龙甜甜抬手横劈,“咚”的一声,又一截东西落地,恶臭更浓,不出所料,还是那种恶心的触手。

紧接着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的攻击,龙甜甜凭借着腥臭的风声和感官,在黑暗中将长剑舞得密不透风银光如游蛇一般,不停地将那触手斩断。

很快地上几乎无处落脚,龙甜甜散发出灵力,环绕在自己的脚下,悬浮在半空之中。

魔气随着越来越多四面八方攻击而来的触手开始变得越来越浓密,这时候散发出灵力,简直就是作死地在对魔物说,快来攻击我!

但龙甜甜是故意的,因为她看到地上那些被斩断的触手,不仅仅是没死透地在蠕动,它们很有规律很有秩序地在朝着同一个方向蠕动着,甚至还有一些断口碰巧贴到,就会粘在一起,很明显,斩断这些东西是没有任何作用的,他们能够复原,甚至再生。

这就恐怖了,毕竟再强悍的能力,无论是灵力或者魔力,都是会耗空的,但是这怪物能够再生,就意味着这玩意是砍不净杀不绝的。

龙甜甜索性不再白费力气,散发出和这幽暗魔气完全相反的灵力,为的就是引出这东西的本体,才好彻底赶尽杀绝。

但是事情进展得没有那么顺利,龙甜甜这灵力没有引来所谓的本体,而是引来了更疯狂密集的攻击,手中长剑甩出,水一样地扩散,剑身缠绕附着在这数不清的触手上,而收剑之时,便如同绞肉机一般,将那些触手绞成碎块。

这样大大地减缓了触手复原的速度,甚至有些因为绞得太碎,根本无法复原了,没多久,龙甜甜明显感觉到这攻击减慢,而与此同时,她挥剑砍了一条巨大的触手。

一剑未能彻底斩断,龙甜甜顿时改变策略,催动脚下灵力微微下沉,长剑高举,如同滑索道一般,直接强横地将这触手一路从中间劈开,准备顺藤摸瓜,倒要看看这恶心触手的来源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这样一路劈过,似乎终于弄疼了这怪物,龙甜甜只觉得四面八方不断有触手疯狂地抽过来试图阻止她,但是她运转灵力,将周身罩上了一层灵力结界,那些触手袭击上来,如同抽打在烈火之上,被灵力灼伤之后,立刻瑟缩着收回去。

而龙甜甜这“空中滑索”也终于达到了尽头,就在她催动手中长剑将这根触手的根部完完全全绞碎的刹那,一声难以形容的嘶吼声如同一记重锤当头砸下,龙甜甜只来得及将一侧耳朵抵在肩膀上,另一侧几乎是立刻就被震得什么也听不到了。

在这声绵长的裹挟着魔气和来自上古魔兽威压的嘶吼声结束之时,这原本漆黑一片的地方,突兀地亮起了血红色的光,那红光如同一盏盏亮起来的红灯笼,很快绵延过每一寸黑暗,不过几息的功夫,整个空间都亮了起来。

龙甜甜这才发现,这里根本不是什么通往极寒之渊的路,这里分明就是巨兽的腹腔!

龙甜甜看着漫天灯河一样的盛景,又看看那盛景背后映照的血红色肉.壁,提起佩剑甩了甩上面的黑血,从今往后,她怕是再也无法直视洞房花烛夜,万千灯起时了!

龙甜甜绞碎那极粗的触手之后,这玩意大概是也意识到自己吃进嘴里的不是什么善茬,触手一直蓄势待发,但是并没有贸然攻击。

龙甜甜也没有贸然地出手,拢在她身侧的灵力结界已经快要消散了,再多的灵力在这无以为继的魔兽腹腔中都只是消耗品,龙甜甜快速地四处看,试图寻找这畜生命门。

不过还没等龙甜甜在这几乎一模一样的肉.壁中分辨出浓郁魔气的来源,突然间上方有人说话,“在这里,它的命门是它的心脏,也是它食用猎物的地方。”

龙甜甜循着声音抬头看去,就见一个人被吊在这“万千灯海”的最上方,身上被数不清的触手缠缚着,露出一个带着两个角的脑袋。

他看上去很薄,明显已经被吃了不少,龙甜甜向上飘了一些,绞碎试图偷袭她的触手之后,到了那个男人的面前。

把男人凌乱沾血的头发拨开,露出了一张漂亮到凌厉的脸。

这种长相的男人,不太可能在剧情里面只是个路人甲,龙甜甜凑近他仔细看了看,基本断定,这个就是这本书的魔尊,也是和女主牵扯不清,引得姬云舒终于学会吃醋的男配――亓官深。

