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南洲。
宋知失去一笔十亿的生意,心情就挺,丧的,走一趟钱没捞着还把‘底裤’一块赔上了,本以为捡了一大宝贝能稍微好点结果供了个祖宗,她人没了。顾醒在她家住了三天,她家桌椅板凳锅碗瓢盆集体解放,这也不会那也不会,这也不吃那也不吃,除了好看一无是处。关键是这祖宗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错,理直气壮生闷气,好像她十恶不赦欺负他了一样,吃个饭还得在线精分哄。
上一秒凶神恶煞;“你爱吃不吃,惯的你这狗脾气!”
下一秒万般讨好;“小祖宗,赏个脸吃一口呗?”
顾醒挑食不是一般的严重,不吃鱼肉,不吃青菜,不吃带瓜和猪字的东西,肉要新鲜的,菜的现摘的,水果要削皮切好省事的……
斜阳将树影拉的很长,树下有一双人,不远处传来稀碎的鸟叫,日暮西沉,此时此刻竟有几分岁月静好的味道。
然。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祖宗,就您这消费,猴年马月也还不起我的钱啊?”宋知心想的是,‘你特么一毛不拔还敢使唤老子,诺贝尔给你的勇气?’
顾醒掀起眼皮懒懒的看了她一眼,继续眯眼养神,理直气壮来了一句大实话;“你自己说让我跟你过。”
“那我也没让你挺尸啊,你看看隔壁家王大爷,风雨无阻打太极,你看看你自己,不是挺尸就是挺尸,不帮忙就算了,全身上下除了那个破手表哪个不是我买的,关键是贵的要死,你看见我的时候良心就不痛吗?”宋知在物质上不节俭,但在生活方面一向能省既省,衣服穿了三年也没换新的,那双小红靴还是老宋前年春节给买的,因为暖和冬天出场率极高。
她看不惯顾醒铺张浪费,可偏偏他长了一张蹭吃蹭喝的小白脸,一皱眉,她就觉得自己丧心病狂,哪还顾得上看余额。
“不会。”冷酷无情。
箫声冒出来了,“宋小姐您好,我是顾氏集团出品最贵,最新款,最强大,最人性化的人工智能,手表只是我的外壳,我的身体和主人是连接在一起的,只要主人同意,我是可以为您提供任何帮助的……”
“你说真的啊?”宋知心动了。
“想也别想。”顾醒甩了她四个字,箫声突然不说话了,估计又被禁言了。
宋知气的牙根痒,一看他的脸,气消了大半,闹半天还是一成不变,把削好的苹果捧上头顶恭恭敬敬的递给他。
顾醒兴致缺缺,抬手遮住了眼睛,“不想吃。”
“你……”特么把我当猴耍呢!说要吃苹果的是你,说不吃的还是你,你当我闲的跑几公里路就为了摘两个苹果啊!,吐槽完毕,她眯眼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微笑,语气轻柔;“你不吃我吃。”
华灯初上,褶褶生辉的夜景分外迷人,人群熙熙攘攘,车流川流不息,犹如流星一般转瞬即逝。
宋知怕自己如花似玉的年纪就更年期,吃完晚饭出门找找乐子,碰上附近的邻居友好打招呼,闲聊几句。
顾醒刚住进来那会,宋知跟防贼似的防止他偷跑,至于现在完全没那想法,他爱上哪上哪去。
“知姐,好久没来了啊!”男子脖子上挂着耳机,嬉皮笑脸的看着她,顺手拿了瓶酒过来调试,“老规矩吗?”
他是光明酒吧老板的儿子,平常只有不上课才有时间过来帮忙,成绩好,长相好,身处浮世,却不沾染一丝一毫污秽。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一个公园,他顾着学习忙忘了自己带了只猫,结果一抬头猫爬到了将近七米高的枣树下不来,这时,路过的宋知出手相助,后来他为了感谢她,就带她来了这个酒吧,这要是一般人,肯定会觉得他脑子有屎,宋知不一样,她向来不知天高地厚。
宋知并没有固定的定居点,住所一般都按需挪动,由于忙着赚钱,一般都不会待太久,跑腿人的工作就像是一个不定时炸弹,万一哪天玩完了,钱留着又没后代可以造福。
何况,对于一个金钱主义者而言,房子是不具备安全感的,除非墙壁是金子做的。
“都行。”宋知把帆布包扔到桌上,包包隔层的几只小黄鸭可爱又显眼,她拿出手机打电话,第一句就是;“出来喝酒。”
“地点。”
宋知社交广泛,性格跟谁都聊得来,但真正交好的也就只有周江城和欧阳清乐,前者是生意仇敌,后者是金主爸爸。
时钟转了半圈,宋知喝了将近一瓶威士忌,眼神依旧清明透彻,脸都不带红的,像喝白开水一样。
“宋狗子,你特么有病是不是,老子刚做完手术就给我整这么一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