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1 / 1)

顾着阮明姝的身体情况,霍渊最终还是超级有责任感地在洗手间用冷水解决了生理需求,接近深秋的气候,常人都受不了这样的温度。

洗完澡,怕直接溜进被窝冻到阮明姝,霍渊特意穿着棉外套在客厅走了两圈,让身体变热后才蹑手蹑脚地钻进被窝。

强忍着精神抬起沉重眼皮的阮明姝无意识地嘟囔了一嘴,“你怎么洗个澡,这么久啊。”

小姑娘的声音轻轻软软,带着点娇嗔似的埋怨。

“在等我啊?”霍渊环着她的腰身,悦耳的声音落在耳畔,像是低沉的大提琴音。

阮明姝糯叽叽地点点头,而后她像是斟酌良久般地同他说:“其实刚才你跟你父亲的对话我听都听到了。”

“虽然只听见你这边的对话啦,但我能脑补到。”说到这,阮明姝磕绊了一下,“既然你爷爷很欢迎我去做客,作为小辈的我们应该要更热情一点啊?”

小姑娘的话很治愈又甜进心坎,霍渊紧紧地抱着阮明姝,沉稳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地在阮明姝后背张弛着。

见霍渊半点反应也无,阮明姝下意识地转过身回去看他。

鼻尖与男人的鼻尖相触时,阮明姝也不害羞,而是往前蹭了蹭,“我不是让你原谅他们做过的事情,而是我们得尽我们的责任,他们的良心那是他们的事情。”

“他们的自我谴责够消磨他们下半辈子的时光了。”其实阮明姝的内心想法是让霍渊的心里好过些,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他爷爷的,她看得出来。

虽然他爷爷是“帮凶”,但无论是他还是他妹妹都是爷爷一把屎一把尿抚养长大的,他只会更心疼才对。

“好。”霍渊很难撬开嘴巴微动,他淡然的目光落在阮明姝唇瓣上,他鬼使神差地上前亲吻着她,“也是该让他们见见我家小夫人,嗯?”

疲累到无法抵抗只能随意任他欺负的阮明姝无力吐槽,她用鼻尖再次碰了碰他,声音轻而空灵,“我才不是这个意思……”

“我好困噢,先休息了。”说罢,小姑娘合上了眼睛,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回到晋城霍渊投身于忙乱的工作,纷繁的工作一旦开始起头那就没有完结的时候,于是乎当他看见父亲电话打进来,他直接挂断。

待到骆杨眼神晦暗不明地看向他,脸上带着犹豫时,霍渊眉宇轻皱问道:“有什么事儿别吞吞吐吐直接说,趁我现在有空解决。”

“不是行程上的问题。”骆杨正视着霍渊悄咪咪地打量了他一眼,见他面色平淡无波,他抿了抿唇还是把霍渊父亲的原话带到,“老爷跟我说,明姝小姐现在在老宅,所以麻烦你去一趟吃个晚宴。”

把这句话圆整地说出来,骆杨发现原本冷静在查看合同的霍渊缓缓地摘下了金丝边眼镜,而后他难以置信地望了过去。

“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手段来威胁霍渊归家,连蠢笨的骆杨都能看得出来,同时他也知道霍渊这人最受不得激,更何况阮明姝此时身体情况特殊。

滚了滚喉咙,骆杨后怕地看着霍渊,“晚上的行程已经安排了下去,那现在……”

还没等骆杨把话说完,霍渊犀利的目光扫了过来——

他将手边的钢笔耐心地合上接而重重地拍在桌案之上,紧接着他唇角轻蔑般地勾起,“把今晚所有的行程交由给营销副总接手,如果他做不好这件事,这位置也不用待了。”

说完,霍渊不耐地扯了扯领带往外走,匆匆的神色里带着几分忧色,不知道小姑娘有没有担惊受怕。

阮明姝确实是被保镖给请进霍家老宅的,起初穿着黑衣的保镖站在别墅门口她有些惊恐,但得知他们的来意后,她很快平静了下去。

拜托,她肚子里的宝贝可是他们霍家未来的曾孙,他们怎么会做伤害她的事情?

