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很头疼，她隐隐地感觉到事态已经无法挽回，她在林森脸上看不到跟老板赌气的姿态，而全然是一副浪子回头要重新做人的态度。
如果单纯跟公司赌气的话，那还好办。但如果对公司全盘不认可的话，就可能八匹马都拉不回来了。
老板是个极强硬的生意人，而林森又去意已决，事已至此，双方的合作看来可能性不大了。
将车停在一旁，她揉了揉太阳穴，还在想自己临走时林森说过的那句话。
的确啊，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这句话林森说的没错，她对此承认。但是那个殷素素是谁？
（柳芸的头上，一闪而逝一个不被人类察觉的虚拟标签：相信值+451。）
这么多年来，如果自己只是个傻白甜，如何能在各种觥筹交错的场合全身而退？适当的欺骗，这是每个漂亮女人应该具备的技能啊！
坦白地讲，林森这个人除了帅之外基本一无是处，不过她今天终于发现了林森的又一个优点，这小子能力不行，但看人还是挺准的，今晚对她的总结很到位。
（相信值+109）
林森最后对自己的那句埋怨，必然是发自肺腑的。没有谁在这个节骨眼还有心思阿谀奉承。
林森曾问她为什么她那么漂亮却自己不做网红艺人，而甘当幕后。那时林森也一定说的是实话吧，可是当时自己只当做了阿谀奉承。
（相信值+88）
……
卧室内，林森都傻了，脑海中相信值不停地跳跃出来。
【柳芸，相信值，+71】
【柳芸，相信值，+18】
【柳芸，相信值，+25】
……
林森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到底触动了什么被动技能？自己什么也没做，怎么突然间相信值源源不断地暴增呢？
10余分钟后，“相信值”终于停止了。
【任务进度：2180/3000】
【任务倒计时：7分钟28秒】
就差800多了，峰回路转，有戏了！
林森连忙拿起手机打了过去。
“芸姐，到家了么？”
这个时间，柳芸应该还在开车，按照她的车技，她不可能去接听任何电话，不过今天竟然破例了。
“没，怎么，想通了？我们张开怀抱欢迎你。”
“姐，我意已决。”
“哎，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我刚刚一直都在反思自己，的确，我答应你的很多事情没有做到，或者有些事情空有许诺但没有去做。但请你原谅我，我也不想骗人，很多事情我也很难办。”
林森怔了怔，怎么突然间检讨起自己来了？还提到了骗人？
难道刚刚的相信值是从这里冒出来的？
不对不对，基本没有人会在气闷不堪的时候去检讨自己。
哦，难道说是“漂亮”二字？“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这句？
这关注点啊，呵，女人！
“芸姐，您这话就言重了。如果没有您的栽培，我也不能走到今天，成为拥有200万粉丝的q站网红。”林森内心暗忖：呵，叫我恶搞、卖萌、卖弄风骚。
【柳芸，相信值，+51】
“可能艺人们只看到了您的苛刻，可又有谁看到了您苛刻后面的体贴呢？”林森内心：为了让我们加班有精神，您可是真没少给我们买咖啡啊！我早晨晨便都要拉咖啡豆了！
【柳芸，相信值，+21】
“人们都说您坚强，可谁能真的了解您的脆弱呢？我了解啊。”
【柳芸，相信值，+35】
……
“像您这样既威严又体贴，虽严苛却不乏温柔，每天忙于工作，却不忘关怀每个员工，这么漂亮上进优秀的领导，我可能今后一辈子都不会再遇到了。我知道很多人对您有误解，那是他们不了解您，他们走不到您的内心里去。”
柳芸双眸微微湿润：“你说的这个人，确定是我么？”
“当然！”林森言之凿凿。
【柳芸，相信值，+119！】
“没想到还是你最了解我。既然你决定离开了，那我再给你上最后一课吧。在这个社会上，有一天你一定会明白，人格、理想、尊严往往并没有多么重要，如果没有金钱，你将痛苦不堪。你还小，很多事情没经历过……”
【任务进度：2420/3000】
【任务倒计时：3分58秒】
林森忙打断：“姐，姐你先等一下。”
“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既白，而是灰色的。我们不要去做违法乱纪的事情，这个底线坚持住就行了。”
“姐、姐。”
“遇到事情不要冲动，成年人了，要学会衡量利弊，而且，要学会隐忍……”
“姐。”
“人生不会有太多机遇，遇到了一定要珍惜。这就是我今天想给你上的最后一课。你刚刚有话要说？”
【任务进度：2220/3000】
【任务倒计时：18秒】
三分多钟啊，面对柳芸的嘴，林森愣是没插进去。
还差800相信值才能完成任务，仅仅18秒钟，目前单次最大的相信值是451，这个任务基本宣告结束了。
“我没话说。”林森心灰意冷。
“哦，那我再问一下，在我心里，我真的有你说的那么优秀么？你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真话么？”
林森想到了差点儿成型的咖啡豆，想到了永远实现不了的工资，想到了被冷言冷语的数落……想到了刚刚的最后一课，还有这即刻破灭的任务。
他一瞬间气不打一处来，冷哼出声：“呵，当然是假的。”
“嗯？”
“你没听过一句话么？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别相信男人的嘴。这也是我今天要给你上的最后一课。”
略略沉默后，电话里突然“砰”地一声，紧接着响起了“嘟嘟嘟”的响声。
【柳芸，相信值，+1286】
【任务倒计时：0分钟。】
【任务进度：3506/3000】
【任务完成，发放奖励！】
【1500积分已到账。】
林森又懵逼了，这1286个信任值……有点儿夸张啊！
柳芸这么相信自己的最后一句话么？不至于产生这么大的爆炸数值吧？
系统提示：
【相信值的数值，与攻略对象的状态、相信/认可程度、情绪变动等诸多因素有关。一般状态下情绪值在0-500之间徘徊，理论上没有峰值。】
哦，林森在想，柳芸得被他气成啥样啊？
还有，凭啥在美貌的认可度上，她自诩451，而对我的认可才440的数值？
呵，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