龙甜甜边随手斩落一些触手,一边仔细打量着亓官深,并且回忆剧情,恍惚间记得亓官深是落入了上古魔兽的手中,但完全被吞噬之后,却又和其融为一体,拥有了更加强悍的能力,连冲数阶,也是因此不慎撕裂了修真界和魔界的结界,险些引来浩劫。

龙甜甜表现得游刃有余,亓官深却能够看出她的防御结界要碎了,一旦碎掉,这魔兽必然有所察觉,到时候劈天盖地的攻击中,她早晚也会落得和他一样的下场,成为这魔兽的腹中餐。

亓官深对上龙甜甜打探的视线,略微思索了下说道,“我不知你因何而来,亦不知你一介修士,是如何混入魔界。”

亓官深说,“但是你结界将碎,灵力耗尽之时,便是会与我一样被蚕食,既然同为落难人,不若你斩断我身上的筋藤,助我脱身,你我合力,必然能将这魔兽斩杀。”

龙甜甜真心的觉得这个提议是不错的,如果真的是两人落难,这必然是最好的选择,就看亓官深被折磨成这样子,还能如此镇定自若,宛如躺在自家的炕头上闲聊,龙甜甜就敬他是条汉子。

但是很可惜,她就是来找他的。

于是龙甜甜只是友善地笑了一下,接着说道,“你这提议确实不错,但是还有其它的办法。”

龙甜甜说话的功夫,她的灵力结界应声而碎,触手确实蓄势待发地想要攻击她,但是很快她的周身又萦绕上了一层淡青色灵力。

是她从灵魂中释放出的精灵之力,比灵力的效用还要好,精灵生来憎恶一切的魔鬼,他们的灵力,对于魔气来说就如同皮肉于岩浆。

触手未等靠近便纷纷被火烧灼一样地弹开,亓官深也不由得惊诧地睁大眼,但是很快,他的惊讶也维持不下去了,因为龙甜甜将长剑直接捅进了亓官深的腹部位置。

龙甜甜笑容仍在,“听你方才说,这恶心东西的命门,心脏和吃东西的嘴都长在一个地方对吧?”

亓官深脸色微变,龙甜甜一剑捅进去,就又听到一阵刺耳的咆哮声,她赶紧将精灵之力覆盖到头顶,隔绝这声音,眼见着亓官深被震到口鼻流血,等到停止了她才又重新伸出头,手中依旧抓着剑,剑依旧穿过亓官深,扎在这魔兽的心脏命门之上。

“你也看出了,我不是修士,”龙甜甜对亓官深说,“至于为何而来?当然是为你而来。”

亓官深面上仍没看出什么痛苦,但是很显然和先前诱惑龙甜甜救他的时候不同,终于露出了点身为魔尊的阴狠和狂妄。

“你以为你一个人能杀得了它?”亓官深嘴角微勾,根本不在意龙甜甜说的是为他而来,他身为魔尊,每天都在接受各种挑战,既然不是修士,还能散发出这样克魔的能力,那来找他必然是想挑战他的。

不过亓官深语气轻蔑,“就凭你这把短剑,你知道它的心脏有多大么?”

龙甜甜低头看了看手中没入到剑柄的长剑,对上亓官深桀骜的脸,给他科普道,“很显然,现在是它知道你的深浅,而你对它的长短一无所知。”

亓官深脸上表情依旧未变丝毫,龙甜甜好心提醒他,“捂住耳朵,它要开大了。”

但是亓官深被这魔兽带着倒刺的筋藤捆着,手都被吃没了,根本无从捂住耳朵,龙甜甜只能可惜道,“那你保重。”

说着,她缩回了她的结界当中,只有手中抓紧了佩剑,紧接着隔着亓官深的肚子,感知到系统给她的回音,像个破坏蛋糕的小孩一样,疯狂地摇晃起来。

尖锐数十倍的刺耳咆哮声,和剧烈的颠簸一起到来,龙甜甜抓紧手中的剑柄片刻不停,而没入魔兽命门的剑身也无限地拉长,翻转,无处不在,随着龙甜甜的摇动,简直像大型绞肉机一样,将这魔兽的命门绞成了肉泥,绞成了血水,再强悍的恢复能力都来不及恢复,在一切都停下来,嚎叫声停止,“灯光”逐渐熄灭,触手失去活力,软绵绵地垂下去的时候,龙甜甜抽出长剑,径直沿着这巨兽的最上方,活活地用手中长剑开天辟地一样地将这巨兽的肚腹彻底刨开――

