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莎一直希望保尔能够教训她的哥哥舒拉,保尔没有同意,一个偶然的机会,他俩还真的打了一架。
事情是这样的,保尔在湖边钓鱼,冬妮娅坐在湖边的柳树上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保尔。她心里在疑惑着自己为什么会爱上这个黑眼睛的、晒得黝黑的、粗野的男孩呢?要知道他们刚认识时他曾那么不礼貌的对待她,还会故意不理他,可是爱情就是这么奇妙,他爱上了这个小工人。
爱意在两人眼中流淌,保尔心猿意马的甩出钓钩,钓钩一下子勾到了牛蒡根上,钓丝蹦的紧紧地,浮子直往下沉,在心爱女孩面前丢了大脸的保尔有些手足无措,这不是他该犯的错误。
他们都没注意到水塔旁边的小桥上麻子舒拉和维克多正在走来,看见冬妮娅在那里,二人眼睛立刻就亮了。
苏哈里科不知道维克多早就认识了冬妮娅并且表白失败,很是激动地介绍着:“你看那里,那是冬妮娅。是个大美人,同一年龄段的没有比她更出色的姑娘了,我给他写过一封情书,里面充满了诗一般地爱的言语。”
维克多鄙视地看了一眼苏哈里科,这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能写出诗一般地语言才怪。
“然后呢?”
苏哈里科看出维克多眼底的不屑,有点狼狈,恶声恶气地说:“哈哈,这种姑娘不都是那一套,即使心里想要嘴上也会说些什么‘不用糟蹋信纸了吧’。我太了解这种大小姐了,她们就是欲纵故擒,等我第二、第三封献殷勤的信。”
他突然对维克多挤了挤眉眼:“但是你知道的,我可没那个耐心对付一个黄毛丫头。你知道瓦里亚·古洪诺夫,铁路上的工头。只要3卢布他就能弄来极漂亮性感的女人,整整一夜你让她们干什么就干什么,听话得很。
只要你愿意多给点钱甚至拿鞭子抽她们时她们还会跪着讨好你,你看,有这种便利的美人我还和冬妮娅玩什么浪漫的恋爱把戏!”
维克多轻蔑地皱着眉头,和苏哈里科拉开距离:“苏哈里科,那是最下流勾当!”
他觉得有点恶心,不想和苏哈里科钓鱼了。
苏哈里科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然后叼着烟卷讥笑地说:“呵呵,就你是个干净人儿。”
二人互相不服气互相瞪着眼,恰好冬妮娅的目光投了过来,看见一名淑女不打招呼离开是极其不礼貌的。
二人走到了冬妮娅跟前,维克多正要恭维两句,他身边的苏哈里科就动作极大的扔掉嘴里的纸烟,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您好,杜曼诺娃小姐。您在钓鱼吗?”
维克多已经无力吐槽了,他决定以后离苏哈里科远一些,和他在一起实在太掉价了。果然,面对这样的苏哈里科冬妮娅十分冷淡。
“不,我在看别人钓鱼。”
冬妮娅只是扫了二人一眼,视线再次回到了保尔身上。
苏哈里科竭尽全力想引起冬妮娅的注意,于是便将维克多推了出来。
“这是维克多·列辛斯基,他可是位绅士。”
“我们认识。”冬妮娅伸出手和维克多握手,手掌的温软让维克多头脑发晕,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嫉妒地看了一眼维克多,冬妮娅愿意同他握手却碰也不碰自己,嫉妒的火焰啃噬着他那颗肮脏的内心。不过头脑发昏说不出话的维克托正中苏哈里科下怀,他连忙挤到维克多前面。
“今天天气很好,您为什么不钓鱼打发时间呢?”
冬妮娅看了眼保尔,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敷衍道:“我忘了带钓竿。”
苏哈里科连忙说:“请您先用我的好了。”
当着自己的面勾引他的女朋友,保尔可不愿意,他从树丛中走出:“这儿有人钓鱼了,你们到别的地方吧!”
苏哈里科这才看见保尔,咬牙切齿:“臭小子,你赶紧滚蛋!”他走过去,狠狠地一脚把装蚯蚓的白铁皮罐子踢进了湖里。
“苏哈里科,你太过分了!”毋庸置疑,林务官的女儿有着自己的骄傲,不会因为苏哈里科是调车场场长的儿子而给他面子。
保尔跳起来,他知道苏哈里科就是调车场场长的儿子,阿尔焦姆在那做工。他全力控制住满腔的愤怒,竭力保持镇静。
“你必须给保尔道歉!”冬妮娅的话惹怒了苏哈里科。
他扑了过去,当胸给了保尔一拳。保尔可不是个能吃亏的人,何况女朋友还在旁边看着。用朱赫来教导英国拳法狠狠地还击,和苏哈里科扭打在一起,最后以一记猛烈的重拳砸在对方脸上结束。
只听见一阵牙碰牙的声音,苏哈里科舌头硌破了嘴角流出的两管鲜血吓坏了他,噗通一声倒在水里了奋力的乱划着想要上岸。
冬妮娅忍不住大笑起来,捡起了一块小石头砸到苏哈里科露出水面的大脑袋上:“你必须给保尔道歉。”
苏哈里科哪里顾得上其他,他身上疼极了,大喊救命。
冬妮娅则笑嘻嘻拉着保尔跑开了,风将她夸奖保尔干得漂亮的话传入了维克多的耳朵。他看着二人的背影,心中沮丧。
冬妮娅的眼睛是瞎的,怎么会喜欢小流氓保尔,但被冬妮娅明确拒绝后他也做不到像苏哈里科那样不要脸皮的死缠烂打。
第二天,莉莎就专程跑到了柯察金家感谢保尔替他教训了一顿她的哥哥:“真是大快人心!叫他把维克多往冬妮娅身边引,明明知道我喜欢维克多。”
“维克多家就在隔壁,他的母亲是位和善的夫人,你为什么不过去看望他呢?”保尔实在不喜欢维克多迷恋冬妮娅的模样,决定祸水东引。
莉莎有些犹豫,扭捏道:“可是没有人引荐就上门会不会让他不高兴啊!”
