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被破,早已准备的一众佛门修士顿时杀了进来,对着幻蝶仙子等人围杀而来。
幻蝶仙子吃了一惊,不敢恋战,当即身化一道流光而去。其左右同门也尽皆退走。
一场大战,佛门只灭了七八个逃跑不及时的神仙岛附庸修士,未能得竟全功,顿时都觉得憋气不已。
当下众佛修便在夜叉军营之外叫战。然而神仙岛的修士也一时被杀破了胆,根本不敢出战。白云禅师见状,当即率众在夜叉军营之外高僧念诵佛经。霎时间梵音阵阵,响彻夜叉军营。
佛经之中,曾有佛祖渡化夜叉的故事。佛门之中,也的确多有夜叉护法。夜叉族天生便有些神通,尽管其中大部分的神通都不怎么样,但其皮糙肉厚,力大耐打,乃是十分理想的护法人选。因此佛门之中一向对于渡化夜叉颇有兴趣。
当然了,佛门对于渡化所有生灵都有兴趣。
而偏偏,佛法描绘的世界太过美好,而夜叉族人的生存现状又太过困苦,因此经受不住佛法诱惑的夜叉历代都有许多,夜叉国高层对佛法历来是深恶痛绝的,但佛门势大,夜叉国既不敢得罪佛门,又管不住自己的族人心生外心,面对佛门的蚕食鲸吞,一直都有些无能狂怒。
此时,佛门高僧们在外念诵佛经,摆明了开始渡化夜叉国的兵马,芒角顿时有些惊慌,对幻蝶仙子道:“佛门惯会拉人入伙,若任由他们在外念经,恐怕用不了多久,我营中的将士们都要人心浮动了。就算我能勉强压住军心,但这乌七八糟的念经声不停,将士们也将会吃不好,睡不香,用不了多久就会不战自溃了。”
幻蝶仙子闻言,沉吟了片刻,道:“贫道布下的阵法被王丰给破了。如今对方咄咄逼人,我们除了暂时避战之外,还能怎么办?”
芒角闻言,顿时不满地道:“道友,话不能这么说。是你们说要全力支持我夺取交州,占据这花花世界,让僻居海外的我族百姓能得享富贵安乐,我才尽起麾下兵马,不远万里,浮海而来的。如今我麾下兵马死伤近半,你却告诉我对敌军束手无策了?幻蝶仙子,你们神仙岛可是在耍我?”
幻蝶仙子听芒角语气不好,当即冷笑了一下,道:“为了帮助你,我神仙岛的门徒已经尽皆下山。你的兵马损失惨重,难道我门人就陨落的少了?况且你也是一方之主,地仙强者,难道自己没有判断力?若非你自己觊觎天朝膏腴之地,我们又岂能说的动你?如今形势的确不妙,但越是这种时候,我们就越应该同舟共济。相互埋怨,能有什么作用?”
芒角闻言,这才沉默不言。中军帐内沉默无比。过了好一会儿,营门守军来报:“营外有两名道人求见,说是受心神老祖所邀,前来助战。”
幻蝶仙子顿时惊喜不已,道:“师尊请来的人?那可太好了,此战可胜也!”
当下幻蝶仙子带着芒角一起出营迎接。就见营外果然站着两名道者,一人身高丈二,穿大红袍,身材极瘦,须发皆红。另一人身高不足五尺,却腰大如磨盘,十分肥硕,须发皆蓝,穿一身水蓝色道袍。
幻蝶仙子看得暗暗纳异,稽首道:“不知二位道友如何称呼?在何处名山修行?”
二人闻言,打量了幻蝶仙子一眼,那身穿大红袍的道者这才答道:“我二人乃漏尽山修士,贫道高火儿,这是我师弟,名叫壮水儿。受心神老祖所邀,前来助战。”
幻蝶仙子急忙将二人迎进帐内,随后道:“不知二位道友有何本领,能助我军破敌?敌军之中,可有许多高僧,个个法力不凡,十分难缠。”
那高火儿道:“我二人也没有别的本领,只是天生声音大。贫道声如雷霆,发乎九天之上。我师弟声如裂石,动于九地之下。营外的这些僧人一个个嘈嘈杂杂,让人心烦,但只要让我师兄弟二人出去吼上两声,保管他们个个都被震的三魂震荡,七魄移位,再不敢张狂。”
幻蝶仙子闻言大喜,拿眼看向了芒角。芒角也颇为喜悦,当即礼贤下士地请高火儿和壮水儿出战。
二人施施然来到营外,看了在外面不住念经的众僧一眼,随后鼓荡法力。高火儿的胸前鼓成了一个球,壮水儿的脖子又大了两圈,活像一个大青蛙。
二人酝酿了一阵,就听高火儿张嘴发出了一声:“轰——!”壮水儿张嘴发出了一声:“哇——!”