换完衣服,她本来想给霍渊打电话,但她转念一想霍父有这个举动无论霍渊是否同意,那么她今天都非去一趟不可,再深入些,她只是诱引霍渊入瓮的诱饵而已。

于是乎,这个询问电话她就没打。

兜转间来到霍家的老宅,阮明姝是被霍家全体上下请进门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阮明姝不好意思地婉拒着保姆阿姨的搀扶,“我自己能走。”

“门槛有些高,小心摔着。”年岁稍显的保姆阿姨亲切地关怀着,脸上堆着笑,“真怪不得是我们少爷看中的姑娘,生得跟朵儿娇艳的玫瑰花似的。”

这是阮明姝头一回听到有人说她像是玫瑰的,她寻思着应该是老人家找不到合适的修饰词,她脸红着呢喃,“阿姨您也好看。”

互说着恭维的彩虹屁踏入新中式风格十足的院内,里头站在厅内的管家带着所有佣人垂眸喊道:“少夫人好!”

声音说是响彻云霄也不过分,因为看着这样壮观的画面似乎有特意加大喇叭特效的感觉,阮明姝臊红了耳朵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们,因为气氛还怪尴尬的。

跟自己粉丝见面时,无论是多声势浩大的场面,她都觉得激动,可这完全不同。

略微朝她们点了点头,阮明姝弯起唇角尽己所能冲她们鞠躬道:“你们好。”说罢,阮明姝跟着阿姨继续往前走。

霍渊能不能来救救她啊,她是真的应付不过来那么多人,他们黏在她身上的眼神带着好奇惊喜或是羡慕,也有探究。

虽然她不排斥这样的眼神,但她担忧自己一个人会应酬不过来。

走进大厅内,里头坐着不少的长辈,阮明姝顿时脸蛋涨红不知该如何动作——

“这就是明姝吧?”其中有位慈眉善目的女人亲昵地走到她身边,她身上有股香油的味道,想必应该经常出入厨房,阮明姝心想。

朝她弯唇,阮明姝点点头,“我叫阮明姝,是霍渊的妻子。”

这句话阮明姝说得不卑不亢,说完这句话她脸蛋透着红,她在心里掂量着是否说得太过直接了?

坐在角落里嗑瓜子长相稍显刻薄的女人牙尖嘴利轻飘飘地吐槽,“我们这里谁不知道你是我侄儿的媳妇儿啊?”言外之意便是何必当着家里人的面见外地说上这么句。

闻言,阮明姝垂了垂眸半生不吭地点点头。

紧接着,站在她身边的阿姨搂着她的肩示意她消消气,接而她歪头看向阮明姝道:“坐了这么久的车估摸着也累,就算你不累啊你肚子里的小家伙肯定也累。”

“去跟你爷爷打个招呼,然后我让人带你回房间休息去,等待会儿吃晚饭我再让人来寻你。”这位比较有烟火气的女人善意地给阮明姝解围,也知晓姑娘家站在这尽让人挖苦了去,于是乎帮衬着说。

“好。”阮明姝心里对这位长辈多了几分好感。

走到老爷子面前,阮明姝亲切地喊了句“爷爷”,接而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道:“因为来的时候有些着急,所以没带礼物,不好意思啊。”

用保镖去请他是他儿子的主意,而阮明姝丝毫没有受影响反而向他致歉。

这是个好姑娘。

老爷子随和地点点头,“来了就好,让晓东带你回后院去休息吧。”

见老爷子如此说,那位蛮横不讲理的女士拔高尖锐的声音,“现在的姑娘都这么娇贵啊,想当年我们怀孕的时候走山路都是一声不吭的事儿,怎么连跟长辈聊天的时间都没有。”

“……”

阮明姝的好脾气在这秒彻底告罄,她冷冷地抬起眉眼带着寒意,但她最终还是把嘴里尖锐似弯刀的话给忍住了。

“明姝小姐,我们走吧。”那位名为“晓东”的男人走到阮明姝面前,他呆愣愣地看着眼前温柔的姑娘,瓷白的脸上浮出红晕。

说罢,阮明姝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小冬是管家的儿子,天生智力方面有些损伤所以打从出生开始就躲在霍家的树荫底下得以庇佑。

