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伶若奇道:“姐姐,你什么意思?”
司马红颜解释道:“我不担心的原因在于,皇上重视说明是想把这件事促成,关注的多些对我们有好处。而我担心的是,女军定然对皇上有非同凡响的作用,也就会对某些人造成威胁,那我们恐怕就要面临很多看不到的凶险了。没准会危及我们的性命也说不定。”
诗谨嫣细琢磨一下,说道:“的确有这个可能。估计现在没遇到什么麻烦,是因为我们还没做出什么成绩来。一旦我们有了什么进展,可能麻烦也要随之而来了。”
班伶若道:“那我们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我可不甘心!”
司马红颜道:“傻妹妹,你甘心我还不甘心呢,我相信谨嫣比咱俩更不会甘心。所以我的意思是,不但不能停下,还要加快速度,势必要把女军先组建起来。”
班伶若道:“可惜就咱们三个,要是再有几个帮手就好了。”
诗谨嫣道:“不是三个,是四个。”
班伶若奇道:“四个?还有谁?九殿下吗?”
司马红颜笑道:“这个问题,其实就是刚才你想了半天的问题的答案。”
忽然班伶若灵光一闪,急忙说道:“你们是说钟离英,她会来帮我们?”
司马红颜点点头道:“这次有长进,终于想出来了。那你再猜猜,她为什么没和我们一起回来呢?”
班伶若自然不傻,想想此刻钟离英必须要去,而且不得不去的地方,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她去了溢香谷!”
司马红颜和诗谨嫣同时呵呵笑了出来。
几天后,在三人的整理下,由诗谨嫣执笔,一份完整的女军建立筹划书就此完成。司马红颜带着筹划书,转天上殿面君。
燕陵的早朝,文武两班左右而立。司马红颜竟不知自己应该站在哪里,她去问殿内的大臣,可无论文武都是笑而不答,看样子竟是存心要看她的笑话。就连殿内的执事太监也是回答不知道。
司马红颜见众人故意刁难,也不生气,索性就在大殿正中一站,昂首挺胸,丝毫不觉难堪。
等到燕贞皇上从后堂出来,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殿中央的司马红颜。
群臣跪倒山呼“万岁!”,司马红颜跟着大家一起向皇上行跪拜之礼。
按照规矩,应该由左侧文官之首最先奏报,然后以此类推,直到所有需要上奏的大臣全部讲完,早朝便算结束。
可谁知李相国还没说话,司马红颜却率先开口说道:“皇上,臣女有事!”
燕贞一皱眉头,说道:“司马红颜,你懂不懂规矩?为什么不按朝班的顺序站到队伍里去,反而站在殿中?你这可是不敬之罪!”
司马红颜不慌不忙道:“皇上,您说的没错。可臣女不知道该站在哪里!”
燕贞喝道:“胡闹!不知道你不会问吗?殿上文武百官哪一个都能告诉你。”
司马红颜道:“皇上您别生气。臣女不是没问,可诸位大人没有一位肯告诉臣女的,就连执事太监臣女也问过了,他们全都回答不知道。臣女不明白什么意思,没办法,只好站在中间了。”
燕贞皇帝“喔”一声,立刻明白了群臣的用意。他眼光在大殿内环视一圈,又看了看司马红颜,说道:“好吧!既然没人告诉你该站的位置,这次不是你的过错。反正你也站在朕面前了,今天你就先说吧!”
皇上居然没有为难司马红颜,还让她先奏事。立刻就有位文官出列反对,他直接站出说道:“启奏皇上,司马红颜一个小小参领,本就没有上殿议事的资格。如今大不敬的立于殿中,皇上怎能不但不惩戒,反而容她先奏?这自我燕陵建朝以来便从未有过先例,臣觉得万万不妥!”
司马红颜扭头去看,是站在文官队伍当中略微靠后的一位,身材瘦小,留着一撇小胡子,样子很是猥琐。
司马红颜灵机一动,说道:“这位大人,我进殿来第一个问的人就是你吧?我问你我应该站到哪里,你说你不知道。对不对?”
那个文官一听哪有的事!立刻反驳道:“你胡说,你什么时候问过我?你第一个问的是......是......”是了半天竟说不下去,无意间自己说漏了嘴。
司马红颜当即抓住他的把柄,追问道:“是谁啊?看来刚才你看到我问的是哪位啊!对不起,你们穿的衣服都差不多,我误认成你了。麻烦你告诉皇上我问的第一个大臣是殿上哪一位?”
那文官结结巴巴不敢说,可皇上坐在上面正等着他的回话,急的一时间满头大汗。
燕贞皇帝看着这位大臣难受的样子,呵呵一笑,朗声说道:“诸位大人们,到了今天你们还是这般想不开吗?”
群臣不明白皇上所指何事,纷纷跪下来,大呼:“皇上恕罪!”
燕贞皇帝继续说道:“你们瞧瞧自己,恐怕每位都比司马参领年纪大吧?难为一个小姑娘,你们可真是越来越本事了!”
群臣再次齐声高呼:“臣等知罪!”
燕贞皇帝一挥手道:“算啦!既然都知罪,作为惩罚,今天让司马参领有事先奏。”众位大臣面面相觑,却谁也不敢再提出反对意见了。
燕贞皇帝对司马红颜道:“不过诸位大臣也没有说错,这朝班最低都是五品官员,你确实在殿上没有位置,也不能怪大人们不告诉你。”
皇上忽然改口替各位大人们说话,众官脸色才好看了几分。
燕贞皇帝又说道:“这样吧!司马红颜,你以后再有事上奏,不要再到早朝来奏报了,可以等到早朝之后,直接到后宫里向朕单独禀报。”
这下殿下大臣们一阵哗然,立刻有人奏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燕陵历代严规,大臣不可擅入后宫,几百年来从无人敢违背。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另一大臣也道:“皇上!后宫乃皇家重地,让臣子进到后宫,恐怕对我燕陵皇族名声不利,还请皇上三思啊!”
燕贞皇帝等众人逐渐安静下来,才问道:“诸位大人,朕问你们,当初为何立下臣子不得擅入后宫这条规矩?”
殿下众人脸色忽然变得十分难看,都是低下了头,没人回答。司马红颜也觉奇怪,暗想莫非当年后宫里发生过什么事。
燕贞皇帝见无人回答,说道:“李相国,你来回答朕!”
李铭忠出列,跪倒在地说道:“皇上!此事涉及皇上家事,臣不敢言!”
燕贞皇帝一笑,说道:“都过去几百年的事了,到今天你们还这般谨小慎微的不敢直说。好!你们不说朕来说。就是因为当年有大臣私入后宫,与后宫中人通奸生子,坏了我皇家名声。对不对?”
大臣们把头压得更低,没人敢应。
燕贞道:“这种丑事虽不是世人皆知,但我想堂上诸位恐怕没有不知道的吧?你们说的规矩也是那时建立的,而几百年来无人敢坏了这个规矩,是因为几百年来朝中大臣皆为男子!”
司马红颜这才明白大臣们不敢言的原由。
燕贞皇帝继续说道:“可今日我燕陵有了一个特例,便是司马红颜。她是女子,也是我燕陵几百年间第一位女官,这条规矩恐怕对她没什么影响吧?”
大臣们互相对望,其中一位大臣壮着胆子说道:“回禀皇上!司马参领虽为女子,可后宫之内还有多位皇子。这恐怕也是不妥的!”
司马红颜闻言立刻不高兴了,忍不住对那位大臣说道:“这位大人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说我还会到后宫去勾引皇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