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句话又让沈天警觉起来。
只不过这次很好的掌握住自己的情绪变化。
“鹿角？什么鹿角？”
“您是聪明人不需要点明了吧？”
沈天冷汗直流。
语气平淡，但压迫感十足。
虽然如此，但沈天依旧不打算承认。这可是关乎性命，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自己一点主动权都没有可还行？
虽说自己这边跟没有丝毫话语权，但是装还是要装一下的。
“您说什么，我不太懂。”
见沈天不承认，秦书也不气恼，直接从怀里拿出手机滑动了一番。
“沈校长，这是你吧。”
啧~
只见手机屏幕上赫然就是一张照片，而这照片主角自然也就是沈天。
照片内的沈天，手上掐诀头上还悬浮着一柄翠绿小剑……
看来那次威吓众人的场景被人拍了下来。
其实这点沈天有点陷入思想误区了，虽然身处乡下，但这也是现代，何况身边修者众多谁能没有一个手机。
但好在沈天为人有一大优点，就是脸皮厚。
即使秦书把证据砸在了脸上，但沈天面色依旧，丝毫没有脸红。
“既然如此，秦兄有什么指示吗？”
沈天双手一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可否让在下见识见识。”
“……好啊，没问题。”
沈天略一沉思，便爽快答应。
“好！沈兄爽快。”
这倒不是沈天不够谨慎，而是这东西在自己手里不知道有什么用，要不是这鹿角有些猫腻，沈天早就卖掉了。
“瞧好了！”
沈天双手一挥，硕大的猩红鹿角凭空出现在地上。
“嗯……”
秦书点了点头，非常满意沈天这种合作精神。
但是沈天却意识到一件事……
这人似乎并没有感到意外。
按正常人的思维，如果见到这等事物肯定会吓一大跳，就算对方定力惊人，也不可能没有一丁点反应。
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一件事，他知道这鹿角。
至于是不是别人拍的，这点沈天可以保证是不可能的。
看见过这鹿角的只有那几个人，自己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展示过，所以这秦书根本不可能知道。
那么足以说明，他见过这鹿。
“沈兄，虽然这是您冒死得到的宝贝，但是秦某有一个不情之请。”
“无妨。”
“能否卖给秦府。”
“没问题，给你又如何。”
干脆到让秦书有些意外。
这种宝贝居然就这么拱手相让？
这沈校长不会不知道这其中价值吧？
这点秦书多虑了，沈天早就想把这烫手的山芋扔出去了，如今有人给自己钱接盘，沈天开心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觉得可惜。
“你打算出多少钱。”
“五十万。”
唔！
沈天差点背过气去。
自己听都没听过的数字。
“好！成交！”
至于这是否有更大的用处，沈天不在乎，眼前的利益才是关键。
“我现在就给沈校长转钱。”
秦书自然十分开心，能购得这鹿角已经算是十分幸运了，何况如此顺利。
之后两人交易了一番，无上书院的财政上有多出了五十万的资金。
但沈天知道，这些钱看似很多，但其实对学院建设而言，杯水车薪。
……
“秦兄，既然这鹿角已经在你手里，能否告诉我您对这鹿角了解多少，这东西又有什么用？”
“既然如此，我就如实相告吧。”
“这鹿角乃是聚灵丹的必备材料。”
这点沈天也有所猜测，但是对方不说出来，自己始终有点不敢相信。
因为这句话同时也证明了，他们拥有那魔物的身躯。
“那这么说来，聚灵丹的炼制材料就是那头魔物了？”
“可以这么说。”
沈天了解了，但是接下来的话才是重点。
“恕我冒昧，那头魔物出现在鲁家村是否和贵府有关？”
此话一出，秦书的眼神锐利了起来，一双秀目此刻寒芒闪烁。
“哦？沈兄何出此言。”
虽然话语依旧平淡，手不停抚摸着鹿角。但是没有人怀疑，沈天下一句话如有偏差，怕是走不出这间四合院了。
但是沈天经历过数次生死存亡，说出这句话之前早就有所准备，岂能被差不多同龄的人吓到。
“据我了解，飘月鹿一向群居，但其群体根本不在鲁家村附近。就算追查也只有远在数百公里外的太兴市郊区存在，如此说来那只飘月鹿只能是从太兴市跑到鲁家村附近……”
秦书沉默。
“但是群居生物怎么会一人落单来到如此偏远的地方呢？”
沈天的语气逐渐加重，他现在也在赌。
这不是找死，而是沈天认为这次飘月鹿事件和自己即将参加的天井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此刻逼问秦书也是无奈之举。
要不马上死，要不过几天死。反正都是死，命运还不如掌握在自己手里。
“我认为的答案只有一个，人为。”
“但这跟我们秦府有什么关系。”
“本来我并没有联想到这秦府，但是刚刚我拿出鹿角的时候，秦兄的表情没有丝毫怪异，甚至平淡的有些出奇，所以我认为，你见过这鹿角，或者说见过变异的鹿……”
说到这里，秦书反而并不着急了，一改之前冷若冰霜，而是转为饶有兴致地看着沈天，似乎想听听沈天还能讲出什么故事。
沈天见此人表情，心里有些发憷，不怕对方暴怒，就怕这样如无其事。但虽说如此沈天还是继续说下去。
“而我亲身经历过那场恐怖景象，任何人的脸我都记得，更别提秦兄这样俊美的人，我更不可能忘记，而我却没有见过你，所以秦兄肯定是在之前就已经见过。”
“沈校长真是聪明。”
秦书面带笑意，频频鼓掌。
“确实，我见过。”
沈天心中一紧，看来自己赌对了。
“但这有能证明什么吗？”
“这……”
“我甚至可以说这鹿就是我们秦府放过去的，沈兄是想要什么答案吗？还是想替死掉的人伸冤？”
“误会了，我并不是想要什么答案，也不是想替人伸冤，我只想问，这鹿在天井发生了什么变成这样。”
“哦？”
突然扯到了天井上，让秦书有些意外。
这人还知道这鹿是被天井气体所感染而致的？
为什么会问这点呢……
哦！
秦书本来还在疑惑这人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突然想到了政府发布的维安队名单，其中就有这沈校长。
“沈校长是想知道这天井有何危险？”
沈天点头。
“说实话，我们并不清楚。”
“……”
你是涮我呢？
“沈兄你误会了……”
似乎也看出来沈天有些不高兴，秦书连忙摆手解释道。
“虽然我们确实不知道这天井究竟有何隐秘，但为了表达我方诚意，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如数告诉您。”
“洗耳恭听。”
“首先您提到的第一点，这鹿怎么跑到鲁家村的……简单来说，确实是我们放逐的。”
果然！
没有无缘无故的巧合，任何无缘无故的事情都有其发展规律，但这飘月鹿行为明显违背了规矩，那只能说明有人破坏了规律。
“至于我们为什么放逐它，这就说来话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