光亮初现,气温骤然下降,不远处红白光亮交织尽头,深渊初见,数不清的或悠远或宛如在耳边的哀嚎声乍然和寒气一同拢上来,龙甜甜站在死去的魔兽尸体身上,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极寒之渊。

这里同光亮充足的地方只有一层屏障隔着,那边青山绿水阳光普照,这枯骨赤地黑暗经年笼罩,一壁之隔,宛如天堂和地狱。

不过她对这深渊没有任何的兴趣,只是看了一眼之后,再次跳入了已经死去魔兽的身体中,刨开一滩烂泥的心脏,找到了魔兽内丹,随手收回空间,接着把被魔兽蚕食,再被她搅合得支离破碎的纸片人魔尊从魔兽的烂肉里面拽出来,他竟然还没死。

他当然不会那么容易死,原著中本来他和这巨兽合为一体因祸得福,但是龙甜甜不能让他进阶,否则她搞事搞到一半,还要转头对付杀回来的魔尊,那就麻烦了。

当然也不能放着他就那么待着,原著中魔尊的恢复能力可不比刚才那个魔兽要差的,恐怕他已经被吃了好久,又自我恢复,接着再被吃……

简直是嘴边自己长个的饼,不要太美味啊。

龙甜甜就把他扯出来的这功夫,这货被绞得稀巴烂的肚子居然就长好了不少,只是还瘫软在地上,因为四肢还没长出来。

龙甜甜蹲在他面前,单刀直入丝毫不拐弯抹角,“我要做魔域主人一段时间,把统领群魔的方法告诉我,我看上溯月仙尊姬云舒,他不肯跟我好,我就把魔域结界捅了,逼他跟我,过阵子再把魔域还你。”

亓官深听到龙甜甜说要做魔域主人,还觉得果真如此,他身为魔域魔尊,做到这个位置上,就要不断地迎接这些想要做魔域主人的人。

但是听到后面的理由,亓官深又忍不住惊讶,他也是活了数不清年头的大魔,很少有惊讶的情绪,但是遇见这人才多久,就惊讶了两次。

“那姬云舒修为只差一步登天,况且不是修无情道的吗?”亓官深忍不住说,“那等心性之人,与你个男子相好?你便是将这天下都屠杀殆尽也不可能。”

他之所以如此断定,是因为数不清多少回,他魔域的魔兵,他的手下,都栽在姬云舒的手上,那人虽然身在正道,却比魔还要无情,面前这看不出修为的小子虽然还有些能耐,但逼迫姬云舒和他相好?

这在亓官深看来比逼迫他来的难多了。

龙甜甜却语不惊人死不休,“这就不劳你操心,他与我春宵几度,元阳已失固心印亦碎,到现在不过是闹小脾气罢了,你只需教我如何统领群魔,再委屈你一阵子,待我事成,便将魔域归还于你。”

亓官深比听到姬云舒飞升还要惊诧,难不成姬云舒那道貌岸然的君子真的如此重口,居然喜欢这样……平平无奇的男子?!

龙甜甜不欲和他解释,也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将刀抵在他的脖子上,说道,“我知你命门便是喉骨,你若再多废话一个字我便将你斩杀。”

亓官深此时已经生长出了手,一把按住了自己的咽喉处,动了动嘴唇,想问你是如何看出的,但最终只是说,“统领群魔之法很简单,打。”

龙甜甜皱眉,亓官深说道,“古往今来做魔尊只有这一条路。”

龙甜甜明白了,随手从空间翻找出一条鞭子样的东西,朝着亓官深扔过去。

才长出四肢的亓官深一直防备着龙甜甜,已然朝着极寒之渊的方向逃去,魔尊就是魔尊,才刚刚恢复,动作便快到根本看不清,只可惜龙甜甜甩出去的不是随随便便一根绳子,而是她曾经在小世界中抓住天界巧匠,逼其日夜批量赶制的缚仙索。

这东西真是居家旅行绑架囚禁的必备良索。

空间还有一捆呢。

亓官深被束缚住的时候,不光不能行动,皮肉还在不断地被腐蚀,露出红红黑黑的焦糊印子,闻着一股子烤乳猪的味儿。

龙甜甜起身走到他旁边,对他说道,“别催动魔气,就不会腐蚀了,你脑子是不是营养都被你那俩犄角吸收了?”

