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之间世界又次进入了冰封世界。
留城——
地下避难所耗时三个多月,数万人数千台机器齐力下,挖掘至了地下百多米处。
牢固不可破的坚悍地基完工,数百根巨大钢筋棱柱作为支撑,栋留城史上第座地下建筑面貌显露出来。
并开始往上加固,这场施工并没有被寒潮阻止了脚步,地面上的聚光性能高分子隔离层能够阻隔外界的温度,同时不影响阳光的照射。
在这个地下世界的王国里,仿佛永远都不会浸染上层世界的风霜雨雪。
它独立自成体,隔离层透明度良好,性能强大,除了地下某些角度阳光无法到达外,这场完成了小半的地下避难所,已经出现末世前繁华的都市景观。
越往下层温度越舒适,到了最底层,即使外边是恐怖如斯的寒潮天气,最底层仍能保持在十几度的温度,甚至连暖气都用不上。
底层,毫无疑问成了最昂贵的住所。
这次地下避难所初步建设的完美成功,估计要不了多久,留城就会有数之不尽的地下避难所兴建起来,越来越多......处又处,最后地下各处打通,真正的融合为个整体。
成为地下城。
地下城才是未来人类的发展趋势,地下城防卫能力出众,内里自成套生态系统。
随着极端恶劣的大自然环境,以及不安全的地上,以后......人类或许都会生活地下。
至今,地下避难所新建好的下层陆陆续续已经住进了许多人,这已然成为末世后豪华的住宅群体。
此时的人们没能预想到,多年后,随着地下建筑的不断兴起,直至最后,地下城市的出现,足以容纳基地的全部人口,乃至所有幸存人口。
那里温度适宜,有充足的水源和电力,随着科技的进步发展,家家户户都可以种植起粮食蔬菜,甚至有些还可以养上两只鸡。
无数商业街和美食城重新复辟,以及随之复活的无数工作职务,经济体系会在这里复苏,人民会在此安居乐业。
。。。。。。
宽敞的卧室里没有灯光,漆黑片伸手不见五指。
厚实的窗帘将所有能见到光的角落遮盖得严严实实。
被子里有个侧卧的人形,呈现不安全的姿势侧面弯曲着腿,若不是他无神而又空洞的双眼,就像是睡着了。
谢延庭维持这个姿势已经不知过去了多久了,仿佛连翻动下都能耗尽全部体力。
自寒潮来后他就住进了新修建好的地下避难所底层,以前漫山遍野找人,忙的昏天黑地时反而不会想太多,等后来...等他个人静下心来后,惧怕犹如黑洞,吞噬干净了他的六识和思想。
除了停止不住的夜以继日的惧怕。
眼睛失神的没有聚焦,他从床上翻身而起,薄被从□□的身躯滑下,具完美的男性身躯不着寸缕。
空荡荡的室内泛着浓烈的烟味,他抱着手臂看着镜中的自己,镜中映着他晦暗不明的眼眸,只有他自己清楚,视线所到之处片昏沉,什么都看不清。
他对着镜子不无遗憾的想,这具身体,里面某些东西似乎已经陈旧腐朽了。
“砰砰砰!”
门口方向传来敲击声。
他耳朵也听得不甚清楚,待确定是敲门声后,罕见的几分不安和期盼。
“少将!是我!“
谢延庭只能听到是个男人的声音,他眼神微微暗,闭上了眼睛:“怎么了?”
“宋主席!宋主席来看你了!”
忽然间,困扰在他周身的无形气压夕之间散去,他快步走到落地窗前,伸手扯开厚实的羊绒床帘,外边虽然深处地下,可谢延庭居住地地方是整个建筑地理位置最优越之处。
阳光可以直达他的窗前。
被直射他眼眸的强光刺激的闭起了眼睛,等重新睁开,同扇玻璃之隔的宋疏两两相望。
他忍着眼中酸涩,不舍得眨眼,抬手透过玻璃抚摸着外边的人影,阳光给宋疏渡上了层圣光,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宋疏脸庞可爱的细小绒毛,害怕这是自己出现的幻觉……
见宋疏上下打量着自己,甚至她耳尖微微发红,嘴里却调侃他:“身材挺好啊。”
谢延庭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眼自己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全身□□。
社死瞬间,谢延庭脸色僵,迅速的又把将窗帘扯了回去。
独留窗外的宋疏和他手下两个大眼瞪小眼。
宋疏:“......”
“这个...这个...谢少将病了挺长时间了,直都不见好...所以...哈哈。”所以就不穿衣服???裸体迎接他们?带宋疏来的人差点儿把自己舌头给打结了。他作为个男人,个正直壮年的男人,当然明白了少将是在干嘛。
不小心看了不该看的,他差点儿想自戳双目,刚刚那不小心的撇,可是让他都暗自嫉妒......
人比人,气死人,少将的兄弟果然不坠了少将的名头。
那家伙,器宇轩昂。
他是知道自家少将对这位宋主席的宝贝程度,没瞧见这段时间宋主席失踪之后他们少将可是连床都起不来了吗?
前几天包括他在内全部人都心里着急,少将忽然有天眼睛就看不清楚东西了,耳朵也不好使了,吓得他们都以为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偏偏少将还执拗的不去看病。
连谢老将军都出动了,还不是没法子?众人只能暗自嘀咕着,谢少将这回怕是要挂了......
