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医生再见!”
本就是原主产业下的一家私人医院,工作时间并不会很辛苦,晚上八点准时下班,小护士们都兴高采烈的跟花匀挥手告别,打算回去过自己的夜生活。
“再见。”
花匀挥手,哼着小曲,开着跑车扬长而去。
真是久违的夜生活啊。
车一直到这城市里寸土寸金的地方,花匀下车,把钥匙扔给了一旁的侍从,看着眼前的酒吧,感慨万千。
在古代待久了,她都快忘了这里是什么样。
花匀忍不住推了推眼镜,嘴角微微上扬,真是太让人想念了。
推开门,夜晚的新世界正式开启。
“先生。”
守在一楼的前台小姐迎着笑意,走到花匀面前。
能到这里的都是非尊即贵之人,哪一个都是她无法想象的存在。
在这个由金钱和权力为中心构架的世界,人性和法律不值一提。
可以说这个世界跟花匀的归属地有些相像,但又完全不一样。
“我是来找纪水苏的。”
眼前看似温和的男子微微一笑,鼻梁上架的金丝框微微反射着灯光,整个人极具有迷惑性。
是个很好说话的先生啊。
前台小姐稍稍出神,在花匀的微笑中泛红着脸。
“请跟我来,先生。”
但是这个人是来自最上流的世界,前台小姐突然有种无力感。
纪水苏是这家酒吧的老板,仅仅被暴露在公众视野外的产业无数,被隐藏起来的更是无法想象。
能跟他认识的人,定也不会输于他。
这种人,是不可能会看上自己的。
前台小姐整理好沮丧的心情,把花匀引到纪水苏的房间,示意花匀人就在里面。
“辛苦了。”
男人对她点头致谢,斯文有礼,推开门进去。
真是好有型啊!!
前台小姐成功变成小迷妹,不仅斯文有礼,还帅气多金。
这简直就是万千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
“白医生这是下班了?”
房内已经坐了不少人,有围在一起赌博玩乐的,还有聚在一起吸烟饮酒,萎靡得不行。
有人眼尖的看见了花匀,忍不住出声调笑。
他们这些人里个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原主白辰虽然经常跟着他们一起玩乐,但很多事情是不愿意做的。
在他们中间显得格外正经。
“对啊。”
花匀快速扫视了一圈,大概把这些人的身份摸了个熟,走到一个男人面前,坐到他身边。
这是原主经常拿来当挡身盾牌的人。
“你居然来了?”
男人抽着香烟,瞥了一眼旁边的花匀,轻吐出一口烟,有些诧异。
这种活动少年是从来不参与的,怎么今日转了性?
而且,男人轻轻嗤笑,看了一眼花匀的花衬衫。
真是难得看见她这副休闲模样。
以往都是正襟危坐,穿的严严实实,像是上个世纪未开化的老妇人。
“怎么?我不能来?”
花匀对旁边的男人极其感兴趣,耐心都多了几分。
“谁敢让白医生不来啊。”
男人轻啧,摇摇头,轻笑出声。
男人懒散的半躺在沙发上,却看起来严肃到不行,整个人浑然天成,不怒而威。
正是本书的反派大佬楚季青,这本书唯一一个不对女主感冒的人。
女主本想着他一起勾引,为她的爱情当垫脚石,但是楚季青十分恶心她。
女主勾引不成,反倒被楚季青整到无路可走,这也是本书的一个大虐点,男主就在这个时候彻底发觉自己对女主动了心,心疼的把女主接回家,开始不分青红皂白的针对楚季青。
反派大佬楚季青兜兜转转,还是成了两人爱情的垫脚石,家族没落,无人问津。
前期的军方大佬有多风光,后期就有多惨。
花匀想着男人的悲壮的经历,好笑到不行。
哈哈哈哈哈,虽然很惨,但还是很想笑是怎么回事。
花匀脸上突然出现的笑意太过诡异,楚季青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这小子今天怎么回事,奇奇怪怪的,难道工作压力太大,神经了?
楚季青有一丝丝的嫌弃。
“有烟么?”
花匀看着他吸烟,有些心痒,虽然没有烟瘾,但是还是想试试。
“干嘛?你小子还会吸烟?”
楚季青掏出烟盒,犹豫撰在手里。
说实话,这个从小就失去双亲但仍然乖巧的少年,他是很喜欢的,虽然表面上有些嫌弃,但是他是稀罕得不行。
家里孩子少,那几个又是天天混吃混喝,到处惹事。难得遇见这么个听话的孩子,他是很愿意护着她。
虽然两人年龄差不了多少,但是少年在他眼里就是个小朋友。
“我想试试。”
花匀感觉男人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看着男人不肯松手的样子,有些不解。
都是成年人了,怎么吸口烟搞得跟吸毒一样。
难道楚季青舍不得他的烟?
这么小气啊。
感觉自己得知真相的花匀嫌弃的看着他,怎么未来大佬这么抠门。
“不行,你还小。”
楚季青扔掉嘴里的烟,把烟盒扔给旁边的人,杜绝任何给花匀烟的机会。
旁边的人美滋滋的收下烟盒,宝贝得不行,这可是楚季青给他的烟!
小?巨婴吗?
花匀翻了个白眼,楚季青这理由还能再扯淡点吗。
不吸就不吸,花匀撇撇嘴,反正也只是一时兴起罢了。
楚季青见她似乎没了兴趣,松了口气,颇有种看管孩子的成就感。
“怎么一来就往楚哥这跑。”
从牌桌上溜下来的纪水苏看着坐在一起的两人,挑了挑眉。
感情真不错啊,每次都是他们在一起。
“这不是看纪大公子正忙吗。”
花匀学着纪水苏阴阳怪气的腔调,看着衣冠楚楚的男人有些不爽。
凎,就是他,重色轻友,把自己的兄弟害成那样。
不就是个女人吗,被轻轻一挑拨就跟自己十多年的兄弟反目了,这纪水苏也不是什么好鸟。
“没,刚才等你无聊呢,我这不过来陪你了吗。”
纪水苏把哄女人那一套用在花匀身上,顺势坐到花匀另一侧,看着她的装扮,咂咂嘴。
“你今天怎么跟变了个人一样,穿的骚包就算了,还开始变口味。”
“我这不是与时俱进,向纪大公子学习着吗。”
花匀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把纪水苏的玩世不恭学了个八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