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耀轩是标准的色中饿鬼,看到但凡有些姿色的人就会走不动路,何况是南初月这样的绝色佳人?
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他就恨不得将南初月扑到,却由于意外不得不放弃。
现在眼看着南初月从自己面前走过去,色心再起:“四哥,他是不是瘸子都算得了什么呢?你那么聪明,一定能帮我得偿所愿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手还做着在半空中虚抓的动作:“身材是真的好啊,四哥,你就帮帮我呗。”
君耀寒看着君耀轩的动作,面色当即就冷了下来:“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竟然什么事情都敢做!”
面对他的怒斥,君耀轩愣了一下,带着几分嗫嚅的说道:“四哥,平日里你不是很支持我给他点难看吗?怎么今天我都准备好了,你反而不乐意了?”
听到他的反问,君耀寒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的反应不是很正常。
微微抿唇,他收敛了一下心神。
从头到尾,根本没有见过君北齐身上有任何的弱点。但是他对南初月那么好,自然是动了真心,在这一点上做文章,定然会有非同小可的收获。
至于让君耀轩从南初月身上沾点便宜……君耀寒突然有些不愿意,可是想到若是被君北齐发现了君耀轩做的事情,想来君耀轩也不可能活下去了,自然算是给南初月报了仇。
心下平衡了一些之后,他面上恢复了笑容:“九弟,是四哥没有想清楚整件事,让你受委屈了。放心,你想做的事情,四哥哪次不帮你呢?”
君耀轩除了在女人身上花心思之外,其他事情根本是一点脑子都不用,自然也想不到君耀寒这么说是心里有了别的想法。
君耀轩面上露出猥琐的笑容:“四哥,今天小弟就等着了。”
……
惠春宫。
进去就会发现太监和宫女穿梭如织的在里面往来着,但是进来之前,南初月根本没有听到里面有丝毫的动静。
若不是亲眼看到,她根本不会相信里面有这么多人。
眨了眨眼睛,她靠在君北齐身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他们都是高手吗?”
除了这一点之外,她完全想不到怎么能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他扯了扯唇角,用同样低的声音回答:“自然是太妃治理有方。”
这哪里是治理有方?
只怕是用了无数人命进行威慑,才得到了这样的后果,想想还真的是无比可怕的事情。
对于这个云太妃,南初月的心里有很多的忌惮,远远高于君耀寒。
她对君耀寒算是了解,只要是抓住君耀寒的所求,就能顺着这条线掌控君耀寒。但是云太妃不一样了,她从小宫女成为先帝的宠妃,又成为现在圣上的养母……
这样的能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尤其是在重重深宫之中,是怎样的心计才能走到这一天?
想到要面对这么可怕的人,南初月忍不住有些不安:“我们要去向云太妃请安吗?”
君北齐颇为怪异的看了她一眼:“外男不便入后宫,何况我和她是平辈。”
被他这么说,她才反应过来。
君北齐虽然看着年轻,却是辈分极大,是耀字辈的皇叔,和云太妃同辈份的人。
南初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后知后觉的开了口:“想不到我也成了大辈了,那今晚这事看上去还真的是有趣了。”
“放心吧,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好似是看出了她的担忧,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唇角勾起了笑弧,满眼都是温和。
在宫女的引领之下,他们做到了靠下的左首第一的位置。
随着他们坐下之后不久,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进来了。
今日参加宫宴的基本上都是君家的血脉至亲,但最是无情帝王家,今日不知道又准备献祭多少人的血。
坐了大概半个时辰之后,太监尖锐的嗓音响了起来云太妃、皇上、皇后驾到。
众人听到尖利的声音之后,站起身躬身行礼。
很快,云太妃就在皇后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算起来皇后是云太妃的内侄女,二人面目相似,只是年纪差了将近十岁的模样。
可是站在一起,旁人甚至有一种错觉,皇后甚至比云太妃还要苍老。眉宇之间更是忧心忡忡,似乎有很多事情无法决策。
随着众人的山呼万岁,云太妃、皇帝和皇后端坐在上。
本应皇帝开口说平身,可是众人坐下之后,开口的却是云太妃:“都起来吧,今日说是宫宴,却更是家宴,是君家上下齐聚的日子,是个好日子。”
圣上的生母早已离世,云太妃作为圣上的养母,确实地位很不一般。
但是更为重要的是云太妃手握大权,才能连皇帝的面子都不予理会。
当然众人都习惯了这样的情况,没有一个人面上有异色,整个宫中大殿里都是喜气洋洋的感觉。
云太妃的视线在坐下之人梭巡了一圈之后,视线落在了太子身上:“莫离,怎么雪儿没有和你一起过来?”
太子立即站起身,对着云太妃躬身行礼:“回皇祖母,雪儿身体笨重,无法长时间久坐。并且最近她身体不适,来了怕是扰了皇祖母雅兴。所以孙儿擅自做主,让她留在宫中了。”
君莫离回答的很是淡然,将宫倾雪身体不适的情况说了出来,言语之间却又很是恭敬,显然是受到了极好的教养。
云太妃点点头,似乎颇是欣慰:“皇帝,莫离被教的很好。将来有一日登基大宝,定然会让……”
“皇祖母!”
不等云太妃说完,君莫离就跪在地上,似乎变得很是慌乱:“父皇会万岁万岁万万岁,孙儿不敢有别的想法?”
“怎么会真的有人万岁呢?莫离,你想太多了,他是你父皇不会多心的。”
君莫离没有回答,却也没有起身,就能跪在地上,显得很是担忧。
云太妃的眉梢挑起,话锋一转语调也凉了几分:“皇帝,你说莫离这是害怕呢?还是心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