呵呵...谁成想...今天他也得以见,少将拉窗帘的速度,甭提有多麻利了。瞧着耳清目明的,看样子,病好的差不多了!
他得赶快上去和老将军说声!免得大家着急。
“宋主席您别客气,直接进去就是。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就先走了......”人话还没说完,谢延庭就穿好衣服走了出来,他识趣的头也不回麻利滚远,将时间留给两人。
谢延庭脸上已经恢复了神色,丝毫没有刚才被人看光的尴尬。
宋疏瞧了眼他,脑海里闪现过之前的那幅画面,似笑非笑的岔开话题,看着圈周围,环境十分不错,她道:“你这住处真舒服啊,最底层想不到还能见到阳光。”
还有后花园和大落地窗,上边接近零下百度,下层竟然还能养花。
谢延庭只批了件睡袍,光着脚就出来了。
宋疏低头看他的脚,谢延庭绝对是属于那种全身上下没有处不完美地方的人,连脚都生的修长,整齐。
谢延庭见她谈笑风生,上下没有丝毫受伤的样子,五脏六腑都是松。不由得站在了宋疏面前,胸中有千言万语,终究没能说出来个字。
他弯下腰,小心翼翼的抱住了宋疏,深深的嗅着她的头发,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怀里。
宋疏略有些挣扎,不安心的想要探出头:“旁边有没有人啊......”
“放心,人都走了。”他的住处向不喜欢别人踏入,如果不是需要及时的知道宋疏的消息,这里根本不会出现别人。此时,根本不会有人进来。
“外边凉,去里面看看吧。”
外边凉......
“我就是来看看你,现在看完了,还要回去的呢。”多的暂时不想,此刻宋疏最想要的是好好泡个热水澡放松下,然后睡觉。
路长途奔波,回家后又被父母欲言又止的叫来了谢延庭这里,也不知怎么回事,宋爸宋妈忽然间赞成起自己和这家伙了,甚至忍不住想要撮合。
宋疏神游之际,忽的被双有力的大掌轻而易举的怀抱了起来,耳侧紧靠着具温热宽挺的胸口。
“...啊。谢延庭!放我下来!”
卧室仍是黑漆漆的,宋疏阵眩晕场景转换间她已经被扔到了宽大柔软的床上,整个人随之陷进了柔软弹性极佳的被褥里,人还未清醒,具挺拔的身躯自眼前俯身下来。
无数雨滴般点到即止的吻细细密密落在了她的脸上,唇上,纤细的脖颈上......
宽大的手掌抚摸着她的细腰,二十来岁的女人,身体每处都致命的敏感。或者是终日战战兢兢,此刻才算是放松下来。两人间相处的非常自然而然。
空气间温度逐渐升高,她如同件易碎的玩物,被人小心翼翼的轻吻。
吻逐步加深,宋疏逐渐沉溺于谢延庭日千里的技艺中。
“不...不要了...停下来...”宋疏字句不成调,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想说什么。
“等等,钟钟,再等等...”他叫上了这个早就想叫出口的名字。
“呃.......”
两人短暂的脑海中的片空白,鼻尖抵着鼻尖,黑暗中神采奕奕地注视着对方……
宋疏全身狼狈的塌糊涂,全身肌肉都酸软的不成样子。眼睫湿漉漉的,句话都说不出来。
谢延庭又开始替她整理起来,给她端来杯温水,刚刚他发现宋疏嗓子哑了,喝点儿温水恢复的更快。
他喂到宋疏嘴边,宋疏只小口喝了两口,就将水杯推远,不愿意继续喝。
谢延庭接着将杯子里的水喝干净,将被子重新盖住了宋疏,只漏出宋疏的颗头来,看着宋疏憨憨的模样,他忍不住低声笑起来,自己也跟着钻进了被子里。
两人看着彼此,坦诚相待,也只有彼此。
没过会儿宋疏不开心的皱起眉头,嘶哑着声音:“难受。”
浑身上下都感觉到不舒服,不整齐的皱巴巴的床单在两人身下滚的乱七八糟,被窝里的味道叫人不好意思。
谢延庭抓过宋疏的手心,在上边落下个又个吻,闻言颇为无奈:“我带你去洗澡。”
打开浴室里的花洒,很快蒸汽就蔓延到了整间浴室,四周白茫茫片,双人浴缸中温暖的水包裹着,放松之余,场面再度失控。
两人这洗,又是去喘吁吁的洗了个多小时,浴缸中的水冷了又热,热了又冷。
宋疏被擦干净带上床前,早就睡得稀里糊涂,疲惫的睡颜,谢延庭却是怎么也看不够,用手反复的描绘着她的眉眼,口鼻,仿佛只有这样,他下辈子才能将她记住。
他们是要生生世世在起的。
“等天气暖和了,我们结婚吧?”
半晌仍没有人回答。
“好不好?”
宋疏正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有只讨人厌的苍蝇直在她耳边嗡嗡叫,偏偏那烦人的苍蝇还挥不开。
她只能抱怨的回答:“好好好!别吵我!”
得到肯定的答复,谢延庭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梦里...不会做梦了,梦中哪有现实美妙。
这世上没有比自己更幸运的人了,他遇到了最好的姑娘...他要结婚了。
作者有话要说:苦太久了...给两人撒点儿糖~结果糖都撒不出去......改改改,改的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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