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什么?”
她微微蹙眉。
突然,下巴传来剧痛。
他的大手微微冰凉,捏的她难以喘息。
她被迫抬头,与黑暗中的他视线交汇。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你已经勾搭上帝都最有权力的那一个,你应该知足!”
“我的身份?我的什么身份?”
她嘲弄的说道:“原来傅先生如此不满,那你对外说啊,说我是你的谁?”
黑暗中,她久久等不到傅肆寒的回答。
他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是他的妻子。
人前不肯,现在只有她们两个人,他也不肯承认吗?
她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一般,却强颜欢笑。
“我宋恬就是不知足,你风险太大了,谁知道你哪天就瞎了、瘫了。我总要找个下家,好接盘不是吗?”
她明知道这些话会让他动怒。
可脑子不听话。
嘴巴也不听话。
她就是想刺激傅肆寒!
他不痛快,自己好像就能痛快几分。
果不其然,他距离那么近,怒意逼人。
她仿佛置身于旋涡中间,随时都会被撕裂的粉身碎骨。
她在想这回傅肆寒是掐脖子还是把她扔在地上,总之不会让她好过的。
但令她错愕的是,他竟然俯身吻住了她的唇瓣。
她大脑一片空白,任由他汲取着。
这个吻有些疯狂、暴戾。
嘶……
她吃痛的倒吸凉气,傅肆寒竟然咬破了她的嘴唇,鲜血缠绵舌尖。
她用力推搡,但是撼动不了分毫。
傅肆寒觉得自己着了魔。
他刚刚气疯了,只有一个念头,堵住她的嘴。
去吻她,根本是不经大脑思考的决定!
理智很快回归,提醒自己,她是个贱人,碰她很恶心。
可……食髓知味……
他从未品尝过她的唇瓣,更不记得那天晚上醉酒要她的时候,是怎样的孟浪。
但他很清楚现在唇齿流连的滋味。
令人欲罢不能。
他强迫自己冷静,好在定力过人,从她唇瓣移开,转而来到她的脖子深处。
一口……
“唔……”
她吃痛,身体都微微蜷缩。
他怎么好意思骂自己是狗的?
他才是!
她皮肤娇嫩,一口很快见血。
“疼……傅肆寒你松开!”
她用力推搡。
他趁机松了口,声音幽冷传至耳畔:“宋恬,下次你要是再逞口舌之利,我就拔光你的牙齿,割了你的舌头,让你这辈子都说不出话,做个哑巴!”
“你……”
她吓得哆嗦。
她可不想变成哑巴!
很快傅肆寒就开门离去,开门的时候有光照进来,她看到他冷漠的侧颜,一颗心慢慢凉透。
她相信,傅肆寒说得出做得到。
她本来想上来醒酒的,被这么一闹,酒彻底醒了。
她开了灯,去了卫生间看到自己头发凌乱的狼狈样子。
脖子上的伤口并不深,她上了好几个创口贴才遮住。
只是……这个位置贴创口贴太暧昧了一点。
她明知道傅肆寒是故意的,就是让别人误会她和人鬼混,留下这些痕迹。
可心里还是存在一丝丝侥幸。
他这算不算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