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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听过她名字。”
“这圈儿不大。”
调转方向拐进一条小道舒萌接着说:“司柏林也来他校区在附近。”
说到司柏林龙七就来精神坐起身一点:“你叫雾子了吗?”
“对啊”舒萌立刻回“我也想问你呢他俩现在什么情况啊雾子跟蒸发了一样我之前还听廖寺彭说司柏林在弄雾子。”
“什么意思?”
“就是弄啊不念旧情那种弄说是雾子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雾子自己也认。”
“能是什么事。”雾子那么爱司柏林。
“也是前段时间的事了你那时候自己不也泥菩萨过河吗我就没烦你免得你触景生情事情已经翻篇儿了而且”舒萌的食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他现在有新女朋友了。”
龙七侧头。
“那他这次带吗?”
“不带。”
“不是一个校区的?”
舒萌笑:“他现在把那女孩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说怕你惦记上。”
“怕我惦记上?!”
“消消气宝宝。”舒萌一边这么说一边继续笑明摆站司柏林那边紧接着又说“我给你讲个笑话前段时间你们不是在海岛吗?”
对那个时间点有些敏感她的情绪平下来往椅背一靠膝盖一抬听戏的模样:“嗯。”
“就靳译肯弄姓虞的那晚上不事先在圈子里放风声了吗司柏林是第一个知道的人他知道虞朋在哪儿没说叫着彭子直接打飞的去你们那儿了海岛不是我们常玩的地儿他俩怕你们吃亏。”
“?”龙七看向她“那晚没见他们。”
“我告诉你他俩当晚下机之后在路上看见一家当地什么特色面馆就特么去排了个队等吃完面一看事情已经结束了。”说到这里的舒萌已经忍不住笑到狂拍方向盘“哎笑死我了他俩后来嫌丢脸没跟靳译肯说我还以为彭子背着我去海岛干嘛后来他把司柏林搬出来我就信了。”
想笑但龙七还没发表听后感车子突然又一个小急刹到火锅店外停车场了舒萌刚刚顾着说话开得慢后面一辆车估摸着等不耐烦一个超车就踩油挺进入口弄得舒萌措手不及车子引擎声低沉是辆超跑龙七瞅着那车牌号眼熟舒萌眼尖使劲摁一记车喇叭直接喊名儿:“司柏林!是不是男人你!”
路怒症又犯了。
司柏林还就偏偏开她前头了而且随着舒萌狂鸣笛他那儿的车窗降下将一只手臂懒洋洋地搭到窗沿掸了掸烟灰。
舒萌当即气到尖叫转头就喊着问:“靳译肯什么时候回来啊!没人治他了还!”
“靳译肯要在你更巴着他赶紧滚伦敦。”龙七回。
舒萌从小跟彭子他们一起长大以前逗她的主力军就是靳译肯和司柏林现在好不容易走了靳译肯这个混世皮囊还剩个司柏林大魔王。
“消消气宝宝。”龙七安慰。
……
后来等舒萌找完车位停好车怨气满满进火锅店的时候司柏林已经在包厢点上菜了而且彭子居然也到了俩哥们已经聊上了酒叫上了代驾也预约了一副不醉不休的鬼德行司柏林这人跟靳译肯一样有越长越帅的趋势以前靳译肯带着龙七跟他吃火锅的时候他吃过一次龙七调的酱料的亏这次不用说所有的酱料都他亲自调他一根筷子都不让龙七碰。
这人在吃上有强迫症。
而彭子这平时酷爱穿得潮爆玩哈雷的人今天乖乖穿着西装与西装裤插着裤兜笑嘻嘻问:“我兄弟这回真得大半年不回来?他现在身体怎么样?”
这一句“身体怎么样”问候地别有深意司柏林叼着根筷子笑笑过后一本正经看向廖寺彭帮龙七回:“他能照顾好自己。”
然后廖寺彭又爆笑。
这他妈两个低级恶趣味的男人龙七往他们俩身上一人赐一颗香菇:“海岛的面好吃吗?”
彭子笑意一收司柏林拿筷的手一顿反应比彭子快:“咱俩商量件事儿龙七。”
然后这俩终于乖了一顿饭始终好声好气龙七没怎么吃火锅她用筷子将菜夹进碗里又转用另一双筷子吃舒萌看到调侃她洁癖严重她笑了笑没说话。
后来又来了些人彭子特别坏还打电话骚扰在英国时差下睡觉的靳译肯给他发数张聚会图靳译肯没怎么搭理他们电话接了半分钟就挂了后面怎么打都不接了直到彭子拍了正跟舒萌聊天的龙七电话才回过来给面儿跟彭子聊几句后使唤彭子把手机递龙七她接靳译肯昨天熬夜打游戏这会儿声音还倦着问:“你宿舍有没有门禁?”
