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谨嫣这时对众人道:“五国之战涉及五国之间的利益,其他四国对能赢得燕陵十城必然极感兴趣,所以必定会尽遣国内文武大才来燕陵比试。墨家在南异无论武功和巫蛊术的本事都是名列前茅,所以能代表南异国参赛也无可厚非。”
班伶若点头道:“虽然这些年南异和其它各国是纷争最少的国家,但却也是最神秘国家。尤其南异国人擅长虫蛊巫毒各种邪术,恐怕五国之赛中也是最不好对付的国家。”
司马红颜曾在廖子灵那里获知自己父亲的死可能和南异的蛊虫有关,所以也格外对南异的事特别关心。
司马红颜道:“既然说墨家是参加五国大赛而来,那在燕陵境内倒并不奇怪了,只不过看他们今天的行径不像是从正常途径来到燕陵,这事我们还是要有些警惕的。”
那女子见司马红颜几人对南异国格外重视,本来想说些什么,却又忍住。
司马红颜看见那女子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疑心更甚。
估计这女子对南异的事情肯定知道些什么,司马红颜便问道:“这位姑娘,看在我们救你一命的份上,能不能把你和他们之间的事情和我说说?我先说好,我对他们找你要的东西没什么兴趣,只想知道事情原因,也是为了防止他们在五国大赛中会做什么手脚,或者说他们会不会对我燕陵做什么不利的事。”
那女子见司马红颜自始至终豁然坦荡,倒也减少了一些疑心,不过这里面牵扯较大,有些事说了难免不会招惹麻烦,心中犹豫,一时没有回答司马红颜。
司马红颜对班伶若一努嘴,班伶若明白,转身把大门给关上,还从里面插上了门栓。
这间客房后面靠山,左右各有房屋挡住,站在大门处就能看到院中一切,如果有人,立刻便能发现。
司马红颜这时才对那女子说道:“我是谁你是知道了。这位是班伶若,燕陵大将班靖冲的独生女儿,这位是诗谨嫣,燕陵诗尚书的女儿。我介绍她们给你是想告诉你,我们都不是贪图别人东西的人,所以你可以大胆放心的告诉我们。”
那女子道:“你们都是燕陵重臣的子女,怎么会是这身下人打扮?”
司马红颜低头看看自己侍女的衣服,说道:“这个也是为了出门在外方便行事。具体的原谅我不能和你明说,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们不是来做坏事的。”
那女子看着司马红颜三人片刻,才道:“你们这种身份的人都会屈尊穿下人衣服,刚才那位贵公子模样的人身份恐怕更加的尊贵了?”
司马红颜不接她的话,说道:“如果你还有顾虑的话,我给你写个保证也行!”
那女子眼睛一眨,笑道:“这年头写的东西能保证什么?不过我可以相信你们。你们既然知道墨家人擅长用毒还来冒险救我,虽不是全然为我,但也是光明磊落的行径,能有这种侠义之心,多半不是坏人。早先对你们出言不敬,还请你们谅解。”说着抱拳躬身。
司马红颜三人回了一礼,都道:“不知者不怪,不用客气。”
此时那女子神色已不再像之前那般紧张,坐下后笑着道:“不怕跟你们说,其实我也是南异人!”
这倒让司马红颜三人出乎意料,司马红颜和班伶若脸上都是一愣,诗谨嫣却是不露声色,面色如常。
那女子继续说道:“虽然我是南异人,不过我在燕陵已经生活了八年,几乎都算不上南异人了。这件事说起来,恐怕还要从我离开南异说起了!”
班伶若道:“真没想到,你和墨家的纠葛居然如此之久。”
那女子道:“其实我姓钟离,单名一个英字。”
班伶若默念道:“钟离英!钟离!钟离!”忽然神色大变,惊问道:“难道你是南异钟离家的人?”
司马红颜和诗谨嫣奇怪的看着大惊失色班伶若,诗谨嫣问道:“班姑娘,难道你知道南异钟离家?”
班伶若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这个名叫钟离英的女子,回答道:“我当年在溢香谷学艺时,曾听师父提到过南异钟离。”
钟离英也很意外的道:“你是溢香谷的传人?”
班伶若道:“怎么?你认识溢香谷的人?”
钟离英若有所思,却摇了摇头。
司马红颜看了钟离英一眼,问班伶若道:“你师父怎么会和你提到南异的钟离家?”
班伶若道:“钟离家曾在南异是最有名的异术大族。虽然家中无人在朝廷做官,但钟离家在南异可以说是家喻户晓,赫赫有名。”
诗谨嫣道:“这么有名的家族,难怪你师父会和你说起。”
班伶若摇头道:“师父提起钟离家倒不是因为他们在南异的名气。而是使钟离家闻名南异无人能及的一本绝世秘书《异囊书》!”
当班伶若提到《异囊书》时,钟离英脸上明显的微微变色。
司马红颜和诗谨嫣都看到了钟离英的不自然,不过两人都装作没看见。
班伶若继续说道:“据传这本书中记载了无数驱虫、蛊毒、巫术、奇毒的炼制和使用方法。不过这本书好像不是钟离家祖传的,至于从哪里来的无人得知。不过拥有了这本书的帮助,钟离家在南异可谓无人能及。”
司马红颜这时问钟离英道:“钟离姑娘,不知道我这小妹说的可都对么?”
钟离英此时恢复常态,答道:“不错!班姑娘说的确是实情。”
诗谨嫣紧忽然问道:“那钟离姑娘和墨家的恩怨恐怕就是因为这本《异囊书》吧?”
钟离英一惊抬头,眼中全是惊惧之色。半晌,才黯然低下头去。
司马红颜道:“如果方便的话,钟离姑娘可否和我们详细说说?”
钟离英叹口气,这才道:“本以为这世上知道《异囊书》的人屈指可数,没想到你们竟然会知道。好吧!话说到这里,我也不怕全告诉你们了!”
司马红颜道:“钟离姑娘你放心,你的事情仅限于咱们屋中四人,我们绝不会和其他人说起。”想了想,补充了一句道:“包括今天那位公子,我们也不会告诉的!”
钟离英一脸感激,说道:“其实说起来也没什么,不过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诗谨嫣感慨道:“如此奇书,很难不被人惦记上!”
钟离英道:“其实这本书从何而来,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自我太爷爷那一辈起就有了此书。”说着,好似回忆起了那段往事,脸现悲伤。
只听她继续说道:“虽然靠着这本书我家在南异如日中天,但窥探此书之人简直多如牛毛。从小我就记得长辈从不允许我们轻易出门,即使必须出门,也是要十几人守卫,方才敢行。而且快去快回,不容许一丝耽搁。可没想到即使这么小心的过日子,还是在我十岁那年,家里发生了一件我一生都忘不掉的事情。”
司马红颜和诗谨嫣对望一眼,心中都猜测到定是她家里遭到大难。
果然,钟离英道:“在一个暴雨之夜,一群蒙面黑衣人闯进我家,见人就杀。竟在一夜之间,杀我钟离全家上下二十一口,除了我和哥哥钟离康外,无一人幸免!可恨的是,到现在我竟查不到当年害我家人那群黑衣人的一点线索。”
班伶若奇道:“钟离家异术独步天下,武功想来也是不弱,怎么会丝毫没有反抗之力?”
司马红颜替钟离英答道:“一定是有人提前给钟离一家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