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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淮看得啧啧称奇:“这梦好细致,知道我最喜欢看游记,还懒得自己翻页。”

“唉我怎么不去帮忙啊,赦儿在厨房忙得过来吗?”

“赦儿喊我吃饭了。隔着屏幕都能闻到香味,好好吃的样子。”

“吃完饭是准备午睡了吗,哦原来要下山了。”

恶宴忍无可忍:“你能不能闭嘴,吵到本尊了!”

祝淮:“啊,抱歉,就是从另一个角度看自己还挺神奇的。”

恶宴不再管他,心道如果祝淮再说一句话,他就给他下禁言术,一辈子解不开的那种。

好在祝淮后来真没说话了,他被梦境里的画面吸引。他们一同下了山,在山下的小镇子里采买,从谢赦和他的对话中可以知道,他们大抵是为了过年在做准备。

买了好些东西,从食材到新酿酒,再到剪窗花的纸和新衣,谢赦两手提得满满的,和他一道回家。

细碎的阳光从竹叶的缝隙中泄露,照于他们的面庞,路上两人话不多,但偶尔的相视一笑中,眸中皆是温情与幸福。

谢赦的梦境虽然平常,但透着细水长流的温柔,祝淮看得入了神,心里有痒痒的触动。

这样平静自然的日子倒也不错,等他功成身就后退隐离开,若回银兰山,这样的生活也是他所向往的。

晚上,他们对坐在桌边剪窗花,祝淮从来没剪过,梦里的他自然剪得也不算好,接连剪坏三四张后,把工具一推:“不玩了。”

谢赦笑了笑,接手他剪坏的窗花,轻声道:“那师尊便去歇息吧。”

他点头,绕过屏风,片刻后回来,将一件外衫披在谢赦身上:“不要着凉了。”

后来他去了里间休息,谢赦一人坐在烛旁剪了很久。

即便是隔着一道水幕,气氛也依旧静谧安详,烛火映着男人的眉眼,如春至融化冰山之水,带着复苏的缱绻多情。

祝淮忍不住感叹了一句真好看。

恶宴侧目看了眼祝淮,嘴角弯起一个弧度:“你不会认为这就完了吧?”

祝淮好奇道:“难道还有?”一天都结束了,那这个梦境也该结束了吧?

恶宴坏笑道:“本尊给你加个速。”

他弹指,水幕里的画面立即切到另一幕。

谢赦剪完窗花,贴了每扇窗子,连门都不放过,做完这一切,他才准备去歇息。

绕过那面屏风,谢赦宽衣解带,躺上床。

祝淮挑眉,侧目,对上恶宴满含兴味的目光,他道:“如何,看见这个。”

祝淮:“你就为了让我看这个,兴奋成这样?”

恶宴:“不然呢,本尊闲得慌?”

他迫不及待想从祝淮的脸上找到一丝的惊讶,但祝淮没有,他甚至觉得这一幕意外的和谐。

恶宴忍不住问:“你都不觉得奇怪吗?”

祝淮:“奇怪什么,我和赦儿同床共枕?”

恶宴被他的坦然惊住:“对啊!”

祝淮微微一笑:“没什么奇怪的,我和赦儿早就在一起睡过了。”

恶宴:“???”

魔尊经历了迷茫、惊疑不定、怀疑人生等各种情绪后,头一次对自己产生了质疑。

他不过就是死了一趟,现在修真界的人们都已经这么开放了吗?

恶宴本以为只有他们魔修才会不顾纲礼人常,做出些惊世骇俗的举动,没想到现在的后辈比之从前的自己完全不输,果真人生处处是惊喜。

致使他看祝淮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祝淮从中品出些不对:“你在想什么啊,当初我徒儿受伤,我为了给他疗伤累着了,挤一挤和他躺在一起睡了一觉而已。你好肮脏。”

恶宴:“……”

行叭。是他肮脏了。

但他仍然要为自己辩解:“难道你忘了这个秘境叫梦蝶?”

