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红衣女子一声令下,身后的黑衣人已将少年团团包住。
苏虞晚皱紧了眉头,王爷?这么说这家伙肯定是认识渣潇君恒了......
就算这少年对她无用,让她亲眼目睹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小少年,那她也是做不到的!
“本小姐的人你们也敢动,我看你们是活的太久了!”
说话间,苏虞晚已经来到了红衣女子的身旁,红衣女子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嘲讽道:“就凭你这个小丫头也敢口出狂言,找死!”
红衣女扬起手中的流星锤朝苏虞晚砸去,这一锤子下去恐怕人都成肉泥了。
她一个纵身跃起躲过了流星锤,站在树上枝头笑道:“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用这么大的家伙式,太不文雅了,这在我们现代你知道叫什么吗?”
红衣女被气的眼里都快冒火了,却见云凝依旧气定神闲的道:“女汉子,对了,我给你解释下,就是长得像男人很爷们很粗狂的那种女人......”
红衣女被成功激怒,左手持剑,右手持锤用尽了内力劈向苏虞晚。
只听见“咔嚓”,“咔嚓”两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便已见红衣女口吐鲜血软绵绵地趴在地上如一滩烂泥,当场毙命。
身后的黑衣人一看他们主子受伤了,几乎是同时拔出长剑刺向被包围住的少年。
“差点忘了,还有你们这些小喽啰要收拾!”
电光火石之间,苏虞晚像一个来自地狱讨债的嗜血女魔,手起刀落挑断了黑衣人的手筋脚筋,黑衣人一排排倒在地上,痛苦哀嚎。
她抓起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衣领,警告道:“你们作恶多端早就该死,念在你们跟错主子的份上,本小姐饶你一命,以后再敢作恶休怪本小姐无情!”
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便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说!”
“姑奶奶饶命,我们,我们也不知道,那人给了我们银子让我们奉命行事,其他的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啊!”
既然问不出结果,只好打算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要是待会儿再来一帮人,她可真应付不了,这具小身板又瘦又小,刚才已经耗费了太多内力。
苏虞晚扶着少年缓慢行走,两人一路无言,气氛有些尴尬,她先开口打破了寂静:“小结巴,原来你是王爷啊,原来王爷长这样啊。对了,既然你也是王爷,那你应该认识潇君恒吧?”
少年顿了顿才道:“认,识!”
少女歪着脑袋,眼中带着一丝狡黠,少年慌乱地转身,仿佛心都漏掉了一拍。
真的很难把这样可爱迷糊的她跟刚才那个杀伐果断的女子联系在一起,一个人竟然潇可以有这么多面?
到底哪个才是她真实的一面呢?
对于眼前这个陌生的女子,潇远舟心里竟然很好奇,她的言行举止实在是太与众不同了。
刚才她教训红衣杀手时又酷又飒,可转身又跟个话痨似的,这会儿的表情又是这么天真可爱,这样鲜活肆意的少女,他承认他是第一次遇见。
潇远舟的护卫终于赶来了。
“王爷,属下来迟,望王爷恕罪!”领头的人抱拳低头,衣袍上的鲜血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妖冶。
潇远舟在护卫的搀扶下上了马车,那护卫狠狠地瞪了一眼苏虞晚,似乎在警告她:离我家主子远点!
这下苏虞晚不乐意了,怎么说她都是这人的救命恩人,现在他就这么准备走了?
“喂,小结巴,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啊!”
“放肆,敢对主子不公,吃我一拳!”护卫当即就要拔剑。
只听轿中传来一声怒喝“退下!”
护卫不情愿地退到一旁,苏虞晚毫不在意地玩弄着自己的头发,直到轿中又传来一道声音“上来!”
这会儿说话是不结巴了。
一路上马车跑的飞快,苏虞晚被颠的心肝脾肾都要掉出来了,却见坐在对面的男子稳如泰山,不争气的肚子这会儿也咕咕咕的叫起来。
她翻箱倒柜从轿子上的抽盒里找出一盒桂花糕,她不爱吃甜的,可是这会儿都要被饿死了,这会儿还讲究那么多干什么啊。
“你要来点吗?”递去糕点的手就那么放在半空中,尴尬的要死,可是对方却还是一声不吭。
苏虞晚干脆也就不再装淑女了,拈起糕点一块块地往嘴里送。
吃完后又感觉很困,好在这个轿子足够大,她直接躺在轿子上睡着了。
潇远舟看着对面呼呼大睡的女子,有些哭笑不得。
这家伙上来就吃,吃饱了就睡,怎么那么像一种动物呢?
轿子深一下浅一下的,轿里也颠簸的厉害,眼看着苏虞晚就要从上面摔下来,潇远舟吃力地抬了抬腿。
伸手揽住,谁知那家伙竟然直接攀住了自己的胳膊,女子睡着是倒是很乖巧,像一只听话的小猫咪,不像见到时那样张牙舞爪。
看她睡得那样香甜,楚君墨只好就那样任她抱着胳膊靠在自己身上。
梦中,苏虞晚眼见就要抓到那些毒贩子了,却感觉一直有人在摇她,被摇的不耐烦了。
她一睁眼便迎上一双清冷的眸子,等等,刚才自己不是在对面睡着吗,怎么醒来就在这了?难道睡觉是靠着人家的肩膀的?
她正要开口余光却瞥见了少年肩上的那一块湿渍。
心里顿时冒出了一个念头:不会是自己的口水吧,这也太丢人了!
她现在恨不得立刻找个地洞钻进去。
正当她还在绞尽脑汁地想该怎么打破这种尴尬的时刻,少年淡漠道:“到,了!”
苏虞晚跳下了马车,不远处,“镇南王府”四个大字赫然入眼。
“谢了,小美男!”她丢下这句话就朝王府门口走去。
站在轿子旁的护卫追影已经气得脸都在发抽,这个女人真是,嘴里净说些不正经的话。
他正要嘟囔,却见主子掀开了轿帘,嘴角的笑意让他摸不着头脑,难道主子都不生气吗,这个女人不尊重主子,主子竟然还笑的出来!
“主子,这,震南王府里服丧,我们还要去吗?”追影想了想自知失言,又赶紧道:“主子有伤在身,养伤要紧,属下多嘴了。”
“去。”
直到外面的小小身影彻底被周围的树木遮盖的再也看不见,潇远舟才放下了轿帘。
震南王刚国门的王妃去世,府里大办丧事,现在王妃死而复生跑回去了,这样的趣事他怎么可能会错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