霎时间,宛如一声霹雳从九天之上响起,震得风云激荡,冲击波宛如犁庭扫穴一般,直接震荡人的心神。又一声巨响从地下升起,震的大地宛如水波一般荡漾,直接震荡人的肉身精魄。两个声音相互推动,威力倍增,以横扫一切的姿态将前面的数十名高僧尽皆震得七魄散乱,心神不稳。一时站立不住,东倒西歪起来。
便连站在城头的王丰,虽然离得较远,但也被震得差点坐倒在地。幸亏本命灵镜护住心神,强行维持了头脑清醒,这才勉强没有出丑。
但王丰却也没有余力再去救助城外的一众高僧了。
那高火儿、壮水儿发出震天动地的巨响,一举将众高僧震的全无反抗之力。二人顿时得意洋洋地挥剑上前,欲要取众高僧性命。
眼见一众高僧就要遇险,就听半空中传来一声佛号:“阿弥陀佛,两位,还请手下留情。”
话音落处,一道佛光洒下,将高火儿和壮水儿挡住。
二人抬头一看,来人身穿黄色袈裟,手持念珠,一脸平静,正是觉妙大师。
在辕门观战的幻蝶仙子见了觉妙大师,顿觉不妙。当下急忙高声叫高火儿和壮水儿回来。
高火儿、壮水儿却不知利害,不但不回,反指着觉妙大师喝道:“你这野和尚,竟然也敢阻拦我们。识相的就速速离开,否则我们兄弟连你一块儿收拾了。”
觉妙大师闻言,淡淡地道:“你们可以试试。”
高火儿、壮水儿当即对视一眼,依旧施展各自的手段,发出震天动地的声音,往觉妙大师攻杀而去,
觉妙大师见状,轻叹了一下,张嘴念动真言:“唵、嘛、呢、叭、咪、吽~。”
真言的威势不如高火儿和壮水儿的声音那般地动山摇,但无论高火儿和壮水儿的声音有多大,六字真言的声音却仍旧清晰可闻,甚至隐隐还压制着高火儿和壮水儿的声音。
二人的音攻之术顿时失效,一时惊的心神震颤,目瞪口呆,全然不敢相信。
就见觉妙大师抬手一挥,手中念珠顿时飞出,朝着高火儿和壮水儿打去。眼见二人就要被杀,虚空中忽然飞出一根黝黑的锁链,将觉妙大师的念珠给挡住。
觉妙大师见状,也不为己甚,收回了自己的念珠,合十道:“心神老祖,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心神老祖的声音响了起来,道:“觉妙和尚,以你的修为,怎会与这些低辈门人们计较?双方交战,胜负由天。你插手不妥吧?王丰攻破贫道门下的阵法时,贫道可也没有出手。”
觉妙大师闻言,轻笑了一下,道:“救兵如救火,哪还管的了其他?难道要贫僧眼看着众僧被杀?”
心神老祖闻言,也忍不住沉默了一下,这才又道:“觉妙大师,夜叉国的要求很简单,就是想要交州。只要拿下交州,贫道保证,他们绝不会再向中原北进一步。而贫道与大师之间,似乎也并没有化解不开的深仇大恨。上次贫道虽然打伤了大师,但却也是因为大师欺上门来,堵了贫道的山门数年之久。我们之间,便算是就此扯平,互不寻仇,如何?”