祝淮:“没忘,和你的红毛一样非主流。恶宴魔尊。”

他已经想起来了,标志性的红发,再加上他独创的梦蝶秘境,所有线索都将他指向两千年前,曾在修真界呼风唤雨的恶宴魔尊。

这位恶宴魔尊独占一方,与正道共分天下,是魔修一道鼻祖般的人物,他穷凶极恶,作恶多端,无数书册都记载了他的恶行。而在那位正道仙王横空出世后,他才渐渐销声匿迹,连何时陨落的都无人知晓。

所以他竟然陨落在了樾山,还在这里沉眠了近千年,若不是这次魔气外溢,恐怕还要很久才能被人发现。

恶宴见他认出了自己,没怎么意外,理所当然道:“现在知道本尊的身份,还不速速跪迎?”

“等你什么时候放我走了,咱们再说。”祝淮打了个呵欠,诚恳道:“你那个冰床挺舒服的,能不能变出来再让我睡会儿?”

恶宴:“……”

恶宴魔尊当然不可能这么好心,他把祝淮绑了,丢在一边,冷笑道:“你们闯入本尊的地盘,害本尊不得安眠,甚至还毁了本尊的星河之石,想出去?下辈子吧!”

他继续道:“不要妄想可以得到本尊的传承,卑微的正道蝼蚁们!你们绝对无法从本尊这里逃出去!”

听恶宴恶狠狠地说完,祝淮才淡定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我劝你再考虑考虑。”

毕竟那个冰床真的还挺舒服的。

恶宴咬牙道:“……没什么好考虑的!”

他不打算再理祝淮,准备就这么关着他,等他什么时候愿意服软了,他再给他来个痛快的死法。

祝淮叹口气,心里对于两个徒弟的担忧还是不减半分,虽然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但这红毛喜怒无常,保不齐什么时候心情不好了,就把他们给一锅炖了。

纵然红毛已死,现在只是个残存的守墓虚影,但依旧不是他们能对抗的。

只要他不下命令,他们就永远无法逃离这个秘境。

虽然祝淮不觉得自己一定会死在这里,但被绑着还是挺难受的,他忍不住动动身体,发觉绑在身上的铁链紧了几分,硌着他疼得慌。

恶宴的声音传来:“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本尊的捆仙锁高仿版可不是那么容易挣脱的。”

祝淮:“魔尊阁下,凡事都能商量,我们其实并不是为了抢夺传承来的,你说个解决办法,只要我们能办到,绝对不会推辞。”

恶宴哼了一声:“魔死如灯灭,本尊现如今什么也不需要。”

祝淮试图探听徒弟的下落,无奈红毛狡猾成性,半点也不肯透露。

若要冲破这个秘境倒也不是不可能,但想来难度之大,不是他们可以做到。

本来依祝淮这个修为可以尽力一试,但他毕竟不是霜雪尊原装,没有他那玲珑玉窍的心,只能干等着,再寻机会了。

恶宴把祝淮绑起来后就不再管他,因为太无聊,自顾自调出祝淮另外一名小徒弟的梦境观看。

宁九梦见的是他幼年之时与父亲母亲生活在一起的片段,只有这个时候,才是他一生难忘的记忆。

稀疏平常的生活,看上去和上一个梦境没什么分别,恶宴起初觉得这个梦境索然无味,唯独小屁孩的母亲长得颇有姿色,可以让他打起点精神。

正当他昏昏欲睡之时,一个令他此生难忘的身影在梦境中缓缓呈现。

他的脸色骤然一变。

第41章

祝淮再度醒来的时候,恶宴不知去向,他也已经不在那个白色的天地中。

周围的景象很熟悉,看样子他又重新回到了那座山洞里。

身体没有任何不适,只是带着久睡后的眩晕,他缓了缓,想坐起来,手不知压到了哪里,耳边传来一声闷哼。

他转头看去,才发现自己一直靠在谢赦的怀中,他的手也握着自己的手。

谢赦还没醒来,脸色苍白无力,唯有嘴角的血迹一抹嫣红,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处比之前祝淮看到的还要触目惊心。

适才祝淮不小心压到他腿上的伤口,他只轻轻蹙眉,仍然没醒。

祝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位恶宴魔尊的出现,应该也不仅是一场梦。

只是他为什么放了他们,还是个未解之谜。

不过现在暂时还不是探究这个的时候,他想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被谢赦攥得很紧,一时竟挣脱不开。

祝淮只能一根一根手指地掰开,收回手,然后替谢赦检查一番。

谢赦伤得很重,灵脉都险些被震碎,难怪到现在还没醒,但好在血已经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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