保尔想了想,拍拍胸脯:“我帮你引荐。”说着他跑到厨房,将一大碗的红烧肉和一些黑麦面包放进篮子里,“跟我走。”
维克多觉得他最近有些倒霉,有什么比亲眼看着心爱的姑娘喜欢自己最讨厌的人更倒霉呢?更倒霉的是,他的死敌——小流氓保尔第二天就带着一个姑娘上门了。
他的母亲极为热情的招待了保尔:“哈,我十分喜欢柯察金家的红烧肉。”
列辛斯基夫人笑着说将二人引进了门,招手唤来维克多:“维克多,过来看看你的朋友。”
维克多又翻了个大白眼,脸上挂上了一个嘲讽的笑容:“呵,小流氓学会朝三暮四了,这就又换了个女朋友?”
列辛斯基夫人不高兴地对维克多说:“维克多,注意你的教养,你是位绅士。”
维克多在母亲的威压下撇撇嘴,十分克制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就说有事出去了。
“这孩子……”列辛斯基夫人冲着维克多的背影摇了摇头,旋即招呼二人:“这位就是调车场场主的女儿莉莎吧!真是个小美人。”
莉莎的脸上顿时飘过了一缕缕的红霞,羞涩地低下了头,保尔可不会体谅莉莎的羞涩,一把推出莉莎:“她对维克多一见钟情,想认识下。”
“保尔!”莉莎压低声音怒道。
列辛斯基夫人听了,吃惊地捂住了嘴,而后欣喜道:“我想维克多会喜欢您这样美丽的女孩的,以后多过来玩。”
莉莎这才高兴地笑了,对着列辛斯基夫人行了个提裙礼:“你是位优雅的夫人。”
列辛斯基夫人笑了笑:“这姑娘嘴真甜。”
保尔趁着二人寒暄时溜了出去,心里想着为什么莉莎这个活泼可爱的女孩会喜欢列辛斯基家的小狗崽子呢?维克多看着那么娇气,比女孩还要白净,哪里有男子汉的气概呢?
跑到了冬妮娅家,在门口的栅栏边学了几声猫头鹰叫声,过了一会儿冬妮娅就出来了。
“到哪里玩?”冬妮娅脸庞红红地,显然见到心上人她的心情好极了。
保尔想了想,决定让她看看自己的书架:“到我家来玩吧!我的小侄女维卡小小的好玩极了。”
冬妮娅一听立刻就同意了。
顾兰芝生完孩子后按照自己习惯做了个中西合璧的月子,简而言之,怎么舒服怎么来。这天,她正在给维卡做小衣服,听到玛利亚房中传出维卡兴奋地笑声,心中颇为温馨。在柯察金家,她得到了许多,丈夫的喜爱,小叔子的敬重、婆婆的慈爱以及一个可爱的女儿,她想上天还是十分公平的,总是要给经历过苦痛并且走出来的人一点甜头尝尝。
心中一阵激荡,放下手中的针线,悄悄地走到玛利亚房间门口,小维卡在她的房间里。门虚掩着,小维卡欢快地笑声清晰的传了出来,透过门缝,她不经意的看见了让她心惊胆战的一幕——小维卡光着身子被玛丽亚拽住两只脚倒吊着,然后又将手脚拽着荡秋千似的悬半空荡着,而小维卡显然这样玩惯了,兴奋极了,和个在丛林中的小猴子似的惬意自然,嘴里发出高兴的呵呵笑声还噗噗放了个小屁。
顾兰芝吃惊地捂住嘴,几乎立刻就要冲进去把女儿抢回来,转而想到玛丽亚的性子,她真不像个会虐待孙女的人。犹疑许久,决定信任自己的婆婆,站在门口看着玛丽亚又托着小维卡的腿将她举高。过了会子,她终于将小维卡放到了床上,给她的小腿、小脚丫按摩,轻轻拉动她的腿。
这下子即使看不懂玛丽亚在做什么她也明白了玛丽亚绝对没有在害小维卡。
理智知道玛丽亚这么做可能是为了小维卡好,但身为母亲的本能让她一直站在门口安静地看着。
最终,在玛丽亚做完这些并小维卡穿上衣服放到床上,她悄悄地退回了自己房间,一直到晚上阿尔焦姆回来,才拐着弯说:“我今天看到妈妈和小维卡……嗯……玩耍。”她想了半天才想出玩耍这个词汇。
阿尔焦姆愣了愣,母亲赋闲在家,做饭和带孩子成为她最大的工作,和小维卡玩耍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不解的看向顾兰芝等她补充说明。
“我的意思是你们这里带孩子的方式好像和中国不一样,在这么小的孩子是能玩……荡秋千的。”天知道她看到小维卡化身小猴子时内心有多么崩溃,她就那么被抓住手脚,像待宰的猪倒着在空中晃荡。
阿尔焦姆略微明白了顾兰芝问题,想了想,说:“亲爱的,放心吧!保尔小时候也是这样带的。这样带的孩子身体强壮,能够更早的学会翻身和站立,妈妈可是给这方面的好手,不然税务官家也不会雇佣妈妈的。”
顾兰芝有些傻眼,原来在乌克兰带婴儿和杂耍一般。回头想了想,小维卡似乎很少发生胀气的现象,也早早的能够抬头了。
这样想着,她将心彻底放下了,只是每次玛丽亚给孩子做‘体操’时她都会避开免得心脏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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