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yin太过好qiang了,昙青又太容易意气用事。”我听见岐灵在心中如此想着。
岐灵看了看二人,道:“你们没有一个赢的。”
“为何?”承元问。
岐灵又坐回了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三个徒弟,道:“烛yin,这次比武不得倚仗真(身shen),你为何又用了?”
烛yin低了头,支支吾吾答不出来,半晌才如实答道:“弟子一时求胜心切。”
岐灵又看向昙青,问:“你可知错?”
昙青奇怪的很,仰着头问岐灵:“师父,我有什么错?我可没犯规!”
岐灵此时倒是十分严肃,对昙青道:“第一,你行事没有章法,随心所(欲yu),致使同门不和,这才有了这次不必要的比试;第二,你修行不勤,所用招数竟无一招是我所授,纵有天资怕也是lang费;第三,你不知变通,见危(情qing)而不知躲,若是你这次受了伤,你会如何?你又让同门如何自处?”
这话太重了。昙青一愣,低下头,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却是已经在抽泣了,看起来委屈极了。
“师父偏心,”她抽泣着道,“这次我明明没错,是烛yin用了真(身shen),你为何不训斥他,反而数落我?”
“烛yin的错是一时的,你的错若不改,便是一世的。”岐灵道。
“不!才不是!师父就是偏心!”昙青喊着,抹着眼泪,哭着化为龙(身shen),一跃而起,跳入云间,跑了。
我看昙青如此委屈,就想去追,奈何这是岐灵的记忆。我如今只能看,却什么都做不了。
岐灵无奈摇头,我又听见了她的心声:“为什么只是说了实话,她就这样生气呢?”
烛yin有些担忧地对岐灵道:“师父,昙青她跑了,我去追吗?”
承元忙附和道:“是啊师父,师姐她没地方可去的。”
却不想岐灵又看向了承元,道:“我还没有说你呢。为何故意言语挑拨你师兄师姐,致使二人相斗?”
承元一时心虚。这只是他(日ri)常一贯的做法,他就喜欢暗中引导着烛yin和昙青,让他们做出他想让他们做的事,然后自己从中得利。他无疑是喜欢昙青的,所以他便想让烛yin和昙青不合,好让自己和昙青有更多的机会去接触。
“师父,”承元低头道,“师姐还没回来呢。”
岐灵一愣,无奈摇头,道:“罢了,我去追她。你们两个,好生反省,莫要再生事了。”说罢,腾空飞起,驾云去追了。
不多时,岐灵便在东海之滨找到了昙青,而彼时昙青正和另一条白龙在一起。白龙便是昙青的弟弟。两条龙俱显出了真(身shen),正在海里上窜下跳地玩。
岐灵清了清嗓子,开口唤道:“昙青。”
青龙回头看了一眼岐灵,却不理会她,只是和白龙说了些什么,然后两条龙向更远的地方游了游,接着玩水嬉戏。
“昙青,为师有话同你说。”岐灵又喊了一句。奈何这青龙如今正在气头上,竟装作听不见,一个猛子又扎进了海里。白龙看起来也有些懵,回头望了一眼这边,忙随着青龙一起潜入水中。
我心中不由得摇头轻笑:果然是我的青青,一生气起来便不理人了。这几万年了,竟然还没有变。
我正想着,忽见岐灵微微一笑,抬脚一步一步踏进了海里。在水下,她轻而易举地就找到了缩成一团躲在石头后面的青龙,一旁还有一条一无所知懵懵懂懂的白龙。
“你是昙青的弟弟吧?”岐灵先开了口,问那白龙道。
白龙点了点头,道:“我叫敖乌。”
岐灵不(禁jin)有些奇怪,又问了一句:“你分明是条白龙,怎么名字里却带个了完全相反的‘乌’字?”
白龙化为人形,是一个温润的少年。他老老实实地回答着岐灵的问题,道:“我姐姐给我起的名字,她说她打我的时候,我就是这么叫的。”
我听了,不(禁jin)哈哈大笑,就连岐灵也忍不住莞尔。
“小乌,”岐灵这么唤他,“我有话同你姐姐说,麻烦你先回避一下,可好?”
岐灵对谁都是这样温温柔柔的。
敖乌点了点头,一溜烟地便没了影。
岐灵走到那石头前,轻轻敲了敲那石头,柔声道:“昙青,出来吧。”
昙青却依旧躲着,把头埋着。只可惜龙尾太大太长,一块石头藏不住。
岐灵看了看那露出的一截龙尾,脑中忽然浮现那(日ri)在寒潭边昙青对她说的事。
“青青,”岐灵又开了口,“对不起。”
那龙尾分明轻轻摇了一下,岐灵见了不由得轻笑,只见石头上又钻出一个脑袋来,却是化为人(身shen)的昙青正眼巴巴地望着她。
她如今又是半人半龙的姿态,看着岐灵,有些愠怒却又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欣喜的问了一句:“师父,你唤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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