他比霍渊还要大上两岁,小时候就憨憨地站在霍渊面前给他抵挡小孩儿们的欺负。

“你……你是小渊的媳妇儿吗?”晓东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他的眼睛里充斥着好奇,看着她圆润小腹时眼睛也都是非常直接的。

阮明姝有些不敢搭茬,但他觉得晓东可怜得紧,可为了自身的安全她还是不由自主地远离了晓东,眼里带着戒备。

霍渊的房间处于内院光线最好位置最佳的地段,内院里花团锦簇还有溪水潺潺。

晓东见她不言不语送到后便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咪似的跑远了。

待到晓东走远,阮明姝这才舒了口气,她还是不知道该如何跟这些于霍渊来说最熟悉的“家里人”打交道啊。

绕着水榭走了圈儿,突然有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出声喊住了她,她的声音张扬跋扈,“阮明姝?”

回过头来看见穿着粉色小香风连衣裙的姑娘疾步走到她面前,阮明姝疑惑地眯起眼睛打量她,“这位小姐,我们认识吗?”

阮明姝有些不确定,不过看她的模样,不太像是善茬。

阮明姝的自带戒备在眼前姑娘面前就像是挑衅,如果不是阮明姝的存在,那么她姐就能顺理成章地嫁入霍家。

“你不用认识我,也没有认识我的必要,我只是想告诉你就算你跟霍渊结婚了又怎么样,结婚了还能离婚。”说完这句话,傲慢的她抬起下巴轻嗤道:“不过是仗着孩子嫁入豪门的丑小鸭,真把自己当千金大小姐了?”

又是来找茬的啊?

阮明姝正愁有气没处撒,她看向不远处紧紧盯着她的晓东,认定自己安全有保障的情况下,她勾起殷红妖冶的唇瓣笑得灿烂。

赭帆见她不怒反笑,莫名觉得瘆得慌,“你笑什么啊?”

“笑你怂啊,有胆在我面前说有本事搁大厅里去说。”阮明姝说得淡淡然,她平整好看的眉毛连丝褶皱都没有,她的模样的确称得上是艳压。

有被气到的赭帆怒目而视,眼中的恶意燃得很旺,“所有人都知道霍渊跟我姐是青梅竹马登对得很,你就是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

“你们早晚得离,到时候孩子归霍家,你沦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罢了,嚣张什么。”赭帆恶意满满地翻了个白眼,殊不知紧赶慢赶的霍渊匆匆来到了她身后。

在他瞥见阮明姝同她站的很近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心就悬了起来。

在看到霍渊那张渐渐被怒气丰盈的脸时,阮明姝捧着小腹脸上笑得淡然,有种超脱俗世的味道萦绕着她周身。

她的言语更是浅淡,“等离婚了孩子归霍渊,反正我年龄还小,到时候再找个年轻帅气的小奶狗……”

“我就知道……!”赭帆突然拔高声音,可下一秒她的耳畔炸响霍渊低哑的声音。

“我不允许!阮明姝,你胆子肥了是吧?”气到不对劲的霍渊连忙伸手将小姑娘揽进怀里。

眼中炙热的目光恨不得将她燃烧,被逼急了,他家小朋友居然还存着这份心?

“逗小孩儿的话你也信,傻不傻?”阮明姝嘟囔着翘起唇瓣,娇嗔的模样像极了在撒娇,她藏起眼里的坏意冷冷道:“这小丫头说你跟她姐姐青梅竹马,天生一对呢,我还挺酸的。”

闻言,霍渊凛然带着寒意的目光扫向已经吓得跟鹌鹑似的赭帆。

他紧了紧后牙槽默然地警告眼前的姑娘,“今儿个我们家有家宴,不太方便接外客,出了我们霍家的门,请你以后也别来往了。”

“……”

顿时红了眼眶的赭帆咬紧齿关,紧接着她冲霍渊嚷嚷:“是霍阿姨让我来的,你管不着!”

这句话中的“霍阿姨”应该是他父亲的二姐霍娆。

霍渊滚了滚喉咙仍旧照常下逐客令,他的声音像是从地狱而来,“我定的规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没有用,有种你就上你霍娆那去哭,看看到底有没有用!”

说罢,气到跳脚的赭帆像阵风似的往大厅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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