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这话，瞳孔猛地收缩，惊愕的看着他。
他以前也折辱自己，但总有分寸。
今天，似乎格外可怕！
“怎么？跪不得？看来辛恒也不是很重要，对不对……”
傅肆寒话音未落，宋恬跪下了。
跪下的那一瞬，他气血倒流，郁气盘踞胸口，另一只手无声无息的捏紧。
眼底，像是淬了寒毒一般，化作锋利的刀刃，仿佛能将她凌迟处死。
她竟然真的跪下了。
她为了给别的男人求情。
“宋恬，你干什么跪他，你起来啊……”
就在这时，辛恒突然出现，看到这刺眼的一幕。
宋恬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宁折不弯。
可现在被傅肆寒践踏着最后的尊严！
辛恒想要冲上去，却被余枫一把擒住。
“辛医生，这是先生的家务事。”
他平静的说着。
“你放开我！宋恬，你起来……”
“宋恬，你敢起来吗？”
他嗤笑的说道。
宋恬耷拉着脑袋，无声无息。
原本倔强的背脊，此刻弯着，仿佛承受了千百斤的重量，硬生生压垮了。
“告诉他！你心甘情愿跪的我！说你自己像条狗，想要讨得我的欢心！”
她听言，身子一僵。
“傅肆寒……非要这样吗？”
在陌生人面前丢脸也就算了。
现在还要在辛恒面前，颜面扫地。
他就不能对自己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吗？
“还想不想救他了？”
她听到这话，身子一震。
她死死捏着拳头，强忍着巨大的屈辱，转头悲凉的看着辛恒，重复傅肆寒的话。
“我……心甘情愿跪的，我……就像一条狗，想要讨……讨傅肆寒的欢心。”
每一个字，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来。
一句话说完，身子都是空的。
全身血液倒流，地板上的丝丝寒意窜入身体。
好冷！
好累！
辛恒听到这话，心疼的要命。
“现在……可以了吗？”
她看向傅肆寒，声音都沙哑了几分。
傅肆寒笑。
他这副皮囊，哪怕笑得再邪佞、阴沉，都有着说不出的好看。
他凑到耳边，道：“让你失望了，是辛恒主动找我给奶奶开刀，否则以他的资历，我看不上！”
“生死状也是他主动跟我签的，用他的双手担保。所以，你根本无需求我，去求辛恒才对。”
“你……”
宋恬震惊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因为她不敢相信是辛恒主动要求手术，签订生死状。
震惊之余是愤怒、悲伤！
他竟然硬生生折辱她到现在。
她只感觉一口腥甜猛地窜到嗓子眼，只要一张口，就能吐出来。
她强行忍着，硬生生将污血吞咽下去。
她紧咬银牙，用尽全身力气起身，朝着辛恒走去。
“是你……是你主动给奶奶做手术的？为什么！”
辛恒神色复杂：“我可以的。”
“你有十足的把握吗？”
“我只有一成……”
“你开什么玩笑！赶紧让别人来做，什么生死状也不作数。”
“谁说不作数的？”
傅肆寒幽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看他们走得那么近，他只觉得愤怒！
他改变主意了。
不只是想要辛恒的一双手，还要他的命！
“如果手术不成功，辛恒，我要你的命，去给奶奶陪葬！”
他狠厉的说道。
“你说什么！”
她错愕的看着傅肆寒。
“我说，我要他的命。”他一字一顿的重复，声音狠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