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所有人都起身之后,紧接着响起一个声音。陈桥一转头,就看到百米之外正坐在步辇上朝自己而来的李丽质,能够目视千里的陈桥看清了李丽质秀丽面容上的羞涩的表情。
在众人狭促的目光下,陈桥引着李丽质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
“你这些日子怎么都没来找我?”
自从回宫后,李丽质实在想陈桥想得紧,奈何自那日在宫门分别后,即便李世民已经给她和陈桥赐婚,陈桥却从未去看过她一次。心知陈桥获封新的官职,自然有许多事情要忙,便在今日求了李世民来了卫所。
这次见面,李丽质虽然依旧羞涩,言语间却近亲了不少。
陈桥看着自己眼前娇俏可人的少女,不由伸手在对方柔软的发丝上摸了摸。
“我近来事情有些多,实在抱歉。”
感受到陈桥手上的温度,李丽质羞红了一张脸。她揉搓着手里的一方帕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父皇和母后说,来年三月初五是个好日子……”
李丽质说完,背过身去不再看陈桥,她不愿让陈桥觉得自己是个轻浮的女子。
来年三月吗?陈桥想想,虽然他现在就很想把这个一见到自己就脸红的少女拿下,可区区几个月他还是等得起的。
“公主……”
陈桥走到李丽质面前,勾了勾对方的鼻尖。
“公主怎的如此害羞?让我觉得自己像个调戏梁家女子的恶霸一般。”
听到这话,李丽质忍不住用粉拳轻捶陈桥胸口,却被陈桥一把将纤细柔嫩的拳头抓在手中,“公主息怒。”
李丽质看着如此模样的陈桥,既害羞又欢喜。之前她一直拿不准陈桥究竟对自己有意无意,即便求着父皇此了婚,可心中总是有些忐忑,只怕陈桥会不喜欢自己。
“我之前好怕你会埋怨我不顾你的意愿求了父皇赐婚的旨意……”李丽质说着,低下了头去。
陈桥伸出一根手指挑起李丽质的秀气的下巴,“公主哪里的话,我这样一个人能得到公主的青睐,欢喜还来不及,怎会埋怨于公主?”陈桥深情款款地看着李丽质的眼睛,柔声说道:“早在第一次见到公主之时,我便爱慕公主了。”
被迫与陈桥对视,听着陈桥用最温柔的声音对自己说出的情话,李丽质只觉得自己的脸颊都要烧着了。
娇羞的少女逐渐沉醉在陈桥柔情似水的目光下,情不自禁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眸。
如此机会陈桥怎会错过?正当他要去亲吻面前少女的嘴唇时,忽然听到有人正朝着这面走来。
“大人!”
果不其然,没多久,丁申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李丽质瞬间睁开了自己的眼睛,被自己行为吓到的少女用力推开了陈桥,朝着自己的步辇跑了过去。
“大人……”
丁申走过来之后,才顺着陈桥的目光看到了跑走的李丽质,一时间觉得自己怕是坏了陈桥的好事,不安极了。
“出了什么事?”
陈桥收回落在李丽质身上的目光,看向丁申。
“回大人的话,陛下有旨,宣大人去太极宫觐见。”
两人说着,往校场走去。
此刻,校场上融合了基因的北衙六军众人正在感受着自己的获得的力量。
到了校场,陈桥骑上黑虎,往太极宫奔去。
“奴才见过陈将军!”
因着李世民已经交代下去,陈桥就这样骑着黑虎一路到了太极宫门口。
“公公有礼,不知陛下宣召末将所谓何事?”
那太监却摇摇头,“奴才也不知道,不过陛下今日发了好大的火,怕是有战事了。”
听大太监这样说,陈桥心里不禁有些高兴,看来自己可以出去打仗了。
果然,走进太极宫后,陈桥就看到李世民正站在占满了一整面墙壁的疆域图前驻足,拧着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臣见过陛下。”
“你来了,”李世民转身看一眼陈桥,接着又将目光落在疆域图上。
陈桥顺着李世民的目光看去,却见李世民正牢牢盯着位于大唐西侧的吐蕃。
“前几日边关奏报,最近吐蕃人屡屡骚扰我边关百姓,可每次边关驻军赶到时,他们已经逃之夭夭……”李世民面色阴沉:“朕想着若再有下次,便出兵吐蕃,可今日朝堂之上,众臣却说我大唐如今百废待兴,经不起战事。”
李世民说着看向了陈桥,“不知陈卿以为如何?”
陈桥对上李世民的目光,他心里清楚,李世民想从自己这里听到请战的话。
“臣以为,区区吐蕃何足挂齿?陛下若恼了这吐蕃人,臣愿自请前去,叫那吐蕃人好好见识一番我大唐的军威。”
“哈哈哈哈!”听罢陈桥的话,李世民发出一阵大笑,“朕果然没有看错你!”
“好!”李世民重新将目光落在疆域图上,直直盯着上面的“吐蕃”二字,“朕便命你亲率五万大军,直捣逻些城,叫他们好好见识见识我大唐的军威!”
“臣领命!”
陈桥抱拳道。
既有战事,陈桥自然不愿多做耽搁,从太极宫出来后便骑着黑虎一路往卫所奔去。
与此同时,李世民也下了一道道圣旨,则被户部准备粮草,兵部清点士兵随陈桥远征吐蕃。
这些旨意瞬间在前朝掀起了一阵风波。
不少文臣慌忙入宫上谏想要阻止李世民的冲动行事,而多数武将则入宫表明自己也可率兵出征,请李世民换掉陈桥这个主帅。
只是,无论文官还是武将,即便在太极宫外等到天黑都没能见到李世民。
“事到如今,这些人还是看不清……”
一座府邸里,魏征与李靖坐而对饮。
魏征端着酒杯摇摇头,语气中暗含失望。
“玄成兄何必如此?朝中那些人什么样子,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坐在魏征对面的李靖言道。
“早在渭水时,我就看出陛下有意重用陈桥,”魏征饮下一口酒,“我也曾去探过陈桥的口风,他并非狂妄自大的无知之辈,他胸中早有沟壑,只怕今后这位云麾将军……”
魏征说着,看一眼李靖,却并未将话说完。
听到这话,李靖也点点头:“玄成兄所言及是,当初陛下问打天下难还是治天下难,想必从那时起陛下就对诸位同僚失望了。”
“唉……”
魏征长叹一口气,饮尽杯中酒,没再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