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红颜微感不快,气道:“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只会惹祸?为什么一定是我惹了麻烦,难道不能是别人故意找我麻烦吗?”
看司马红颜生气,燕鸿笑道:“你别生气啊,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到现在为止,主动找你的麻烦还真不多。”
司马红颜没心情和他说笑,问道:“你觉得,太后会因为什么事要见我?”
燕鸿仔细想了想,说道:“不好说。太后一般很少召见外官,更何况他们的子女。除非、除非真正找你的人不是太后。”
司马红颜心中一动,却没说什么,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就此别过。
两天后,司马红颜收拾行装,准备了几身普通便装。拿出伸缩棍和指环,分别给了班伶若和诗谨嫣一人一套。
这东西班、诗两人都早已会用,贴身收好。
不过这次三女都不带丫鬟和护卫,把清涵郁闷的不行。司马红颜直解释九皇子会带十六个高手侍卫保护,绝不会有问题,清涵这才作罢。
等到九皇子,一行两辆马车,十六乘坐骑,一同向京城外的天灵山而去。
对于这次出京,三女都是极为兴奋,就连平时不苟言笑的诗谨嫣也是不停的欣赏着车外两旁的景象。
班伶若好奇问道:“诗姑娘,看你好像也没出过京城一样?”
诗谨嫣笑道:“你既然用了个‘也’字,说明你肯定是了?”
班伶若点头道:“自从回到京城这一年多以来,我还是第一次出京。平时我爹把我关家里,非让我多学一些礼仪规矩,可我怎么也学不好,很是气闷。后来认识了姐姐,这才过的觉得有意思多了。没想到就连这次出门都是借姐姐的光呢!”
司马红颜笑道:“女子向来很多束缚,又受许多规矩的约束,所以任何行为都要受到限制。这也是我平时不大喜欢这些规矩的原因。你们看我平时好像做事说话很是鲁莽,其实也是心里对这些规则的不满发泄。可我不是任性胡乱发泄的,一定是看好机会,才敢小任性一下。”
诗谨嫣眼睛一亮,道:“果然如此!我就觉得你不是那种鲁莽随意的人,要不然你就是有十个脑袋,也早被砍光了。”
司马红颜道:“这就是一种心理学。只要能看透对方心里弱点,直指要害。哪怕你有些小任性,别人也不会计较的。”
班伶若纳闷道:“心理学?那是什么?”
司马红颜道:“简单来说,就是你要站在对方的角度去想问题看问题。对方的优势在哪,劣势在哪,对方的顾忌是什么,这些如果你能看透的话,就可以针对对方的需求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司马红颜看了看诗谨嫣继续说道:“这一点嘛,我想诗姑娘是很擅长的!”
诗谨嫣笑而不语。
看班伶若还是不太懂,司马红颜又道:“小妹,有好几次我说话做事,你都格外担心,对不对?因为你觉得我有些做法是不合规矩,容易招来麻烦的,是不是?”
班伶若回想了一下,点头道:“不错!就像殿试前面圣和殿试当天你和大臣们那样说话,我都是快吓出心病来了。”
司马红颜道:“面圣那天回来,我和你分析过当时皇上的想法。我是猜到皇上的用意,才敢在大殿之上和皇上那样说。而殿试那天,你有没有发现?皇上一直是鼓励大臣们能接纳女子为官的。”
班伶若想想当时的情景,皇上确是两次提醒大臣们选择女官。
诗谨嫣对这事也有些不明白的地方,问道:“我也奇怪皇上为什么会一反常规,愿意让女子为官入朝?”
司马红颜道:“其实有两个原因。一个原因是,皇上希望燕陵有些改变!”
班伶若茫然不解,诗谨嫣若有所思。
司马红颜道:“燕陵几百年来从一个大国变成现在的五国鼎立,为什么?就是因为以前的燕陵已经没有掌控天下的能力。我们不管以前为什么导致燕陵分解,但现在皇上的想法是希望能够再次一统五国。”
班伶若和诗谨嫣都是大为吃惊。
诗谨嫣道:“你怎么会知道皇上有这种想法?”
司马红颜笑道:“不是我知道,而是任何一个燕陵皇帝,恐怕都会有这个想法!”
班伶若道:“这个倒是无可厚非!可皇上要有改变,你知道是什么改变吗?”
司马红颜道:“正因为皇上不知道需要做哪些改变,所以我才给了他一个女军的建议啊!”
诗谨嫣恍然道:“你的意思是,皇上想有作为,却不知道从何做起?”
司马红颜赞道:“不愧是第一才女,一点就透!”
诗谨嫣一皱眉,道:“你能不总提这什么第一才女吗?好像我还挺喜欢这个称呼似的。别人说也就罢了,怎么你还总拿这个开我的玩笑。”
司马红颜道:“其实谨嫣,你何必这么计较别人的看法呢?既然大家都认可你的文学,就当这个第一才女了又如何?如果我有你这么好的学问,那一定是第一才女舍我其谁!”
诗谨嫣知道司马红颜的想法总是和别人反着的,无奈一笑,不再和她争辩。
班伶若急问道:“别转移话题啊!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司马红颜这才继续说道:“燕陵现在的状况我不说你们都知道。论军事、财力、人力、物力,我们都属于中偏下的水平,又处在这么被动的地理位置上。别说统一别人,不被别人吞并了就万幸了。”
班伶若接道:“的确是这样,我爹每次提到边关情况,就会愁眉不展,这么多年来,燕陵撑得实在是辛苦。”当年她父亲班靖冲镇守东宁边境十几年,她是深有感触的。
司马红颜道:“再加上我爹一去世,降低了对其他各国的压力。难保他国不会蠢蠢欲动。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做些改变,起码要改变燕陵的现状。皇上必定不希望燕陵毁在自己手上!”
诗谨嫣道:“所有才会有了这次的五国之赛,才有了这么大的一个赌局。皇上是希望利用这个机会来争取十年的和平,以此来养精蓄锐,厚积薄发。”
司马红颜对诗谨嫣这种举一反三的头脑非常佩服,说道:“诗姑娘说的很对!如果不能有一段安定的发展期,总被其他各国骚扰着分散力量,燕陵想强大起来几乎不可能。所以,与其这么被压制着,不如反客为主,给自己争取一个机会。”
班伶若道:“那这风险也太大了,万一输了,不但没达到目的,还要赔进去十座城池,那样岂不更吃亏?”
诗谨嫣道:“被人步步蚕食和一次性输掉其实差不了多少。无非就是快慢而已,反倒是如能赢了,对我们可大为有利。”
司马红颜道:“表面看起来就是这么一回事。不过你们要知道,既然我们能想到这些,你们说其他四国就不会想到吗?”
班伶若道:“我想他们能猜到吧?”
司马红颜笑道:“那是一定会猜到的!所以他们不但要来,还要保证一定要赢。拿走燕陵十座城,绝不会给我们这十年的喘息机会。”
班伶若有些担心道:“这么说来,我们能赢的机会岂不是很小?”
司马红颜和诗谨嫣都笑。
司马红颜道:“其实要想在五国当中争取胜出最多,我们的机会还是很大的,皇上可不是那么容易吃亏的人。我想,皇上手中应该会有几张王牌!”<>