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心的人不难发现，她长长束起的长发如今披散了下来。
在坚硬的外壳最终也柔软了下来，变成了一团洁白的棉花。
公寓。
女人一身大红裙伏在沙发上，脸色潮红醉醺醺的模样，身子瘫软成泥...
她耳边听到一阵清晰的脚步声...
她想起身却也没了力气，爬了几次最终还是跌在了沙发上。
当她看清来的人时，涣散的眼神中渐渐聚起了光...
“nil，你怎么来了...”
nil依旧一身黑衣，南尘从晚宴离开没有来得及换衣服，身上是一套暗红色的西装，两个人前后进入了瑾琪的房子。
不需要别人开门，他们想要瑾琪的房门密码就跟一加一等于二一样的简单。
nil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裤筒笔直露出鞋边的黑色袜子，他轻飘飘的扫了眼瑾琪，沉默着半晌没说话。
无论怎么说瑾琪曾经都是堂营的人，而且正好归南尘管理，他看到她如今颓废的样子心里有些难受。
“瑾琪，收手吧！我可以送你出国，重新开始你的生活。”
南尘的声音就跟没有传到她耳朵里一样，她的眼睛里只有对面那个邪魅的男人...
一眼都挪不开。
“nil，路漫昔已经跟司途在一起了，她不喜欢你，你现在能看看我了吗？”
瑾琪无论混成什么样，在外面总是一副骄傲的姿态，恨不得用鼻孔看人谁也瞧不起。
唯独在nil面前，她什么也不要了，尊严，面子，统统可以丢掉，即便委曲求全也在所不惜。
nil满眼不耐烦，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眼底的厌恶，他微微俯下身子双肘拄在膝盖上侧头问：“你凭什么觉得没有她，我会要你？”
瑾琪一双桃花眼内蓄满了震惊和泪水，她不敢相信的摇头，“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他也不能是我？”
这么多年来她处处和路漫昔作对，她恨不得她能直接去死！
这样nil的眼神可能就不会那么吝啬，能分给她的目光多一点...
“没有为什么，其实想想咱俩挺像的，为了得到不择手段...不惜伤害自己爱的人...”
瑾琪连连摇头，“没有！我没有想伤害你！”
nil上前一步狠厉的捏住她的下巴，“你帮他办事、背叛堂营、伤害路漫昔，你他吗就是在往我心上划刀子！”
瑾琪白皙娇媚的脸被捏的通红...
眼神恐惧的摇头，一滴眼泪划过沾湿了nil的手背。
“nil，我不能没有你！我真的真的特别爱你...你让我做什么都成，只要你让我留在你身边...成吗？”
nil嫌脏的甩开掉手，“你看看你这两年都干了什么啊？你配留在我身边吗？”
瑾琪眼中的光从期待变成了绝望，她苦笑了下，点了点头，“是，我太脏了，我不配。”
“万枯在哪儿？我只给你这一个机会，交代出万枯的位置，以前你背叛堂营的事情便一笔勾销，你可以随便找个国家重新生活。”
“万枯在哪儿我真的不知道，一般都是他找我，但我从来没有找到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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