亓官深收敛了魔气,果然不再有烤猪味儿传出来了。

龙甜甜甩了甩佩剑,将柔软的剑身朝着身上一贴,佩剑就自动缠在了自己的身上,龙甜甜空出手,拉起地上被捆得粽子一样的亓官深,说道“走吧,带我去你的洞府,我要弄点烤肉吃,打得好饿,你身上传出的味儿怪香的。”

亓官深向来能屈能伸,但是听了自己身上香这种话还是忍不住抿紧嘴唇,倒是老老实实地指路了,毕竟他也不傻,感觉到龙甜甜并没有想要杀他,知道他的命门,她刚才有太多的机会绞杀他。

往回走的时候经过一段路,还是伸手不见五指,系统又自动化为了花灯,比刚才更加的华丽好看,亓官深看着稀奇,“你这武器到底是什么东西?”

龙甜甜侧头看他一眼,明知剧情里面写了亓官深原形是鹿王,却还是故意问,“那你呢,你看你这俩角,你难道是个羊?”

亓官深果然炸了,但是自报家门又觉得没有面子,于是嗤笑一声说,“我看你说姬云舒和你春宵几度是骗人的吧,他修炼的是无情道,那可是灭人欲的,说不定都不行了!”

龙甜甜没想到这剧情里面的魔尊还挺贫嘴,扯着捆着他的绳子拉了下,拉得他一个趔趄,而后说道,“我和他春宵几度,他行不行有什么关系?”

龙甜甜现在还是男身,根本没有变回来,她故意神秘兮兮地说,“我家云舒热情着呢,你难以想象的热情。”

龙甜甜不看亓官深三观崩裂的脸色,边走边说,“算算时间,他现在应该孕吐了吧……”

“呕……呕……”

悬云殿内,先是传出来一阵男子呕吐的声音,紧接着狠狠扫掉桌案上他偷偷下山去凡间从民间粗陋的菜馆中带回来的吃食。

瓷盘碎裂了一地,闻着很香但是吃着作呕的东西,如同烂泥一样掺和在一起,姬云舒从桌边站起来,捂着嘴作势又要呕,但是外面守桥弟子传来的声音,吓得姬云舒赶快一挥手,所有吃食就都烟消云散了。

他眼尾还带着一点干呕的水渍,头发散落肩头,眼圈也带着一点淡红的艳色,面上带着他从来不会做的恼怒表情,此刻真是半点也没有先前那高高在上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反倒真的像个等不到情郎的深闺怨妇,极美极艳,也极其的哀恨。

但是随着他沉下了声音,周身短暂的失态都渐渐消散,他负手而立面容冰冷,又变成了那个令一众弟子高山仰止的高岭之花。

“何事?”姬云舒压着恶心,沉声问道。

守桥弟子是能够借由结界直接与姬云舒对话的,虽然见不到真人,却还是恭恭敬敬地躬身,才说,“回掌门师尊,大师兄梁玉通过求救灵鹤传了消息回来,说是在魔域找到了叛徒踪迹,师叔与其交手不敌,现在修为尽失,弟子重伤数人,一行人现正被困在魔域之中,请求门派营救。”

姬云舒听了之后心中翻江倒海,一阵恶心,肚子也隐隐疼起来,他不得不草草地应了一声,什么都没说便切断了联系,而后捂住了肚子,疼得满脸是汗地跌倒在地,毫无形象地抖着手开始调息。

说调息,其实就是一种喂养,将他好容易从四周吸来的灵力都喂养给肚子里的那个孽障,否则就会被啃食经脉,疯狂地撞击内府,只要他敢动将其抹杀的心思,必然会吃上好一番苦头。

姬云舒冷汗津津地喂养完了简直疯狂在生长,甚至将他的境界都吃到无法再升半点的魔胎之后,混身毫无力气地瘫软在他殿内的地上,闭上了眼睛却又再度迎来一阵胃里翻腾。

姬云舒恶狠狠地睁开眼,接着自暴自弃地从袖口中取出了一个纸包,这不是应该出现在仙界的东西,但是他将这粗陋的东西打开,用他那向来只摸仙剑,仙草的修长手指,捻了一颗泛着白霜的腌制梅子,送到了他咬到色泽艳红的嘴边。

接着闭上眼,认命地吃了。

酸甜在舌尖炸开,疯狂地刺激他的味蕾,那股恶心劲儿压下去了,但是姬云舒觉得这酸劲儿直冲鼻子,他捧着手里的梅子,捏紧,眼角又犯起了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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