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老人不得其解,开口询问。
郑真秀忽悠着说道:“我蓝家是传承已久的医药世家。你听说过普地兰商行吧?”
“听说过。”老人目光幽幽。
“事实上,普地兰的兰字应该是我蓝家的哪个蓝……”郑真秀笑着信口雌黄道:“但我家谦虚,所以把蓝家的蓝字改成了兰花的兰。君子如兰嘛!”
“除了我蓝家意外,合伙的还有蒲家。但他们看着我们改了,他们也不太好意思,所以他们把自己的蒲字改成了普天的普。”
“普地兰一词代表普天之下,遍地兰花。也就是说我们普地兰商行的人个个都是君子如兰。”
陈伯忠:“……”
老人目光幽幽:“你说的或许也没错。但没听说过什么蓝家。”
郑真秀笑着回复:“你没听说过很正常。毕竟你孤陋寡闻嘛!你不知道蓝家可是楚地的大家族。有许许多多的族人。”
“是吗?原来普地兰商行起源于楚地的?楚地可真是人杰地灵。”老人的目光更加幽深,有一丝淡漠,也有一丝讥讽。
“谢谢夸奖!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楚地一向人杰地灵,我听说哪怕是汉朝高祖也是楚地之人。”郑真秀点头微笑。
“呵呵!”老人冷冷地笑着。他真是什么人都见识过了。
老人弹了弹已经烂得不成样子的衣服,摆出一副颇有气度的模样:“给你们一个选择,护我回最近的普地兰商行。不说荣华富贵,至少你们三代都可衣食无忧!”
郑真秀对老人的话颇为惊奇。
这年头,骗子骗人前都不看看自己长啥样吗?
人啊!要对自己有个ac数~
天下没那么巧的事,他刚说自己是普地兰的刚好遇到一个普地兰的高层了?而且这高层还是快饿死的。
郑真秀发了几秒的愣,嘻嘻哈哈地开口询问道:“你又是普地兰的谁?我们又凭什么要送你去?”
老人正色道:“我是商行的大老板户允。”
“户允?”郑真秀闻言又是一笑,他转过头去对陈伯忠和楚复义笑道:“普地兰的大老板怎么可能姓户?还差点抛尸荒野?”
陈伯忠:“……”
楚复义看了看陈伯忠的脸色:“其实,我隐隐约约记得……普地兰商行里确实有那么一个叫户允的人,还曾经大街小巷里找过自己的女儿户珊珊。”
郑真秀:“……”你别拆他的台啊!他好不容易才编出一个合理的身份!而这乡下落魄老头很明显就不会是户允啊!
强自压了一口气,郑真秀勉强笑道:“三弟不懂事,还请见谅。但有一个叫户允的也不能说明你就是户允,户允就是大老板啊!你提出证据来!”
老人不想在这问题上多做纠结,他开口说道:“是与不是,你们把我送到就自然知道了。”
“那最近的普地兰商行在哪呢?”陈伯忠走到前面,沉稳地开口询问道。
“一般郡城里都有分行。”
“好,我们带你去。”陈伯忠点头承诺道。
“师兄……”楚复义看了看老人,又看了看陈伯忠,欲言又止。
陈伯忠回过了头,微微地摇了摇头。楚复义安分地闭了嘴。师兄不让他问,不让他说,他就不问不说。
“你们还真信了?”郑真秀看着无声互动的两人,一脸惊奇。难道随地捡人也是他们的传统之一?
“没什么信不信的。按他的说法,是与不是,到了就知道了。”陈伯忠开口回道。
“好的。”郑真秀点头表示明白。然后他的眼睛转了一转。到了城里后,他也可以考虑自己一个人单走了。毕竟他多多少少也有一个系统了。不用其他人教,给他一定的时间,他也有希望摸索出属于自己的修炼之道。他不是智障。
陈伯忠看了看衣衫褴褛的老人,想了想,转身打开了自己的行囊:“你还是先换一件衣服再走吧。”
“谢谢。”老人接过了陈伯忠递来的衣服。
一行衣冠楚楚背着行囊的人再次出现在了城墙下。
“糟!忘记我们刚刚还被追捕了!”陈伯忠猛得一拍脑门,惊住了身边的人。
城门口的众人:“……”这群蠢的哟!
城门前的小头领微微抽了一下嘴角,开口提醒道:“你们若是想进去的话,可以考虑花费一点秀气,出示今日定陶王放在定陶公告里的公告。”
他之前只是被气极了,现在冷静下来了也就可以按章办事了。
郑真秀:“……”
他又没选择定陶王的阵营,他哪知道定陶王在那什么他找都找不到的定陶公告里放了什么公告?就是知道他也不会用掉他宝贵的唯一的来之不易的一点秀气值。这可是他秀的明证啊!
“没有秀气怎么办?”陈伯忠摊手询问。
“没有?”小头领惊异地睁大了双眼,怎么可能?一般不是回答自己选的是中立吗?
“你这几天都没工作种田过吗?”
“没。”陈伯忠实诚的摇了摇头。
“我也没。”楚复义跟在后面同样地摇了摇头。
“虽然想,但我也……”郑真秀很实诚。他是真的没有种过田,前后两世他都没!
小头领:“……”
小头领把目光转到了之前没见过的一个身影上。
他看见那头发花白,骨瘦嶙峋,仿佛随时会身体散架的,身着一对他而言过于宽大的衣袍的人也缓缓地摇了摇头。
小头领:“……”
组团来耍他的是吧!
小头领握紧了剑。小头领深吸了一口气。小头领平复了情绪。
“你们可以考虑志愿去城外的矿场或农田劳作一小时。”
不跟傻子生气,他还要保住这个职位。
“不知道路的话,我可以派几个人陪你们一起。”
郑真秀:“……”
“这不还是劳动改造吗?”
小头领呲着牙,握着剑,强行笑道:“你不劳动是想咋地?有本事你去给我来个除暴安良啊!”
郑真秀闭上了嘴。他只是问问而已。他谁都打不过。
陈伯忠目光闪了闪,稳重地开口问道:“我们可以种多长时间的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