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念灵问我。
我收了信件,道:“他们在妖界发现了烛yin,哦不,沅风可能隐藏的地方。”
承元在催我下凡了。
念灵叹道:“这么快!”又问我:“我们怎么办?”
我低头沉思一瞬,道:“我给承元上神回个信吧。”说着,我顺手变出一封信件来,递给了念灵。
三(日ri)之后,待我安顿好这天宫中的一切,我便要下界,去和烛yin对决了。只盼承元在这几(日ri)里能盯住巨蛇的藏(身shen)之所。
念灵接过信,却不急着离开,只是忧心忡忡地对我道:“如今这钟山天宫不比往昔了。上神还没完全恢复,而我和思棋的功力不足以应对如此可怕的敌人,九公主也病怏怏的……唉。”
“会好的,”我安慰着她,也麻痹着自己,“都会好的。”
等我再次封印了烛yin,一切都会好的。
回到寝(殿dian)门口,依旧是大门紧闭。我叹了口气,无奈地又坐在了门边,倚着门,疲惫地睡去了。
再醒来时,不知过去了多久,天已亮了。而钟山天宫已然被大雪覆盖。
雪?
我一惊,忙站起(身shen)来,推了推(身shen)后的门。门依旧是锁着的。我便对屋内高声喊着:“青青,你让我进去!”
这么突然地下了雪,我实在是担心她出事。
门内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终于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一挥手,便把大门破开。我急匆匆地迈进门里,环视一周,都没有见到昙青的(身shen)影。
我心中一紧,就要再出门去找。可就在即将踏出寝(殿dian)大门的那一刹那,我忽然忆起了这寝(殿dian)里似乎还有一个暗室。
那个暗室只开过一次,是在昙青同烛yin大战之前的时候。
想着,我回过头,望向了那暗室的方向,狠狠一挥手,墙壁上登时被我破出了一个dong来。我看见了那暗室中的一抹青色,登时松了一口气。
暗室中光线刺眼,四处都是冰壁,折she出耀眼的光来。我忙跑了进去,在她(身shen)后关切地对她道:“你没事便好……”可我话还没说完,便注意到了这暗室中的一些东西,登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些都是昙青和岐灵在一起时的美好回忆。
就在这冰壁之上,正回放着七万年前岐灵和昙青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所有画面里,都只有她们二人。
我一时惊住,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怪不得她那(日ri)出战前要来这里,因为烛yin即将苏醒的感觉影响到了她,而这又让她回想起了七万年前。她把她所有和岐灵有关的记忆都存在了此处,并把这个暗室封了起来,完好地保存着一切。
她对岐灵有怨,也有(爱ai)。所以,她一方面把这些记忆都封存好,另一方面又把这些记忆划为自己的(禁jin)地。
青青啊,岐灵对你而言才是那个最特别的存在吧。
而此刻,昙青正对着一面冰壁痴痴地坐着,手里还捏着一些纸稿。我低头看去,只见她手里拿着的正是从承元的《上古秘史》上除去的部分,那里记录着承元对当年事件的猜想,画着岐灵为了天下自绝于世的场景。
而我再看向她看的冰壁的方向时,心中一时只觉无限凄凉。
那是岐灵第一次唤她“青青”的场景。
“你骗我。”昙青冷冷地说着。
我一愣,问:“什么?”
“你骗我!”她回头冲我喊着。
“我没有……”我忙道。只是这辩解听起来苍白无力。
“你住口!”
我看见她愤恨地看着我,指了指面前的冰壁,对我道:“只有她能这么唤我,可你为何对此只字不提?为何你从来没告诉过我,我还有一个师父?我还有一个最(爱ai)的人?”
“青青……”
“不许你这么叫我!”她满眼的怒火几乎已压不住了。
我第一次看到她对我显露出这般眼神,心中一痛,只听昙青接着问我:“你是岐灵吗?”语气里藏着期待。
我一愣,连忙否定:“我不是。”我可不想再和岐灵扯上半分关系,不想再活在岐灵的yin影下!
虽然我和岐灵已是难舍难分了。
她一愣,复又冷笑着说道:“好吧,你不是。”又道:“我那么信任你,可你却连我最(爱ai)之人是谁都不告诉我?为何你对此只字不提?”
“我不想让你这么痛苦。”我忙对她道。
昙青如今却是什么都听不进去。她冷冷地看着我,问我:“担心我痛苦?我宁愿承受这痛苦,我也不愿白经历一场!这是我的记忆,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我又想起了那(日ri)在寒潭边,她对我说的“宁死不忘”的话。果然,就算她忘却一切,她还是会这个态度。
“那岐灵可以替你做这个决定吗?”想着,我问了一句,卑微地苦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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