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伯劳。”念灵轻笑着回应她。
“伯劳?”思棋似乎颇为好奇,“我还以为是麻雀呢。”
“麻雀哪里有这么大?”念灵笑了,来到思棋(身shen)边,指了指我,道,“这是伯劳,凡人也有豢养伯劳的。伯劳可是歌鸟,只是(性xing)子凶狠,不好驯服。”
我欣慰地看了念灵一眼:这钟山天宫里竟然有人认识我的真(身shen),真是不容易。我的青青是因为目力不佳看不清我,不认得也(情qing)有可原;思棋不认得我是真的说不过去。也就念灵认识我了。
“歌鸟?”思棋听了这两个字,颇为兴奋,可她看向我,眼里的失望是掩不住的。
“这伯劳来这几个多月了,竟是一声都没叫过。”思棋道。
我听她这般说话,不(禁jin)生了气,刚想叫唤一声让她听听我的声音,却又转念一想:她们如今都当我是只傻鸟……
既然是傻鸟,想必也不会多加防范了吧。
于是,我便硬生生忍住,一声不吭,歪着头做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睁着大眼睛看着思棋和念灵。
两人不(禁jin)笑了,思棋更是对我的青青笑道:“上神,你快来看,这伯劳傻的可(爱ai)。”
青衣女子被这边的(热re)闹吸引了目光,转头向这边看来。可我看见了她的目光,竟没来由地打了一个寒颤。她似乎正图个安静追忆往事,不曾想被这边的喧闹生生打断。想来,她应当是极其不耐烦的。
思棋见她似乎颇有兴趣,连忙走了过去,撒(娇jiao)笑道:“上神,你快来看看吧。”
也是难为思棋这一番苦心了,想着办法让我的青青开心一些。可思棋并没有注意到我的青青此刻并不想参与进来。
耐不住思棋的软磨硬泡,我的青青终于还是拗不过,只好跟着思棋到了鸟笼子前。我看见她来了,自然是更加兴奋,两眼放光,呼啦扇了几下翅膀,假意要飞,却又跌落下来。
“真是只笨鸟。”念灵轻笑道。
“像个毛球。”青衣女子终于说话了,语气依旧是淡淡的,似乎不夹杂着任何(情qing)感。
不过,说我像个毛球?恕我不能苟同!我哪里有那么圆?
算了,看在你是这么个美人儿的份上,我原谅你了!
青衣女子依旧冷着个脸,审视着我。
罢了,拼一把。
想着,我又假意振翅、假意跌落……反复几次,念灵最先看不下去了。她对青衣女子道:“上神,这个笼子是不是太小了点?我看这伯劳都被拘得不会飞了。(日ri)后就算养出来,也没意思。”
青衣女子听了之后若有所思:“好像是有些小了。”
的确,我的小鸟笼和这巨大的钟山天宫比起来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可笼子大了,栏杆缝隙便也要大。不然若缝隙太小,倒不好看,显得小气了。缝隙一大,这鸟便要钻出来了。”思棋是个颇有审美的姑娘。
青衣女子想了想,一挥手,便把笼子变没了。这太过突然,以至于我竟险些摔在了地上,全靠在最后一刻努力挥动翅膀才避免了这一惨案。
“上神,这是……”思棋不解。
“你们真当这鸟笨吗?”青衣女子说着,手指一勾,我便不受控制地去到了她的掌上,只听她继续道:“这伯劳不想在笼子里待着,故意做出飞不动的样子,搏你们的同(情qing)呢。”
啊,不愧是我喜欢的女人!聪慧!
只是一下就揭穿我,未免太不给我面子了。
“这伯劳装傻充愣便骗过了你们,你们也该好好练练了。”青衣女子道。
“上神,可是,”思棋犹犹豫豫,仍不死心,“这伯劳吃了那么多苍玉灵桑的叶子,至今却仍是这副模样,一点灵shou的样子都没有。”
“哪里没有?你们都没有察觉到她体内涌动的灵力吗?她故意做出呆傻的样子,骗你们不停喂她苍玉灵桑之叶。那么多叶子喂下去,少说也得有一千年的灵力了。哪里有(身shen)怀千年灵力却仍痴痴傻傻不懂人事的生灵呢?”青衣女子看了一眼思棋,又将目光移回到我(身shen)上。
我被这目光看的着实不自在,扭过头去,避开了她的视线。
大神仙不愧是大神仙。之前放纵我骗吃骗喝,只是因为没把我当回事,她动动手指头就能制服我。想来今(日ri)她是被思棋和念灵吵得厌烦了,这才无奈来戳破我的jian计。
她似乎很讨厌(热re)闹,总是沉浸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世界里,安安静静的,虽孤寂,但却让她感到安全。如今这般(热re)闹,的确超出她的掌控范围了。
念灵听了青衣女子的话,忙上前要伸手探我的灵力,我拼命压抑住体内的力量,只听耳畔青衣女子的声音响起:“你探没用的,这伯劳能忍的很。她现在已经在压抑自己的灵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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