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上午,京城洛阳清虚观密室。
玉面狐狸正在修炼阴阳噬魂大法,浑身笼罩在青色法力结界里。
这时,只见密室门“嘎”地一声缓缓打开,无心、媚娘急步进来,看到玉面狐狸正在练功,犹豫了下,媚娘小声道:“大王。”
一会,玉面狐狸缓缓收功,睁开眼看了眼二人道:“什么事,这么惊慌?”
媚娘忙躬身道:“禀大王,事情有点棘手,我们……我们关在盘龙县的人,被,被人给救走了。”
玉面狐狸惊讶道:“救走?”
无心忙道:“这么大的事,错不了。”
玉面狐狸一阵恼怒,怒道:“这个徐才德,真是个饭桶,这点小事也办不好。”
媚娘忙道:“大王,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玉面狐狸想了下问道:“无心,你可有什么办法?”
无心想了下躬身道:“这次我们疏于防范,是料不到居然会有人这么了得,居然敢劫狱,眼下,依属下看,这帮逃犯只是凡夫俗子,一定走不了多远,我们可以马上下令,封锁盘龙县周边县城的各个路口,严加盘问,全力搜捕,如不出意外的话,还可以抓回八九成。”
玉面狐狸想了下点头道:“嗯,有道理,那就照你说的办,封锁路口,搜捕的事就交给赤邪和凶煞去办,你们两个,即刻赶到盘龙县,调查清楚把劫狱之人抓回来,本座倒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吃了豹子胆了,敢从本座手下救人。”
无心、媚娘忙躬身道:“是大王。”
玉面狐狸点头道:“本座魔功不久就要大成,这节骨眼上,绝不能有丝毫差错,你们不管用什么办法,定要把人给我抓回来。”
无心、媚娘忙躬身道:“是大王。”
媚娘犹豫了下,疑惑道:“大王,那……那个县令和徐才德怎么办?”
玉面狐狸冷然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人,留着何用,你知道该怎么办。”
媚娘躬身道:“是大王,属下明白。”
一日上午,盘龙镇大街。
媚娘、无心率领一支官兵奔进盘龙县城门,直达县衙,县衙门口的官差大惊,忙转身进去禀报。
一会,县衙大堂上,媚娘端坐县衙大堂案中,无心坐在一旁,下面县衙属官集齐,只见钦差徐才德、令狐县令和王捕头被拿掉官帽,被士兵拖出去,三人口中绝望喊道:“大人饶命啊,大人……”
无心、媚娘无动于衷,堂下的众人皆战战兢兢,三个副捕头更是颤抖不已。
媚娘扫了眼众人道:“大家听着,从今天开始,我们二人就暂时接管县衙,刚才你们也看到了,这就是替国师办事不利的下场,我想,你们也不想有这样的下场吧……不过,这次事情呢,到此为止,有罪的是徐才德和令狐琮,从今个开始,只要你们用心替国师办事,国师是不会看不见的。”
众人放下心来,面面相觑……一个副捕头犹豫了下站出来躬身道:“卑职愿为国师、大人效犬马之劳,赴汤滔火,在所不辞。”
众人见有人带头,忙争先恐后道:“卑职愿为国师大人效犬马之劳,赴汤滔火,在所不辞。”
媚娘点头道:“好,不错。”站起来走下去,对那副捕头道,“做得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那副捕头躬身道:“回大人,卑职叫余七。”
媚娘点头道:“余七是吧,嗯,好,果然识时务,本官缺的就是像你这样的人才,好,从今开始,你就是盘龙县的新捕头。”
那余七大喜,忙跪下磕头道:“谢大人,属下誓死效忠国师大人。”
媚娘满意道:“好,很好……请起……回头你向本官仔细汇报整件事情的经过。”拍了拍余七肩膀,余七受惊若宠,忙躬身道,“是大人。”
媚娘妩媚一笑,转身走回案上,拿起惊堂木一拍,大声道:“本官现在命令,余捕头,你即刻点齐本县所有人马,给我仔细地再搜查一遍,特别是那些犯人的亲属,都给本官抓起来,严加查问。”
众人一惊,余七忙躬身道:“遵命。”
一会,无心看着众人退出去,赞道:“二姐,好一个恩威并济。”
媚娘妩媚一笑,拿起案上惊堂木,笑道:“你还别说,在人间发号施令还蛮有趣的。”
中午,盘龙镇大街上。
一队队官兵奔过,奔到各个人犯家门大声拍门道:“开门,快开门……”如狼似虎。
一会,陆续从一些人家里押出人来,男女老少串成一排:“快走,走……”
“走快点……”呼喝着押向县衙大牢,众百姓指指点点,神色惊恐,不敢大声议论。
天宝、爱雪、美人、力士站在街旁人群里,看着众人一阵怜悯。
爱雪气愤道:“真是太过分了,又来抓人。”
力士提醒道:“你小声点,小心他们连你也抓了。”
爱雪气道:“他们敢?”
天宝无奈道:“哎,想不到官府会这样的不堪,连他们的家属也不放过。”
美人也是一阵同情……
上,盘龙县大牢。
牢房里关满犯人,皆哭天抢地喊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我没犯法,干什么抓我?快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
外面刑讯室,几个百姓被绑在柱子上严刑审问,余捕头带着几个官差使力地鞭打着,几个百姓“啊,啊……”惨叫着,甚是凄厉。
余捕头骂道:“说不说?看是你皮厚,还是我鞭子硬。”
那几个百姓痛苦道:“大人,我……我真的不知道啊。”
“大人,求你别打了,我真的不知道啊。”
……
余捕头怒道:“不知道?蒙谁呢你,我让你不说……让你不说……”打得更是凶狠……旁边的官差看着都有些不忍直视,面面相觑。
余捕头见状,骂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打。”
众捕快一惊,忙道:“是是……”扬起鞭子继续使力打着。
这时,却见门口传来啪啪几声掌声,余捕头一惊,忙转身开去,却是无心和媚娘走进来,惊讶道:“大人……”忙过去躬身道,“二位大人,你们怎么来了?这地方脏,小心……”
无心道:“我们只是来看看……”
媚娘赞道:“看你这么卖力,本官就放心了,怎么样?事情进展得如何?”