……
她想起来了。
十点的门禁。
现在九点三刻分。
立刻起身司柏林正啃着个苹果看她那样拿过手机听边听视线边往彭子那儿扫一眼:“舒萌没法送你老婆彭子断片了。”
而后说:“我送她回去放心。”
司柏林没喝酒。
“彭子不是要跟你刚酒吗怎么结果你一滴不沾。”在车上龙七往副驾驶坐着自个儿喝得有点多犯晕司柏林刚好上车把从便利店买的解酒牛奶放她手边上启车转方向盘“送完你要接女朋友她十点结束活动。”
要不是喝了那么多酒她还真的很有精力去撬关于他那新女朋友的消息但偏偏晕得话都懒得回神经也不敏感只顾把额头抵着车窗:“到了叫我一声……”
……
十五分钟后学校到了。
门卫刚好不在司柏林一路开进校区把她送到了宿舍楼附近她下车后首先吐了一轮夜风凉吹得脑袋疼但还记得让司柏林走不用管她别让女朋友等司柏林走后她的脑袋才稍微清醒过来校园道上亮着橘黄色的灯夜风徐徐吹吹着她的头发和t恤的袖口这才想起外穿的帽衫落司柏林车上了有点儿冷抚手臂拿手机屏幕光照着脸颊慢慢地打字给靳译肯发去四字:我好想你。
只剩百分之一电量的手机在发出消息后终于结束一天的强撑自动关机黑屏。
最怕狂欢过后的独处。
最怕陪伴过后的寂寞。
捋头发继续走朝宿舍楼大门去但上了阶梯才发现生活还可以更加操蛋一点十点零一分眼前的铁门已经锁上了宿管阿姨不在。
叹一口气。
敲了一分钟的门在风口站了四五分钟始终没人开门没辙她下阶梯准备去学校附近的酒店过一夜缓慢走着的时候身后一声男生的叫唤:“你想进去?”
闻声回头头发随着夜风扬。
把头发捋到耳后才看清五六米之外站在橘黄路灯下的男生他穿一身夜跑运动衫胸口起伏正缓着呼吸摘下耳机挂在脖上一半阴影一半光抹一把下巴处的汗像老友一般叫她名字:“龙七。”
她仍在灯下站着望着略微有点眼熟的这个人没回话。
他的脑袋往宿舍楼一偏:“后门开着。”
……
但是女生宿舍楼并没有后门。
没搭理继续走男生好像知道她想什么笑一声声音提高一些:“我管那儿叫后门靠南的墙从西数起第三个窗户上回来台风时碎了还没修你从那儿能进去比风餐露宿好。”
脚步停顿。
回头男生朝那处方向再次偏了偏脑袋:“我跟你同班。”
……
“你讲左右别讲东西”她终于出声“我现在分不清西是哪边。”
男生笑。
五分钟后带着她找到那个地方果然有那么一扇窗用黑布罩着窗沿边上有碎玻璃渣他把布扯开清理掉边上的玻璃渣向她伸手:“我借你力你踩着我膝盖上去别跳里面放了把椅子你踩着椅子下去。”
说完加一句解释:“椅子是我女朋友放的她每次错过门禁就从这儿进。”
龙七的手搭到墙上。
就不搭他的手踩着膝盖站上窗沿随后看到房间里头的椅子她握着窗框往下踩男生扶了一把她的手肘她头也不回:“不用。”
他放手。
就这么进入了房间肩头的长发随着动作轻轻跃起终于不受夜风吹了情绪稍微好一点说一声谢谢。
说完就要走男生叫她:“龙七。”
放缓步子再回头走廊上有光她背光而站他看着平静问:“你真没认出我?”
……
眼睛斜了斜抱起臂还真认真扫了一下他的脸看着昏暗光线下他的眼眉他的发型他的眼睛里某种灼热的情感三秒后:“哦。”
……
“你是一周前唱歌的那乐队主唱?”对陌生人的警觉因为有过一面之缘而稍微松懈“原来你也念这学校的?”
男生没回低头从兜里拿手机开屏幕光他的脸一下子被照亮随之抬眼:“那现在呢?”
这男生的五官轮廓一下子清晰。
有别于灯光流转的清吧有别于橘黄色路灯之下有别于昏暗光线随着他如此刻意的人工提醒终于带着一些久远的泛黄记忆劈头盖脸地朝她冲过来垂着的手指尖细微抖了那么一下一颗心上下一悬但很快平静面上没表露眼神也没变只有嗓子略微干痒脱口而出两字:“……你啊。”
……
傅宇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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