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才知道？”司无可瞪大了眼睛一脸惊奇地看着楚复义，表情夸张得让人想要拉个窗帘一下就将她一举拉黑。
“他为什么不救他们？又为什么不让我们救？”
楚复义想起了那年秋冬季节被人追杀了一路，直到找到一伙善于易容的好心人才摆脱了追兵的记忆。他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不让他救，为什么不让他们活。
“因为……”司无可勾起了嘴角：“因为……”
“因为什么？”楚复义很配合的接了话。
“因为他们不可爱！”司无可脑子一抽，打开扇子，随口接了一句。
陈伯忠抹了一把脸，他真心觉得师父该吃治癔症的药了。她脑子越来越不正常了。
“这时候就别皮了吧！”
“咳！”司无可正了正神色，一脸威严：“请忽略上面的话！我跟你们说实话吧！王大司马之所以容不下他们，是因为他们都……”
陈伯忠适时地打断了她的话：“你要是敢说他们都太高了，今天就没饭吃了！”
“咳！”司无可尴尬地收回了原本想要说的话。
她眼睛一转，突然意识到这样会显得她很心虚，于是连忙板起脸，做出一副训诫的模样：“你在瞎说些什么呢？你师父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怎么会在这时候胡说八道呢？”
“不！不对！我从来就没胡说八道过！我一直都有认真的保持着威严和权威的！”
你看我们信不信→_→
见徒弟都不信自己的鬼话了。司无可无奈地挠了挠头，决定放弃挣扎：“好吧！嗯，我坦白！”
“他们之所以必须死，是因为他们见到了不该见的人。嗯，王大司马所认为的他们不该见的人。”
楚复义皱起了眉：“不该见的人？我们也没见过什么特别的……”
蓦然仿佛被一道雷电击中，楚复义呆在了哪里。他记起了在瘟疫爆发前王家的种种异动，还有那群被里长二月吉卑躬屈膝着领着在村内巡视的人。
“他为什么不让我们见到他们？不让我们见到，就不让他们来啊！为什么要杀了我们？我们何其无辜！”
楚复义吃吃地嘀咕着，脑子里很是有些混乱。他到现在还不敢相信那些熟悉的人就那么倒在莫名其妙的瘟疫之中。这瘟疫真的是自然的吗？怎么会这么巧？
挠了一下头，司无可随意地组织了一下语言：“哦，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原因。他当时就是想试一下某个从天而降，不知道来自何方的人的本领。”
“试一下某个从天而降，不知道来自何方的人的本领？”
楚复义茫然地看着司无可。这都哪跟哪？为什么试一个人的本领要把所有和他接触的人都杀光？
“嗯，就是试一下某个从天而降，不知道来自何方的人的本领。”
司无可点了点头：“他认为这某个人是坚决站在皇帝……当时的皇帝一边的。王大司马那时的没动什么谋朝篡位的想法，一心都想当个辅佐少主名垂千古的周公。但可惜还是事与愿违了。”
“这和用瘟疫屠村有什么必然联系吗？”楚复义迷惘地看着那依旧摇着扇子，超然物外，不带半点人类该有的情感的司无可。
“有关系啊！怎么会没关系？当时的他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他让当时的小皇帝假装是他的孩子。”
司无可一边倒茶，一边随意地应答着。
楚复义看了看那茶杯中泛着清浅的绿色的茶水：“这小皇帝又为什么要假装是他的孩子？这都哪跟哪？”
司无可看了比她矮小许多的楚复义一眼：“为什么？为了不让其他的大臣和贵族知道他把小皇帝带出皇宫了。当时的他既想培养小皇帝让他做个合格的皇帝，也想让他好好听话做个合格的傀儡。真是纠结出了一种境界。”
楚复义还是在纠结于那个问题：“所以为什么小皇帝又为什么要假装是他的孩子呢？”
看了看眼中还是充满迷惑的楚复义，司无可把壶放到一边，将理由简单地概括了一下：“为了不让人发现小皇帝的真实身份。”
“为了不让人发现小皇帝的真实身份？”楚复义沉吟片刻：“那干脆就不让他出来就好了！为什么要让他出来？反正试验的也不是他的本领。”
“但他认为那某个从天而降，不知道来自何方的人是坚定地站在小皇帝的一边的。是上天派来辅助小皇帝夺权的。”
司无可看了一眼那有些冷的茶，嫌弃地用手和少量真气在桌面上勾勒了几道阵纹。
将茶杯放在阵法上后，司无可借着自身的真气，催动了这格外简单的阵法。很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这有些冷的茶水就开始冒着热气。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停止了真气的输入。然后随手一抹，那几道阵纹飞速消失。
楚复义和陈伯忠看着司无可的动作，好长一段时间都没说话。
直到阵纹消失后，楚复义才抽了抽嘴角强行压下所有的不该有的想法，继续刚才的话题：“既然王大司马认为那个从天而降，不知道来自何方的人是坚定地站在小皇帝的一边的。那他又为什么要试他的本领？他直接砍了他不就好了。反正其他的贵族和大臣又不知道有怎么一号人。”
“他……”司无可勾了一下嘴角：“他当然是为了所谓的仙界的仙法和制度还有礼节了。”
“他也来自仙界？我是说那个从天而降的人。”看着近在眼前的司无可，陈伯忠飞速地插了一句嘴。
“他？”司无可笑了笑，摇了摇扇子：“他来自一个有趣的地方。”
“他和你是老乡吗？”陈伯忠逼问道。
司无可挑了一下眉，笑眯眯地看着突然就有些着急的陈伯忠：“你觉得呢？”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陈伯忠无措地后退了半步。
看了看手足无措的大徒弟，司无可笑了笑，没有多说。她现在也不知道她和他究竟来自何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