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均一愣,此人竟然是唐朝最大的喷子魏征!怪不得他敢光天化日之下指责嬴政的不是,还敢如此大放厥词。
“魏征,你好大的胆子!”嬴政当即怒喝。
魏征丝毫不惧,继续说道:“王者,拜天、拜地、拜祖先!怎能轻易向他们卑躬屈膝?”
“太师虽贵为王上师尊,但到底说来也只是臣!君拜臣,王上的威严何在?”
朝中的文武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全都侧目准备看魏征的笑话。这秦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万俟均可以不上朝,不参拜。还有嬴政赐给的打王金鞭,上可打无道昏君,下可打奸佞小人。整个秦国,这万俟均的地位是无比的尊崇。
万俟均看嬴政的脸色已经变了,不由的心里一紧。这小子不会杀了魏征吧?虽然魏征是个喷子,但是他的才学那也是顶尖的。这是个实打实的人才,魏征这家伙也太不会看场合说话了。
“来人,把这个狂徒给孤......”
嬴政的话还没说完,万俟均连忙拱手作揖说道:“王上且慢,我们刚刚得胜还朝,不宜见血,先行关押起来吧。”
万俟均都开口说话了,嬴政也不好不给面子。只是挥了挥手,便把魏征押了下去。
如此大好的气氛被魏征破坏,嬴政心中很是愤怒。回到天宫后,嬴政气势冲冲的说道:“孤一定要杀了此人!”
刚才的小太监也推波助澜的说道:“王上,此人太过于放肆,若不是太师阻拦,这家伙必死无疑!”
“赵高,你去传孤的指令,杀了魏征这个狂徒!”
说着,嬴政拿出一枚令牌交给了小太监。没想到这个小太监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赵高!
“尊令!”
赵高手持嬴政的令牌,带着人来到了关押魏征的牢狱。正要名人带走魏征的时候,万俟均出现了。
他知道魏征此人有大才,让秦始皇关押魏征也是缓兵之计。而且既然魏征已经入秦,那就一定跑不掉了。如此大才,不能因为失言几句就被杀掉吧。
就这样,万俟均与赵高打了一个照面,看到赵高要带走魏征,连忙说道:“大胆,你们想做什么?”
赵高看到是万俟均,虽然有嬴政的令牌,但他知道万俟均在嬴政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高。自然是不敢得罪万俟均的,解释道:“回太师的话,王上有令,命在下即可杀死魏征。”
万俟均一脸震惊,政儿疯了?就只是出言不逊而已,为何要杀死一个官员?这岂是为君之道?这两年嬴政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会变的如此暴虐?
“你先回去吧,此人不可杀。”万俟均说道。
可赵高显然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走近前来。小声的说道:“太师,您这样做让小的没办法回去交差。王上的命令是立即处死此人,您说,我是听王上的,还是听您的?”
听到这个小太监的话,万俟均心中大怒。
“你叫什么名字?”万俟均冷冷的问道。
“回太师的话,小的赵高!”
听到这个名字,万俟均有些错愕。这家伙可是秦朝最大的奸臣赵高啊,万万没想到是他。
万俟均冷笑一声,一巴掌把赵高扇飞在地,怒喝道:“即便是政儿,也不敢如此对我说话,你算个什么东西?”
嬴政虽贵为秦王,但说到底也是自己的徒弟。日后他必定会执掌秦国的大权,但还不是现在。看来自己不在的这两年,嬴政受到了小人的蛊惑,否则怎么会变得如此沉不住气,暴虐无道呢?
“滚!”
赵高吓得不敢再说话,灰溜溜的走了。而在不远处看着的魏征,却皱起眉头说道:“太师好气魄阿,连王上的话都可熟视无睹吗?”
万俟均一愣,这个魏征,都被他气笑了,自己可是刚刚救了他的命啊。
“魏征啊魏征,你好不识趣啊,我刚才可是救了你。”
魏征却刚正不阿的说道:“即便是太师救了在下,在下也不会感谢太师的。”
“哦,为何?”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如果王上的命令都不作数的话,我秦国威严何在?这秦国又是谁的秦国?”
魏征说的话大义凛然,这可愁坏了万俟均。此人就是个迂腐脑子,先前大庭广众之下,不给嬴政留面子的是他,现在维护嬴政权威的还是他,合着就你一个人是忠臣呗?
“好,魏征,我且问你。读书之人,是否要懂得尊师重道!”
“那是自然!”
“既然如此,政儿身为秦王,更应该有所表率,对与不对?”万俟均继续问道。
魏征却摇头说道:“尊师重道固然重要,可那是在私底下的时候,当着满朝文武,就不可以!王要有王的威严!”
魏征说的话,万俟均竟然一时间没有理由反驳他。顿时变得有些语塞!
“好,你说的有道理,我再问你,政儿年幼,尚且心智没有完全成熟,我这个做师父的有没有责任教导他?”
“他做出错误的选择,杀一名忠臣,难道我不该阻止吗?”
万俟均的这话,让魏征没有了反驳之言。秦王现在年龄的确还小,身为师尊自然是要教导秦王的,这无可厚非。
“我知道,政儿给我的权利很大,阁下身为秦臣,自然是为秦分忧,但我请问阁下,在下是否结党营私?是否贪权越位?”
要说结党营私,魏征还真的没有听说过。这位太师从不参与朝政,朝廷上真正做主的也是那三个人。若说贪权越位,似乎更是没有,万俟均自从当了太师以来,几乎很少留在秦国,向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这...并没有。”魏征有些心虚的说道。
“那就是了,既然都没有,还请魏大人放下心中的偏见,您是忠臣,也是大才,日后必定会成为我秦国的顶梁柱,政儿那我会去说。”
说完万俟均转身便离开了,留下魏征一个人在原地发呆。自己好像真的错怪这位太师了,他的权利是很大,但看此人的言行,绝对不是那种贪恋权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