觉妙大师闻言,淡淡地道:“不如何!贫僧之所以上神仙岛,乃是因为你们先盗走了我天台宗前辈的金身。不将金身交回来,贫僧与你之间便没有什么好谈的。”
就听心神老祖嘎嘎地笑了两声,随后道:“你想要金身?其实也并无问题。贫道这就将你天台宗的前辈给请出来。”
心神老祖话音一落,就见一道浩瀚的金色佛光从天而降,佛光之中,有一名慈眉善目,宝相庄严的老僧端然寂坐,天空中梵音阵阵,异香扑鼻。
这般景象,绝非地仙能够拥有。就见觉妙大师看着那老僧,目光中也流露了一丝不可思议之色,惊讶地道:“智光师叔?你怎会在此?”
智光?天台宗早已飞身极乐世界的高僧?传闻飞升之时,便已经证得了六地菩萨果位。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因为自己的金身被盗,因此从西方极乐世界回到人间来了?
只是这人间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回来的?佛门虽然必定有手段能自由往来三界,避过天庭设下的屏障,但这种手段肯定不是谁都能掌握的。而且佛门名义上还尊天庭为三界共主,行事也不会太过出格,不至于明目张胆地不给天庭面子。
为了一个留在人间的臭皮囊,智光大师似乎并没有必要专门从极乐世界下来一趟。
觉妙大师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虽然陡然见到智光大师,心下有些震动,但也很快就稳定了心神,开始仔细审视着眼前的智光大师。
就见那智光大师轻轻张开了眼睛,一双如渊如海的眼睛看向了觉妙大师,微笑着点头道:“是觉妙啊,多年不见,你也的修为也如此精湛了。甚好!”
觉妙大师闻言,宣了一声佛号,道:“你真是智光师叔?”
智光大师笑了笑,不紧不慢地道:“你看贫僧像是假的吗?”
觉妙大师皱眉看了许久,缓缓摇头道:“不像!但智光师叔却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智光大师笑道:“贫僧不是智光,那谁才是?”
心神老祖闻言,也忍不住沉默了一下,这才又道:“觉妙大师,夜叉国的要求很简单,就是想要交州。只要拿下交州,贫道保证,他们绝不会再向中原北进一步。而贫道与大师之间,似乎也并没有化解不开的深仇大恨。上次贫道虽然打伤了大师,但却也是因为大师欺上门来,堵了贫道的山门数年之久。我们之间,便算是就此扯平,互不寻仇,如何?”
觉妙大师闻言,淡淡地道:“不如何!贫僧之所以上神仙岛,乃是因为你们先盗走了我天台宗前辈的金身。不将金身交回来,贫僧与你之间便没有什么好谈的。”
就听心神老祖嘎嘎地笑了两声,随后道:“你想要金身?其实也并无问题。贫道这就将你天台宗的前辈给请出来。”
心神老祖话音一落,就见一道浩瀚的金色佛光从天而降,佛光之中,有一名慈眉善目,宝相庄严的老僧端然寂坐,天空中梵音阵阵,异香扑鼻。
这般景象,绝非地仙能够拥有。就见觉妙大师看着那老僧,目光中也流露了一丝不可思议之色,惊讶地道:“智光师叔?你怎会在此?”
智光?天台宗早已飞身极乐世界的高僧?传闻飞升之时,便已经证得了六地菩萨果位。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因为自己的金身被盗,因此从西方极乐世界回到人间来了?
只是这人间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回来的?佛门虽然必定有手段能自由往来三界,避过天庭设下的屏障,但这种手段肯定不是谁都能掌握的。而且佛门名义上还尊天庭为三界共主,行事也不会太过出格,不至于明目张胆地不给天庭面子。
为了一个留在人间的臭皮囊,智光大师似乎并没有必要专门从极乐世界下来一趟。
觉妙大师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虽然陡然见到智光大师,心下有些震动,但也很快就稳定了心神,开始仔细审视着眼前的智光大师。
就见那智光大师轻轻张开了眼睛,一双如渊如海的眼睛看向了觉妙大师,微笑着点头道:“是觉妙啊,多年不见,你也的修为也如此精湛了。甚好!”
觉妙大师闻言,宣了一声佛号,道:“你真是智光师叔?”
智光大师笑了笑,不紧不慢地道:“你看贫僧像是假的吗?”
觉妙大师皱眉看了许久,缓缓摇头道:“不像!但智光师叔却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智光大师笑道:“贫僧不是智光,那谁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