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大伯也不管他,他用脚趾夹着勺子,一口一口吃的!”靳夜笑得贼兮兮的,一副“我就是要把你的糗事都告诉我妈,你能把我咋地”的表情,还不忘朝他做了个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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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薄言的脸色铁青,望向顾晚安,看她想笑不敢笑的样子,就想把靳夜拉过来揍一顿,若不是看在他身上有伤的份儿上,靳薄言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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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韧带很软啊,那么高难度的动作都能做?”顾晚安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问靳薄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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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薄言盯着顾晚安朝她走了过来,一把扣住了她的腰肢,用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音量警告她道:“你们再提这件事,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拉回酒店去收拾你?看看我到底能用多少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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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恼羞成怒了,靳二少!”顾晚安笑眯眯的看着他,一点儿都不怕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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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夜,闭眼!”靳薄言咬牙切齿地看了跑跑一眼,突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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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跑跑反应极快,立刻把双眼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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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顾晚安反应过来,靳薄言已经凶狠地吻上了她的唇,他不光想要顾晚安喂他,更想让顾晚安用嘴喂她,他甚至想要连顾晚安的小嘴儿也一起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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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小孩子,跑跑在顾晚安和靳薄言的照顾之下,很快的,伤就好得差不多了,医生准许他出院回去养着,千叮咛万嘱咐不让他沾水,不让他做剧烈运动,于是近期的训练便又泡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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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跑住院期间,罗浩飞再没来过,不过出院的这一天,他倒是来了,很明显,他是要把跑跑接回去的,但是,顾晚安没法跟着他们一起回公馆去,所以,暂时就要分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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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等我哦,过两天我就回来了!”跑跑看起来很欢快,看得出,他也很喜欢罗浩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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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顾晚安的笑容有些勉强,再见到跑跑,可能真的不知道会是何年何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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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薄言跟罗浩飞简单说了两句话,便重新回到了顾晚安的身边,顾晚安有些意外地问道:“你不跟跑跑一起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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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订了明天回林城的机票,该回去了,我爸已经催了好几次了。”靳薄言说着,便搂住了顾晚安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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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顾晚安朝他笑了笑,低头跟他一起离开了,从始至终,她都没看罗浩飞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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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顾晚安并不知道,罗浩飞的目光,却一直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看着他们离开,罗浩飞的目光仍在,跑跑在一旁对他道:“大伯,你也喜欢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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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浩飞这才将目光收了回来,淡淡地道:“你觉得我跟你爸的口味会一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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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跑吐了吐舌头,也暗自为靳薄言松了口气,心想:大靳,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毕竟大伯要是真的也喜欢我妈,谁也拦不住他废了你。(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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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顾晚安便开始收拾行李,靳薄言处理完公事走了进来,看到顾晚安正蹲在地上,将靳薄言的衣服一件一件叠好,平整地放进了行李箱,于是便没有打搅他,安静地站在一边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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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晚安并没有发现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她现在心底是有些悲伤的,当初,她恨不得躲得靳薄言远远的,老死不相往来才好呢,而现在呢?她竟然舍不得离开他了,却又到了不得不离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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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顾晚安把靳薄言的箱子整理好,合上盖子起身的时候,由于站起来的有些快,再加上之前为跑跑输过血,体位性低血压比平日严重许多,眼前一阵晕眩,眼冒金星,整个人都站不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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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快要摔倒的时候,意外的,她落入了一个怀抱中,惊慌之余,她对上了那双邪肆却又温暖的眸子,笑容在她的唇边渐渐漾开:“谢谢,幸亏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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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出问题了么?是不是跟抽血有关?”靳薄言蹙眉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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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乱猜,你蹲得久了也会这样的,我又不是纸糊的,抽点儿血不碍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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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晚安说着,想要挣脱她站起来,反而被他横抱了起来,直接放在了床上,继而男人也一起躺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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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躺下来休息一下,剩下的一会儿再做。刚刚在想什么?那么专注,我看了你多久你知道么?”靳薄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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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吧……”顾晚安有些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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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段时间总觉得你心事重重的?有心事?”靳薄言继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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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我弟弟,我们来襄城太久了,我想,我应该去看他,免得他担心我。”顾晚安扯了个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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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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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刚回去公司的事情一定会很多需要你亲自处理的,我还要向你请假呢!”他也去?不要,千万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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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能以后有机会再去见我的小舅子了。”靳薄言说着在顾晚安的脸上吻了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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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晚安闭上眼睛,主动往靳薄言的臂弯里凑了凑,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问他道:“那天讲了一半,另外一半呢?可以现在给我讲一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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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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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关于你。”一切,她都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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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薄言真的就像个谜一样的男人,顾晚安很想了解他,想比郭雪芙还要了解他的多。虽然,她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徒劳,她就算再了解他又怎样?他们注定不会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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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现在这样聊天的机会只怕会越来越少了,顾晚安很珍惜此时的温馨,不想去想那些心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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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我,必然少不了我大哥。他那个人……是个好人,虽然为人严肃一些,心肠也狠辣了一些,但有原则,不会随随便便仗势欺人。无论是我,还是段劫,都是从训练营里走出来的。我这条阳关大道走得顺顺当当,离不开我大哥的悉心栽培。而段劫能活到现在,也离不开在训练营里面蹲的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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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靳薄言对段劫和对自己的用词完全不同,也可见他们的立场自然也是完全不同,所以,顾晚安越发笃定,靳薄言和段劫的关系并不像她从前看到的那样糟糕,反而关系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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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靳夜进训练营,是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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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跑是你亲生的么?”顾晚安一听,立刻不悦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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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小护犊子!靳夜就叫了你一声妈,你就这么护着他?还真像个当妈的样子了!”靳薄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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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晚安脸一红,立刻乖乖的不说话了,听他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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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靳夜四岁的时候,我有意识的对他进行了一些类似训练营里面的项目训练,这孩子天赋异禀,让我很意外。所以,我跟大哥商量了之后,在他五岁生日的第二天,把他丢进了训练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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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晚安不由张了张嘴:“你绝对不是跑跑的亲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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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哥也这么说,但我不这么认为。他越早变得强大起来,将来流的血吃的亏就越少。就比如这一次,倘若他没有经过训练,恐怕现在追悼会都开完了。”靳薄言笑道,好像为自己当年的决定而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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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来,他当年的决定反而是救了跑跑一命,这也是因果关系,是命运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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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晚安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你跟罗先生,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段劫这个人,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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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他虽然名声在外,但是偷鸡摸狗的事不会做。”当然,对顾晚安做过的事情除外,这也是靳薄言有些意外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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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果然,顾晚安不屑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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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劫不做偷鸡摸狗的事?那这个世界上还有坏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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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靳薄言翻身覆上了顾晚安的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以后不许想他,无论什么事,凡是跟他有关的,都不许想!听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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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晚安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睛,看着一脸严肃的男人,有些不知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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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把我怎么样?”顾晚安笑道,自觉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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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他一次,我就要你一次!”说着,男人的问便覆了上来,飞快地捕捉到了她的唇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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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吻太过缱绻,让两个人以及房间的温度顿时一起升高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