余王捕头为难道:“这……回大人,他们的嘴巴太硬,还没问出来,不过请大人放心,再给卑职点时间,卑职严加拷问,定不负大人重托。”
媚娘点头道:“嗯,好……对了,本官有话在先,如果你余捕头不行的话,我就只好换别人了,而你的下场,将会和你的前任一样,你……明白吗?”
余王捕头一惊,忙躬身道:“是是……属下明白。”
媚娘点头道:“嗯,明白就好,那我们就等你的好消息了,余捕头。”和无心转身出去。
余捕头忙道:“送大人,大人慢走。”把二人送到门口,看着二人的背影,不由得一身冷汗,转身见停下的官差,骂道,“看什么看?还不快继续打,要是再问不出来,拿你们是问。”
众官差一惊,忙道:“是是……”继续使力抽打着,大牢里的哀嚎声更加响亮……
一日上午,隔壁县城官道上。
一队官兵在城外官道设卡盘问,一个副将模样的手拿画轴,仔细地辨认着,一边已有六七个被抓住拷起来,赤邪、凶煞坐在一边桌旁,冷眼看着人群。
一个中年人低头排在队伍中,神情慌张,却是换了装的那个算命中年人。
赤邪看在眼里,向着一边士兵使了下眼色。
旁边的两个士兵过去一把抓住那中年人喝道:“走。”押着往赤邪走去。
那中年急道:“你们为什么抓我,放手,快放手。”挣扎着。
两个官兵把那中年人抓到赤邪面前道:“大人。”
赤邪看了眼那中年人,喝道:“抬起头来。”
中年人一惊,忙转过脸去,一个士兵骂道:“大人叫你抬起头来。”说着扭着那中年人下巴抬起来。
赤邪看了眼那中年人,再看看桌上的画轴上的画像,点头道:“绑起来。”
两个士兵忙道:“是。”押着那中年人往一边走去。
那中年人急道:“放开我,放开我……”用力挣扎着,却被两个士兵死死按住。
凶煞看着那中年人被押走,再看看赤邪拿起笔来勾掉那中年人的画像,笑道:“大哥,看来今天收获不少啊。”
赤邪冷笑道:“想从我赤邪眼皮下逃走,门都没有……”
凶煞点头道:“还是大哥厉害,我看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把犯人都抓回来了。”
赤邪点头道:“这些凡人,还用不着我费心,不过,这次事关国师的大事,切不可掉以轻心。”
凶煞点头道:“对,不过就我们抓到的这几个人盘问,都说救他们的人是三个黑衣人,两女一男,其他的什么线索也没有,我们要抓住他们,恐怖不是很容易。”
赤邪道:“三弟说的是,不过既然我们知道是两女一男,这事就不用我们操心了,只要把讯息传给二妹、四弟他们,相信他们定会有办法抓到,至于我们,就安心在这里抓逃犯吧。”
凶煞道:“是是,大哥说得对。”
一日傍晚,十里香。
夜幕降临,街上已没什么人,十里香里,秀姐、爱雪正打扫着地板。
秀姐疑惑道:“听说官府这两天抓了很多人?”
爱雪气愤道:“抓的都是那些无辜的家属,关在大牢里整天拷打盘问,没家属的,连隔壁的邻居也跟着遭殃,我还听说,这都是京城里新来的两个狗官下的命令,原来的那个县令和钦差都被治罪,押往京城了。”
秀姐一惊,想了下道:“这样看来,上面不把人抓回来,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了。”
爱雪点头道:“可不是,这几天整个盘龙县鸡飞狗跳,人人心惊,比开始的时候还厉害,连我们这里也没人来吃饭了。”
秀姐望着门外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时,却见门口“嘎”地一声,停了一辆马车。
爱雪、秀姐一惊,因为赶车的却是书院的张学士,只见张学士转身从马车里抱着个小女孩慌张跑进来。
秀姐、爱雪看到那惊恐的小女孩更是吃惊,惊道:“小蝶?”
张学士把小蝶放下,奔到门口看了看,又跑回来急道:“白老板,爱雪同学,我知道这时不该找你们,但是我实在是没办法,无路可走了,我拜托你们,帮我藏好这孩子,一定不要让别人看到,特别是官府的人。”
爱雪惊讶道:“学士你?”
张学士急道:“其中原委,我来不及跟你们解释,好了,我要走了,我们后会有期,拜托了。”说着转身奔出去,登上马车,喝道“驾!”赶着马车疾驰而去。
秀姐惊讶道:“小蝶怎么和张学士在一起?”
爱雪疑惑道:“对啊,小蝶,你不是和奶奶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小蝶兀自惊恐,看着秀姐和爱雪不敢说话。
秀姐看着小蝶惊恐呆滞的样子,忙道:“爱雪,先别问了,你快带她上楼,别让人发现了。”
爱雪回过神,忙道:“好,小蝶别怕,我们走。”忙抱着小蝶往楼上而去。
秀姐看着二人上楼,忙走到门口关门,却见一队官兵呼喝着道:“快追,快……”策马匆匆地奔向张学士远去的方向。
秀姐一惊,犹豫了下,忙关上店门,转身急步往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