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李叔赶来!”
他快速吩咐。
李叔进来第一件事,就是要给病人换衣服。
他来做自然不合适,准备叫女佣过来,却被傅肆寒阻止。
“我自己来。”
他不希望别人看到宋恬的身体,哪怕女人也不行。
她浑身湿透,头发一缕缕的贴着苍白的脸颊。
不仅换衣服,还要吹头发。
他把人带到浴室,先泡个热水澡,让她身子暖和暖和。
白皙的胴体没入水中,身材匀称,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他喉结情不自禁的上下滚动,小腹竟然升起了一丝邪火。
他狠狠蹙眉,她都这样自己,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
他压下心头遐想,将她从浴缸里捞出来,换上睡袍,然后吹干头发。
弄完一切,李叔开药打针,挂了一瓶吊水。
只是喂药的时候有些麻烦,冲剂灌不进去。
“这是去风寒的,喝进去会暖和一点,利于发汗。可她现在陷入昏迷,喂不进去。”
李叔尝试用勺子喂了一口,结果全洒了出来,打湿在枕头上。
傅肆寒紧蹙眉头,然后一把接过药碗,仰头含在嘴里,然后覆盖在她冰凉柔软的唇瓣上。
撬开粉唇牙关,徐徐将辛涩的药汁灌了进去。
“咳咳……”
她有了一点反应。
如此往返好几次,药终于喂了下去,不多时就开始发汗,头发打湿,衣服也要换。
傅肆寒一夜未睡,不断帮她擦汗,总算高烧退去。
外面亮起了鱼肚白,宋恬的症状也稳住了,他松了一口气,终于得空坐在床边好好看着她。
他觉得自己魔怔了,明明那么讨厌她,可看到她倒下,一颗心揪着,马不停蹄的救治,一晚上没松懈半分。
现在冷静下来,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他做的这些,宋恬在乎吗?
一直以来,她都把自己当猴耍。
子虚乌有的孩子……
亏她想得出来。
他大手轻轻覆盖在她的小腹上,自嘲勾唇。
“唔……”
突然床上的小人儿嘤咛出声,似乎有了意识。
他如触电一般,立刻把自己的手缩了回来,快步出去。
李叔睡了一觉,精神不错。
“进去吧,她好像醒了。”
李叔连忙应着,却再次被叫住。
“别说我昨晚出现过。”
“这……”
“很难吗?”
他挑眉,眼神不善,要不是看在李叔在家里多年,他也不会容忍。
他突然想起,李叔和辛恒父亲是故交,曾经都在一个医学院工作。
“明白明白。”
李叔也是理亏的人,赶紧应下。
宋恬中途迷迷糊糊的醒来,环顾一周,只看到李叔,心里满是失望。
她竟然觉得傅肆寒会守在床前照顾自己,简直是痴人说梦。
错觉,都是错觉……
她两眼一黑,继续昏死过去。
白天的时候低烧断断续续,人也处于昏迷,没有醒。
傅肆寒一大清早就去集团了,并不在家。
林初言醒来后得知宋恬半夜昏迷,被带回房间救治,心里有些不爽。
但问了佣人,得知傅肆寒没管她的死活,也就放心了。
傅肆寒不是傻子,统一口径,仿佛他昨晚什么都没做。
他不想让宋恬知道……
他心里隐隐在乎她。
宋恬病了,林初言神清气爽,现在傅肆寒估计看都不想看到她,孩子也是假的,阻碍自己的真的越来越少了。
但那集团股份……
如果宋恬死了呢?
她没有子嗣,没有遗嘱,宋威是她监护人,是否可以代理解决?
到时候转赠给自己,那她就能在集团说得上话了!
林初言丝毫不觉得自己恶毒,反而觉得宋恬本就该死!
得想办法,让宋恬彻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